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狼蛛生了包括她在内上百个“孩子”。

“呜呜呜。”她悲伤无限放大再放大,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怎么能承认,被一只蜘蛛生出来了,周围仿佛要挤死她的小黑团们,就是亲~亲兄弟,漂亮姐妹,真是噩梦啊噩梦。

她撇着嘴,小声地嘀咕:“从小我就想有个兄弟,或者来个姐妹,在被搓麻的爹妈打发后,一起吃零食玩过家家,你当王来我当后,一起称霸小区孩子王,前提他们都是人!是人样的好不!”

“算了,我现在也没个人样。”步晓漫一脸的生无可恋。

前世虽然称不上绝世佳人,好歹也是个清秀女娃,20岁如花似玉般,又正是颜值巅峰,吃得了夜宵也赶得了通宵,又幼稚又臭美的年纪。

步晓漫无语:“这番黑~毛德行,没有一头撞死在树干上,姐姐我这心理素质,强大到突破天际啊。”

脚下的大家伙在树干间,惬意地来往,它正在进行每天例行的晒太阳。

也许是幼蛛体内自带了能量,步晓漫“出生”后,三天来都没进食,肚子饱饱的,一点也不饿。其他的幼蛛也是这样,还有精力相互追逐打闹。

一想到未来肚子饿了后,蜘蛛是吃什么的,她就有点接受不能了。

她灵光一闪,一个脑洞缓缓开启,手指着旁边一只黑团子,拿出在本地小品赛中,练就的标准川普深情讲述:“嘞种虫子富含蛋白质,营养是鸡蛋儿哩五倍,去头可以食用,能快速补充身体所缺哩维生素和氨基酸。”

她只能开开脑洞来解闷,作为一只小小的幼蛛,除了每天被母蛛驮着来来去去,什么也做不了。

人啊,要学会苦中作乐。

不管再怎么脑补,对于未来无法逃脱,要吃虫子过活。步晓漫还是表示:“嘤嘤嘤~臣妾做不到啊。”

大家伙还在爬动中,它背上是幼蛛,一堆密密麻麻、颤颤巍巍的小黑团,就像张大大的活毛毯,可惜这张蜘蛛毛毯,没有真的毛毯那么稳固。

在转弯时,正脑补得脸色青白的步晓漫,没注意前方低矮的树杈。没有一点点防备,她狠狠撞在杈上,落下母蛛背来。身边不乏同样中招的小黑团,都纷纷嘶嘶落马。

“痛!母蛛司机果然靠不住。”她抱怨着,玩命地向前追赶,顾不得用爪子拍拍摔痛的地方,正在前进的大家伙,是不会停下来的。

它从来发现不了有幼蛛摔落,或者说,它发现了也无动于衷,狼蛛没有什么母爱存在,只要背上还有东西驮着,它就心满意足了。

记得第一次摔下去的时候,她反应不及,等拍拍摔痛的地方,抬头一看:“嗯?大家伙呢?”

等拐弯一看,已经老远了卧~槽。

心慌慌中她不得撒开蛛腿就追,身心投入下,跟没赶上公交车一样,代入情景后不由得习惯性大吼:“前面的师傅,等等我!师傅!师傅!师傅——!!!”模糊间,好像有只蜻蜓伸出脑袋:八戒,别追了。

她背后一寒,心想:最近的幻觉越来越多,难道是什么预兆吗?

好不容易追上了,虫命也快要跑没了,呼哧呼哧地喘成八戒。

摔了三天后,她终于摔习惯了,现下正本能地跟着一同落马的毛团子们,第一时间追赶大家伙,紧紧抱大~腿,再顺着大~腿爬回背上。

爬上蛛背,在打打闹闹紧凑密集的毛毯营中,她找了一个中间地窝下,才长长吐了一口气。

要是没有母蛛这顶初级□□,嫩得能掐出~水的幼蛛,在森林里,连给别的家伙塞牙缝都不够。

人类之所以会成为万物之灵长,是因为人类从来不会停止思考。

“这辈子就甘愿做一个畜生,也太没有出息了。”步晓漫两个前爪抱着胸口,深思着要不要学学聊斋,对着月亮吐气吸气,说不定还能成为地球上第一只蜘蛛精。

正出神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脚下的大家伙,这时候停了下来,它满意地找了通风好,阳光充足的树梢,惬意地趴了下来。

温暖的感觉霎时包裹了黑团子们,毛毯营的小家伙昏昏欲睡,很快打闹拥挤的蛛背上,渐渐安静起来。

睡眠因子渐渐传染过来,想了半天没个头绪,完偏题的步晓漫只能揉着头,无奈叹气:“哈哈,线索不齐,多观察一段时间再来想吧。”

“啊啊啊~。”打了个哈切,步晓漫也跟着睡了。

睡熟之后,她做了一个梦,梦中还是人类的她,在一家炸鸡店啃鸡腿,正啃得满嘴是油,食欲大振。

一盘炸鸡很快被消灭,她喝了口啤酒,感觉肚子还在咕咕作响,只觉得能再啃一头牛,于是豪迈地一甩票子:“服务员,再来一份。”

服务员哒哒哒地跑过来,送来一盘热气腾腾的炸鸡,她拿起一块开啃,嚼动几下后,突然发现口感不对劲。定睛一看,我滴神啊!手里抓着的居然是一只蜻蜓,现已经被咬掉一颗头。

没来及恶心,心里就猛然一阵刺痛,猝不及防下扎得她惊声尖叫:“啊啊啊——!”

店里的人们听到动静,纷纷回过头来,对她露出不怀好意的诡笑。此刻她才发现,每个人手里都拿了蜻蜓,有些同样没了头,有些缺了胳膊断了腿,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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