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了两个半月，马小跳终于攒够了四十块钱，这是他记忆中批发盗版书的最低限额。怀揣着几十张钞票，马小跳感觉自己像个百万富翁。他不住地算，盗版书批发价五块一本，可以卖十块。40块一翻就是800，两翻变成160，多翻几次，钱多的他都数不清了。这个计算结果让他禁不住呵呵傻笑，忘了自己还在上课。结果被极度不爽的马列主义叫起来狠狠羞辱了一顿。
熬到放学，拖堂了十分钟的马列主义终于宣布下课时，马小跳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自然又惹来马烈主义一个大大的白眼。
“站住。”出校门口不远，他被人喊住了。
喊他的人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因为长年留着一头长发，长毛的绰号比本名还出名，长年留级，岁数和个头都比同年级的大了一截，是学校里有名的混混。
长毛嬉皮笑脸地走了过来：“哥们没钱了，借点儿花花。”
“我没钱。”马小跳一脸紧张地说。
“没钱你捂什么口袋？掏出来看看。”
“这是我买东西的钱。”
“我又不是白要你的，先借给我，等两天还你。”
会还才怪，马小跳捂紧了口袋，低着头不吭声。
长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着，借不借？”
“我要买东西。”
“啪”地一声，一个耳光扇在了脸上，没用多少劲，可还是让马小跳的脸火辣辣地。
长毛还是笑吟吟地：“借不借？”
血一下子涌到了马小跳头顶：“不借。”
“妈的，横什么横？”长毛变了脸色，这下是重重一个耳光，马小跳被打倒在地上，他爬起来，红着眼睛冲向长毛，两人扭打在了一块。
很可惜，他只是重生，并没有异能。人高马大的长毛牢牢占据着上风，基本上是压着马小跳在打。很快，马小跳脸肿了一块，嘴角也破了，衣服撕了个大口子，那些钞票也易了主。
“操！我还以为多少钱呢？”长毛把钱塞进了口袋，骂骂咧咧地走了。
马小跳趴在地上没起来，几十天的忍饥挨饿，发财的梦想，转眼间，没了。他把头深深地埋下，忍不住地痛哭流涕。
好半天后，他才抹了把眼泪，站起身来。
旁边站了一圈人，远远地对着他指指点点，马小跳漠然地低下头去，可那一瞬间，他看到了一个熟人。
姚燕。
她推着车子远远地站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可马小跳就是觉得她在幸灾乐祸。他怒气冲冲地跑过去。姚燕一下子慌张起来，想走，可马小跳一把抓住了车子后座。
“你觉得恶人有恶报是吧？告诉你，那天要不是我把你扑倒，你早被车给压到了。我就不应该管你，让你被压成个瘸子最好。”马小跳不管不顾地恶毒。
姚燕脸色苍白，一句话也没说，猛地挣脱了马小跳的手，骑上车子走的飞快。
马小跳还在后面喊：“别高傲的跟天鹅似的，我对你没意思，你不配！”
…………
第二天经过那个早点摊子时，高圆圆又递过来一个包子，可马小跳没接，低着头说：“不用了，我不饿。”
女孩尴尬地收回手，看看他的脸，小声地说：“我听说你被流氓打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马小跳烦躁地说：“没有的事！”
“那你的脸……？”
“我不小心摔的。”
女孩小心翼翼地说：“怎么摔那么重啊？你是不是……。”
马小跳一下子爆发了：“你烦不烦啊？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啊？不就是吃了你几个包子吗？”他掏出自己的一块五毛钱，扔了过去：“还给你。”
女孩懵了，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可她没让它落下来，慢慢转过身去，低着头跑远了。
话一出口，马小跳也后悔了，他想追，可迈不动脚。
旁边包子摊老板鄙夷地看他一眼：“在外面受了气，撒到女人身上。孬种。”
马小跳头更低了。
垂头丧气地走到校门口，郭大宝鬼鬼祟祟地叫住了他，递给他一样东西。
打开一看，是一根油乎乎的羊肉串，已经冷掉了，郭大宝嘿嘿地笑：“小跳，明天我们一起攒钱吧？”
马小跳一阵感动：“你知道我挨打的事儿了？”
郭大宝摆摆手：“那有什么啊？长毛那个坏种老是欺负人，早晚会得报应的。我从明天起就少吃两个包子，咱俩一起攒，再把钱攒出来。”
马小跳摇摇头：“不用了。”
郭大宝吃惊：“你不打算卖书了？”
“当然要。可我会去找长毛，吃我的，给我吐出来。拿我的，给我送回来。”马小跳目露凶光。
…………
长毛骂骂咧咧地从游戏厅里出来，叼了根烟，正要点火，眼前忽然站了一个人。
长毛一惊，看清楚眼前的人是马小跳后又放松了下来，慢条斯理地道：“怎么着，要帐来了？”
马小跳点头。
长毛满不在乎地说：“我现在没钱，等几天再说吧。”
马小跳冷着脸说：“你可以不给我，不过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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