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夫人吓得差点尖叫出声,夏青染把食指放在嘴唇前,示意她先不要说话。

“娘,你先去逛逛,我和程姑娘有话要说。”

夏夫人知道此时自己还是先避开为妙,便不再逗留跟着萍儿出了雅间。

夏青染紧张地看着程颜,一字一句道:“你莫不是疯了?竟敢刺杀太子,大定谁不知道太子最得陛下看重,如若被发现,你该受千刀万剐之刑。”

程颜听到千刀万剐便有些后怕,绞着指头闷闷道:“可是那坏太子欺负师姐夫,还把我师姐抓走了……”

夏青染头疼地抓了抓脑袋,耐着性子问道:“此事你可有跟别人提起过?”

程颜摇了摇头,“只有你和师姐夫知道。”

夏青染松了口气,没和别人提起过就行。

“那你师姐夫有说起过太子为何要抓你师姐吗?我听我爹说起过太子,并不像是会无缘无故随意乱抓人的。”

程颜细细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

夏青染脸色一变,“难道你没怀疑过你师姐夫是骗你的吗?!”

程颜苦恼地挠了挠脑袋,喏喏道:“师姐夫对我很好的,一定不会骗我的。再说,师姐夫最近也很难过,他要被逼着娶别人了。”

夏青染无奈叹了口气,太子他们是万万不敢得罪的。

“程颜,你以后要记住千万不要乱跑,不要再去贸然刺杀太子,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你有你师姐的地址吗?能否给我看看。”

夏青染看完地址,记在心里之后便还给了程颜。

“记住我说的了吗?记住了便赶快回去吧。”

程颜不舍地看了眼夏青染,扬起一抹明艳的笑容,“夏姐姐,以后我再来看你。”

夏青染点点头,对她招招手,示意她赶紧回去别乱跑。

皇宫书房内,楚君瑾垂眸跪在下方,等待明慧帝的发问。

“大理世卿的爱女林初萱温柔体贴,容貌艳丽,皇儿可有意?”

楚君瑾敛了眸子,恭谨答道:“但凭父皇作主。”

明慧帝满意地呵呵笑了几下,九安忙递上明黄色的宣纸,铺开安置在桌面。用上好的狼毫沾了油亮的御墨,呈给明慧帝。

明慧帝接过,在宣纸上肆意挥洒了几下,再加盖上玉玺,扔给九安。

“清王爷,接旨吧。”

楚君瑾双手抬起越过头顶,郑重地接过圣旨,磕头谢恩。

“最近府里布置得如何了?改日朕去看看,沾沾老三的喜气。”

说完,又感慨了一番,“朕这几个儿子就你省心听话,老大沉迷于经商,老二体弱多病,朕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能见一面。至于太子,这小兔崽子除了气朕也没别的本事了。瑾儿,过来坐,咱父子俩畅饮一番。”

楚君瑾受宠若惊,小心翼翼上前扶过明慧帝,明慧帝欣慰地拍了拍他的手,“不碍事,朕还能走的动。”

“父皇宽心,四弟聪慧敏捷,果敢博识,淑慎性成,官员们无一不赞不绝口,儿臣相信四弟。”

明慧帝反问道:“这小兔崽子真有这么好?!相对于你,他还是不够成熟稳重,只按自己心意办事,殊不知帝王家有颇多无奈啊!”

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不过,有你辅佐他朕也放心了,你记得时时刻刻代朕看顾他。”

楚君瑾讷讷地应下,明慧帝押了口茶,点了点面前的棋盘,示意他落子。

“前几日听宫人交头接耳,说朕偏宠太子,瑾儿可也这么觉得?”

楚君瑾手不动声色地微抖了一下,跪下告罪道:“儿臣不敢。”

明慧帝扔下棋子,朝九安道:“你听听,你听听,是不敢呐!”

九安乖顺地垂下了头,并不答话。

沉默了良久,明慧帝忽然颓然道:“罢了罢了,起来吧。朕只是随口一说,瑾儿别太在意,赶快起来陪朕下棋。”

楚君瑾应了声是起身坐回原位,屈指捻起一颗黑子落下。

“朕对你们几个儿子都是一样的,之所以把更多心思放在太子身上,无外乎是太子生母早逝,他身上的担子又更重。他是大定的下一任天子,他所失去的,经历的,远比你们几个更苛刻更难捱。”

“父皇说的是,儿臣明白了。之前是儿臣错怪了父皇,还请父皇原谅。”

明慧帝摆摆手,“都是一家人,谈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朕命宫人打造了一对粉玉镯子,作为你新婚贺礼。”

楚君瑾惊喜地起身行礼,“多谢父皇厚爱。”

“九安,还不快把镯子呈上来。”

楚君瑾郑重地接过贺礼,明慧帝笑眯眯地摆摆手,“天色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

楚君瑾躬身告退,跟着九安出了书房。

楚君瑾随手把贺礼扔给绫风,便转头大步朝朝霞殿的方向走去。

宫灯未灭,母妃想必知道自己进宫了,特意为自己留得灯。

楚君瑾收拾好心情,长呼出一口气,进了朝霞殿。

淑妃正拿着拜贴仔细翻看,瞥见他进来,命亦巧看了座,才漫不经心问道:“皇儿可用膳了?”

“在父皇那儿用了。想着今日进宫了,该来看看母妃。”

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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