从三月份到现在六月份,三个月没剪头发,头发上面都是分叉,又乱糟糟的团在一起,我很嫌弃这样的自己。

吴小哥见我好人一样可以自己站着,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将我抱回了他的房间。这一路距离不近,可是一个路人都没有,整个寨子给人一种没人住的感觉。

“所以晚上是你出去睡对吗?”上台阶的时候我问他,“还是你已经叫人帮我收拾房间了?”

他没搭理我,让千香去找人准备热水和剪刀。

其实我害怕剪头发,因为上次我私自剪了头发无常不太高兴。他说以后剪头发要告诉他,还对我说过三纲五常,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什么夫为妇纲,我知道,他就是有一点大男子主义。

仰坐在躺椅上,身边一群人围着。一个姐姐将热水倒在我头发上,用一把木梳轻轻地梳着,一次一次,不厌其烦。千香帮我压着衣服,偶尔会把我的头抬起来换一条干毛巾。我很不好意,这待遇堪比大公主了是不?

天色已晚,白宣翊来接妹妹回家,见吴小哥要给我剪头发,和吴商一起靠在窗边说起了我听不懂的地方话。

吴商手里摆弄着一把剃刀,边听好友说话边有一眼没一眼地看我,好像想给我剃成秃子的架势。白宣翊趁吴商蹲在柜子边找药的时候靠近我给我把了脉:“云啊,”他叫吴商,“她怎么还在发烧。”他把完脉面色有些并重。

吴商没立刻回答,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以后走到我身边摸着我的额头:“不碍事。”说完他又开始鼓捣那些药,有些不高兴地对白宣翊说:“别再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