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颜静静地坐在石板上看下人们在府里的每个角落都挂上红绸带,心里那叫一个惆怅不已。

师姐现在生死不明,师姐夫又娶王妃了,“唉~”

绫风恰巧路过,听见程颜的长叹,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真是活见鬼了,什么时候没心没肺的程大姑娘也在唉声叹气啦?”

程颜不悦地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这个煞风景的家伙。

绫风看她不搭理他,不屑地切了一声,“我要是你啊,就趁早地离开清王府,省的厚着脸皮在这碍人眼。”

这激将法可能对别人还有用,但对程颜,不好意思,完没用!

程颜歪着脑袋看了看绫风,不悦地撇撇嘴,“我吃你家大米了吗?请问绫大护卫!我偏要呆在这儿,你管得着吗?!”

绫风被她怼了个没趣,啐了一声,“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本大爷不跟你计较。”

程颜不理他,在他身后朝他做了个鬼脸,“自大狂!”

九公公走后,夏采薇气的砸了一地的东西,“娘,我哪里不如夏青染,为什么她能嫁给清王?!”

崔姨娘不悦地制止了她的动作,“你最好别让你爹看到你这个样子,要是惹了你爹厌弃,你可就真的没好果子吃了!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崔姨娘看她这不争气的样子就头疼,这性子哪里入的了皇家的眼。

夏采薇赌气坐下,嘟囔道:“娘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连你都不帮我了,呜呜呜呜呜~”

用力跺了几下脚,头也不回往外跑了。“姨娘,奴婢把小姐追回来吧。”

崔姨娘一把拉住她,“让她去吧,这会子跟她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的。去把我灶上炖的参汤拿过来,我去给老爷贺喜。”

慕容寂雪静静地靠在窗前,银色的月光泻下来直打在窗橱上,兰花叶瓣泛着梦幻的光芒。

有一下没一下拉扯着好不容易长出来的新叶,旁边之双直看得叹气。

“小姐,你何苦折腾这绿箬的枝叶呢,我瞧着秦姨娘就不该把这大好的花儿送你,真真是暴殄天物了。”

慕容寂雪回过神来,瞅了瞅这光秃秃的枝叶,哭笑不得。

“这话你倒是说的没错。把这花儿挪走吧,别白白被我糟蹋了。”

“小姐,干这花儿何事?好端端地为什么要让它搬家呢。”

之双眨了眨眼睛,忽然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小姐,你莫不是心里还念着清王爷?不是我说你啊,自从清王爷被赐婚后你就一直心事重重。”

慕容寂雪头疼的扯了扯嘴角,“我?心事重重?你家小姐我可真冤枉。”

之双指了指那盆光秃秃的枝丫,“喏,这不就是证据。”

慕容寂雪用帕子遮住脸,长叹了一声,“我是为那即将踏入狼窝的姑娘担心呐。”

她没想到这一世楚君瑾如此迅速被赐了婚,楚君瑾跟楚寒辰之间必定有一场恶战,楚君瑾之所以会娶夏家大小姐,无非不就是为了夏苏北能提供给他的便利罢了。

所以那位夏家大小姐和她一样,都是皇位之争的牺牲品。

之双摇了摇头,劝道:“我的好小姐,你又不是那位姑娘,怎么可以断定那位姑娘结局不好呢。”

慕容寂雪没回话,还是静静地直盯着天上的那轮明月。

也许吧,不会再有第二个像她这么傻的人吧!

第二天慕容寂雪正在用早膳的时候,一只信鸽落在了桌子上,腿上似乎还绑着一个年代久远的小竹筒。

小心翼翼取下,拿出里面的小纸条,那信鸽直接扑棱了几下就飞走了。

“好神奇啊!这鸽子还通人性呢。”之双抓了把豆子正想着喂它呢。

慕容寂雪打开那张卷好的纸,里面赫然写着“水金钟”三个大字。

“水金钟?这是个什么东西?这怕不是夫人的诡计吧。”之双疑惑地看着这三个大字。

“不是,咱们夫人做事何时如此光明磊落过?拿去烧了吧。”慕容寂雪把纸条递给之双,平静地说道。

之双似懂非懂地拿过纸条扔进了火盘里,“小姐,这药还得喝多久呀?”之双寻了把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小药炉。

慕容寂雪回头看了一眼,“快了,从我回来一直喝季氏送的茶叶,算起来有好长一段时间,估计咱们身体内还是积了不少毒素。不过这药也喝了一阵子了,体内的毒素估计清的差不多了。”

忽然想到药渣的问题,不禁开口问道:“之双,你倒药渣的时候没被人发现吧。”

之双信誓旦旦拍了拍胸膛,“小姐,你放心吧,我很小心的。”

“之双,要不然从今儿个开始你跟着我学个几招,以后留着好傍身,好不好?”

慕容寂雪期待地看着她,未来的路太艰险,之双有点子武功傍身她也更放心。

之双托腮看着她家小姐,思虑了来良久才点了点头。

“太好了,以后你就跟着我行侠仗义,闯荡江湖!”

等所有事情一结束,就回去找师父好喽。

木柳生隐在不远处树丛之中冷眼看着这一幕,呵,康敏燕的女儿!长的跟康敏燕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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