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筷子,“瑞和堂很有名气的,至于你说得两家有渊源这个我还没听说过,不过陈伯伯不是个求人的人,为了你张嘴,你可真要好好学,别给陈伯伯丢人…哎呀,陈丽,我俩是不是要亲自登门谢谢老陈呀。”

陈丽点点头。

饭桌上只有薛景不屑一顾边吃边嘟囔着,“介绍是个好事,可惜学的是中医。我也不知道薛邈图什么。”

“图什么?图跟你一样能给病人看病,救死扶伤。”薛国庆帮薛邈怼了一句薛景。

“救死扶伤?”薛景鼻孔里哼了一声,“薛邈学中医我阻止不了,但是我也希望你们认识到中医的局限,我就举一个例子…薛邈你正式学中医一年了吧,重症胰腺炎中医敢治不?”薛景盯着薛邈直接问道。

“嗯…哥,你不是抬杠嘛。所有疾病都有轻中重之分,你拿一个从临床来讲病死率很高的病问我中医敢不敢治,是不是有点不公平?”

“就说能不能治?”

“这个…我中医学的不精,我也不好说…“薛邈犹犹豫豫没有信心。

“再问一次,能不能治?”

“不知道”。薛邈索性不说话了。

“至少西医敢说能治,这才是医学自信。你们一直说中医好,我想问好在哪里。中医一直说辨证论治无非就是个体化治疗,但你们这种个体是不是太个体了?所有个例无法概括、总结。没有诊疗规范,那么它的意义在哪里?”

“在…”,薛邈停下筷子想反驳,可是话到嘴边没有合适的词,她才发现她确实无法回答薛景的问题。

“你不觉得中医有很多局限吗?”薛景继续问薛邈。

“你…是指你刚才说的治疗个体化?”

“不仅仅是,包括你这种拜师入门学艺的方式,难道只能通过这种方式中医才能传承下来?”

薛邈点点头又摇摇头,薛景提出这些问题一针见血,她是真的无法回答,至少现在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薛国庆和陈丽看着兄妹俩,薛国庆张嘴想帮薛邈说点什么,被陈丽拉了一把。陈丽看着默默吃饭陷入沉思的薛邈,她觉得薛景对于妹妹而言,不一定是限制,两种医学体系的碰撞,并不一定是个坏的事情,如果能促发薛邈思考,或许可以帮助她走得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