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慕容寂雪这边也不太顺利,今日一大早慕容寂雪收拾包袱想溜,楚寒辰硬是以剜心案目击证人为由拦住了她的去路。

宁千苦哈哈地受着慕容寂雪不断飞过来的眼刀,他发誓他什么都没说。

楚寒辰扔给慕容寂雪一套男装让她赶紧换上,慕容寂雪嫌弃地撇了撇嘴,她真的只是恰巧撞见了而已,秦姨娘还等着她回去救命呢!

“楚公子,不知你可听说过火银花?”慕容寂雪小心翼翼试探道。

楚寒辰凉凉看了她一眼,看来鱼儿上钩了?

“听过又如何?”

慕容寂雪:“………”

“走吧。”楚寒辰率先出了客栈。

慕容寂雪和宁千赶紧跟上,“去哪呀?”慕容寂雪偷偷问问宁千。

宁千嘿嘿一笑,“去府衙哩。”

走到府衙的时候,衙门前聚了不少人,穿过重重人群,才看到几个妇人带着小孩哭哭啼啼跪在门口。

慕容寂雪特意扫了一眼,发现并未见昨天的那位妇人。

“她们估计是那些受害者的家属,找衙门讨公道来了。楚公子打算如何为他们讨回公道呢?”

楚寒辰并不接话,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幕。

不一会儿,几个带刀的衙卫走了出来,“何人在此喧哗!”

哗啦啦几声,明晃晃的刀唰唰亮了出来。

那些妇人害怕地噤了声,只其中有个胆子稍微大些的颤颤巍巍上前喊冤。

“求求老爷给我相公作主呀!我们没法活了呀!”

旁边跪着的孩子害怕地拽住母亲的袖子,生怕那些带刀的大人伤害自己的母亲。

领头的那个衙卫收回了刀,“官府已经在尽力追查,有结果必定会告知你们。还望你们速速离去,莫扰了公堂秩序。”

“追查追查?!这句话已经整整听了几个月了,可为何到如今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慕容寂雪叹了口气,是啊,这官府可不是摆设吗?!

领头衙卫摸了摸下巴,无奈摊手道:“此凶手甚是狡诈,曾布下天罗地网捉拿他却屡屡逃脱。夫人耐心稍等些时日,我们必给夫人一个交代。”

旁观的人群有人不满了,嚷嚷道:“你们这些贪生怕死之辈,不过是怕钟生悔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罢了!”

那些衙卫见场面控制不住,只好关上大门任由外面乱成一团。

慕容寂雪拉住刚刚嚷嚷的那个老伯,“老伯留步,您刚刚说凶手是钟生悔,是有何依据吗?”

老伯警惕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了。

慕容寂雪无奈地摊开手,看向楚寒辰,表示自己没有办法。

楚寒辰直接从她身旁绕过,走上前拦住老伯的去路,拱手道:“老伯息怒,这位公子乃是京城来的,武艺高强,刚刚只是想问清楚情况为民除害而已。”

慕容寂雪站在不远处看着楚寒辰跟那位老伯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那老伯貌似还挺激动的。

楚寒辰朝自己招了招手,意思是让她过去。

她一脸懵逼走上前去,楚寒辰一把把她拽至身前,周身顿时萦绕着一股好闻的冷梅香味。

“老伯,这位就是了。”

慕容寂雪:“??????”

是啥?关她啥事?她是被他抓来当苦力的!

那老伯一脸感动地看着慕容寂雪,扑通一声跪下,“求少侠为洛云镇作主。”

慕容寂雪在心里咒骂了楚寒辰几百遍,没了法子,只能先把老伯扶起来。

“几位少侠不如随我去家中一坐。”

慕容寂雪点了点头,直接跟着老伯往东边一直走。走了好久,老伯才在一处破烂的草屋面前停下。

“老伯你一个人住吗?”宁千一边拔剑拨开约半人高的杂草一边问道。

“是啊。我的老伴早在一年前就已经走了,唯一的儿子也被钟生悔杀了。”老伯颤颤巍巍走在前面,寻了块石头坐下。

“他也是……被剜心了吗?”血淋淋的事实再一次呈现在老汉眼前。

“唉—他活该啊—活该啊—”老汉用力地握紧拐杖杵地。

宁千和慕容寂雪好奇地蹲了下来,哪有人说自己儿子活该的?

“老伯,为什么呀?”慕容寂雪不解地端了杯水递给他。

“唉—我的儿子叫黄胜,因是老来得子,所以我们夫妻俩一直把他捧在手心,什么都依着他。最后也造成了他嚣张跋扈,好吃懒做的性格。”

“然后呢?”宁千追问道。

“后来,我们夫妻俩用尽所有积蓄为他娶了一门亲,本以为成亲了他会有所收敛,不成想他竟染上了毒瘾,最后输光了所有家产。这个不孝子竟然拿自己的媳妇抵赌债,我那可怜的儿媳妇不从,他竟活生生毒打了人家一顿。”

老汉边说边止不住地拿衣角揩拭着眼泪,楚寒辰从怀里掏出一方洁白的帕子递给他,他犹豫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接下,生怕弄脏了什么。

慕容寂雪和宁千也没了玩笑的心思,低着头坐在一旁扒拉着地上爬行的蚂蚁。

老汉平复了情绪才继续讲道:“我那不争气的儿子瞒着我们打晕了自儿个的媳妇,就把她送给对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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