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城北王家。

“风哥,你听说了吗?尚展那小子在电影院旁边开了家武馆,教咏春的。”王刚一脸八卦道。

“就他那小身板,连风哥一拳都扛不住,还敢开武馆?”王猛嘲讽道。

“好好练功。”王风冷冷道。

闻言,刚猛兄弟一个机灵,赶忙端好手中沉重的大枪,丝毫不敢怠慢。

自从两杆大枪进了王府,刚猛兄弟二人的练武项目又多了好几项,这胳膊就没有一天不是酸胀肿痛的。

不过付出就有收获,通过这些日子的锻炼,两人的力量以及身体协调性有了很大的提升,各自也将形意与八极练至小成,论战力还在尚展之上。

所以二人听闻尚展开设武馆后,便动了些小心思。

刚猛兄弟的教头王风正背对二人,他一身黑色劲装,腰间挂着一把长刀,好似一位行走江湖的流浪刀客。

只听一声刺耳的金铁相交之声,王风面前石头上的刀痕又深了几分。

刹那间,刀归鞘,王风开始深呼吸,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气息。

刚刚那一刀看似简单,实则灌注了王风的精气神,一刀挥出竟将其其大半体力消耗殆尽。

刚猛兄弟四目相对,开始眼神沟通。

‘风哥的刀又变快了。’

‘太吓人了,我感觉这一刀能将我的脑袋斩下来。’

‘你说风哥天天对着石头练拔刀是什么意思?’

‘我哪知道!’

王风的武学理念就是简洁直接,用最少的招式在最短的时间内击败对手。

刀法中最简单直接的莫过于拔刀斩,刀方出鞘,胜负立分,这是王风看「一代宗师」时悟到的。

电影中,宫羽田的手下,刽子手老姜曾在宫羽田发丧之日一刀斩裂了马三派来捣乱者手中的引魂幡,干脆利索,震惊场。

这一刀也着实惊了王风,他忽然发现以前所练之刀法太过繁琐复杂,然而要人命的招式往往就那么一下,于是王风便放弃了以前练就的刀法,苦心孤诣修习这一招。

就连吕寒岳特意留给他的三式刀谱,王风得到后都只是浅尝辄止地看了看,一门心思扑在拔刀术上。

迄今为止,王风已对着院中的磨刀石出了上千刀,每一刀都是竭尽力,每一刀都在不断进步,越来越准,越来越快。

以至于磨刀石上只有一道深深的刀痕,速度之快,只见寒芒,不见刀影,若是杀人,甚至可能做到字面意义上的兵不血刃。

待练功完毕,王风将刚猛兄弟叫到身前。

“你们提到尚展开武馆,是否也存了相同的心思?”王风眯着眼睛问道。

“风哥,这个……那个……是。”王刚本想抵赖,但是在王风刀子般扎人的目光下哪里容得下他撒谎,最终只能硬着头皮认了下来。

“愚不可及。”王风寒声道,“就凭你们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也想开武馆?”

王刚干笑两声,他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可是尚展都能开武馆……”王猛不服气道,不过明显底气不足。

“武馆不是那么好开的,你们且看着吧。”王风摇了摇头,他并不看好尚展的武馆。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尚展的武馆至今还没有收到一名学员,愁的他都开始掉头发了。

“如果你们想要提升自己的咏春拳,一定要选择我们武馆啊。”

“我们会考虑的。”

送走几位来武馆参观的客人后,尚展脸上的笑容猛然消失,这些人大多只是来武馆看看热闹,并没有想要加入,不过他依然要热情招待,满脸堆笑。

尚展第一次感受到做生意的艰难之处,更让他想不明白的是:明明他已经打败了所有挑战者,几乎可以号称芒山城咏春第一人,为什么就没人愿意入馆呢?学费也不贵啊,比电影票可便宜太多了!

‘要不……去问问胡卓轩?’事业受挫的尚展不由想到了斜对面将店开的红红火火的胡卓轩。

“不行,不行,去问他的话,还不得被他笑话死。”尚展低语道,心中掐断了向胡卓轩取经的念头。

他尚展就是饿死,武馆就是倒闭了,他也绝不会去问胡卓轩如何做生意!

“还是去问问黄老板吧。”尚展转换目标,准备向黄影请教一下生意经。

当尚展来到电影院的时候,黄影正百无聊赖地摊在椅子上,心中盘算着下一步该解锁什么新项目。

将影厅座位数扩展到四十五后,影厅已经略显拥挤,不宜继续增加座椅。

然而黄影这间祖传戏楼面积不算太大,想要再开一间影厅是基本没指望的。

收购附近的房产加以改造吧,其价格又已经被胡卓轩这个黑心商人生生给炒上去,达到了历史最高峰,可以说谁现在买谁就是二傻子、冤大头。

所以,黄影一抬头,就看到了尚展这个冤大头。

“买票吗?”黄影不咸不淡地问道,自从轻松日入近万两银子后,他这服务热情都下降了不少,金钱果然使人堕落。

尚展摇摇头,组织了一下措辞后,说道:“老板,我是想问问你,我的武馆究竟为什么招不到学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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