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夹在被子里,很是保暖……孙儿心想西北比咱们这里冷,如果大规模种植做成被子必然是一笔好生意。”

老太爷赞许地点点头:“咱们张家,到了你阿耶这辈,都是老实人,想不出什么好点子,还好你争气啊……”

张津低头微笑。

“棉花的事,就照你说的做吧!”

这样吗?张津皱眉,可是她才九岁啊?过了年,也不过十岁。她又不是大周的人,也甘心被这样操控婚事吗?

“三郎君问这个做什么?”老主事好奇问道,据说三郎君最近包了几百亩地要种花,怎么有闲情逸致打听这些事。

“做生意的自然要耳聪目明些,我在街上听人说,想着能否讨巧走走路子。”张津笑笑。

老主事会心一笑。二房这位三郎君明明不是大房嫡子,却最得老太爷的心,其中当然不乏他自己有些本事……去寿城查个账就能想到一个新的生意,虽然家里只说是种花没有说别的,但是老太爷很重视此事。

是好运,也是这位三郎君细心。

老主事报告完事情便退下了,张津则愁眉不展。

“三郎君怎么了?”小厮忍不住问道。自家郎君似乎很关心这个平西郡主。

张津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她可能不愿意……”

谁可能不愿意?小厮不解,平西郡主吗?嫁给皇亲国戚还有不愿意的吗?

张津思索片刻,吩咐道:“给我备车,我……算了……给我准备笔墨,我要写信。”

写信?大过年的家里人都在家里,给谁写信……不会是平西郡主吧?写信祝贺?

虽然小厮不解,还是照着张津的吩咐拿来纸笔。

张津皱着眉头,却不知如何下笔。

“……对于此事,我……”我如何想,和你有什么关系呢?张津叹气连连。

其实不过几面之缘,也只是口头合作,但是念着是“同乡”,忍不住便想关切。

“这样写似乎师出无名。”张津自言自语道。

而且她缺的也不是假模假样的问候。

张津停下笔,拿起写了一半的信纸,迈步走向火炉旁,打开盖子,将信纸投了进去。

“三郎君最近怎么奇奇怪怪的。”小厮忍不住腹诽。

“童儿。”张津的声音响起。

信纸已经化为灰烬,他也强迫自己将京城的事搁置脑后。

“哎!在!”小厮应声。

张津说道:“跟我去一趟田家,问问他家的地最低多少钱。”

既然暂时帮不了她,那就做自己拿手的事吧。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在那之前,至少先攒点钱,在张家稳住脚跟,以免不时之需。

小厮连忙忙活起来。幸好,还记得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