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落祁北也没得反抗,因为他说过,他的婚事爷可以做主。

他就这样娶了方静雅,一开始真是恼极了她,有家室可耽误他为燕国开疆拓土了。

大婚当晚,他没理会方静雅,方静雅便带着家仆侍卫拿着旨意把他从书房里捆回了新房。

他那晚是一直被捆着的,然后她说了很多,她的身份,她的来历,她在土匪窝里对他一见钟情,非君不嫁之类的。

开始听得他云里雾里,后来说到一见钟情,他脸就红了。

之后大婚当晚的事,他也不便与小辈们细说,总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解开了捆绑,然后衣裳也解开了。

新房当晚的部分,姐妹两人也做出不想听的样子,锦书便问他,“那母亲的来历和身份是?”

“他说她是未来的人,不知道怎么就来了这里,这对她来说是完陌生的世界,她甚至都吃不上饭,很可怜,那日被土匪抓走,是因为抢了土匪抢到的银子,黑吃黑,结果被发现抓住了,被抓之后才发现土匪还抓了好多良家女子,于是开始反抗,打算带着大家逃生去,在她即将被糟蹋的时候我们来了,救了她,她说,看我第一眼,就觉得我是她要嫁的人。”

噢,一见钟情,真是美好的故事。

落祁北顿了顿,“后来,我才知道她撒谎,她来到燕国,是因为她无意中拿到了一个什么陪葬的玉佩,那玉佩把她送到这里来,还有人告诉她,要回去,就必须要找个人成亲生下孩子,时机到了就可以回去,所以什么一见钟情都是假的,只不过当时那么多人里头,我长得最好看,她便挑了我。”

真正什么时候有了感情呢?

是后来随着一场又一场的战事,他都有出色的战功,一路晋升,而背后都有她的功劳。

他们从夫妻到战友,在一场场生死博弈之中,不知不觉地便已经生了感情。

她有一次饮醉了酒,说好似被骗了,即便成亲生子,手握那玉佩,也不能回去她的家。

她痛哭失声,说永远也回不去了。

但是她又搂着他的脖子说,不回去也行,在这里安了家,有了我喜欢的人,有了我自己的孩子。

孩子一个接一个地生,都是儿子,她有些遗憾,总想说要个女儿,陛下也说他若是有个粉女娃娃多好啊,可惜他生的都是儿子。

陛下说,以他的性子,生了儿子肯定也都送往战场去,还是生个女儿吧。

可惜,没有这个缘分啊。

就在方静雅觉得再也回不去她家乡的时候,有一次在边镇夫妇两人走了出去,却遭了刺杀,刺客很多,他一个人的话,能应付得了这些刺客,但他带着夫人,所以情况异常凶险。

但就在他们即将被刺客杀了的时候,夫人身上的玉佩发出了一道光,瞬间把他们扯进了一个暗黑旋转的地方。

经历了不断地翻滚与碾压般的痛楚之后,终于停止了。

停止之后,他们发现竟不在燕国,回到了夫人的故土。

刚回来的时候,夫人很开心很激动,找到了她的弟弟,和家人团聚了。

但是,开心只持续了几天,因为他们发现又回不去燕国了。

而在燕国还有他们的孩子,还有放不下的兵务。

说来也怪,她到燕国去已经好些年,但是小舅子说她才消失几个月。

初初到那个世界,他连身份都没有,没办法出去工作,只能在家吃软饭。

夫人继续回去上班,才知道她原来是一家叫君唐集团的公司当高管,她失踪的这几个月,公司也没找人替她的位置。

他们很想念燕国,那玉佩还在手中,可再也不会发光了,没办法把他们带回北唐去。

日子总要继续下去的。

没多久发现她怀孕了,而且算起日期来,应该是在燕国的时候怀孕的。

可这事吧说起来有些奇怪,因为在燕国的时候她月事才干净不久,回来也不过是一个月左右,到医院里头一检查,却发现怀了四个月的孩子,这怎么算都算不明白啊。

最后医生解释说,有些孕早期也会出血,被误以为是月事。

他们没有反驳一声,在回去的路上方静雅说,是不是月事,我心里最清楚。

但这个问题研究不明白,五个月之后,生下了一个女婴,他们取名为锦书,是静雅取的名字。

她那时候总是默默念着几句诗词: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她生产之后抱着女儿又笑又哭,说现如今是两边都放不下了。

落祁北那时候刚学诗词,还不解风情地说此词用得不对,被她用枕头砸了了,她说:“就是说儿女之情的,儿女,儿女,我们的儿女。”

她说什么都对,只要她能开心一点。

锦书出生之后,他们的心情好了很多,他也找到活干了,在一家保公司里上班,那家保公司的老板叫甄易风,算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竟然给他弄了个假身份。

几年之后,他们迎来了第二个女儿,这一次他来取名,叫宝意,也很简单,就是宝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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