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没有勉强凌灿说下去,他活到这年岁,知道有些事情能看破不能说破,天下间万事都有规律,若有破了规律的,就不可大肆说出来。

这件事情在他看来,是破了规律的。

但他始终只往鬼魂方向去想,认为阿北魂魄不宁,便问凌灿,“若为他开道场,做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是否可以帮他渡过厄困?”

凌灿道:“回太上皇的话,开道场倒不是说无用,只看谁开,在哪里开,而我燕国虽是人才济济,却没人开得了这个道场,我燕国疆土宽广,却也没有地方能开得了这道场。”

太上皇诧异了,“哪里能开?谁人能开?”

凌灿想了想,说:“要容微臣回去用天机仪算一算,这道场未必有用,但如果找到合适的地方与合适的人,那或是有别的法子。”

“你赶紧回去算一算,快些来报。”太上皇道。

“是,微臣告退!”凌灿躬身退下,他神色一如既往的清淡,只不过这一次眼底多了一丝不容察觉的凝重。

少渊想了想,追了出去把凌灿拦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但不方便说?”

凌灿不得不佩服萧王的观察力,他道:“殿下,不是不方便说,是不确定,有很多种的可能,那些不确定的可能说出来,只会徒增大家的无端猜测,反而更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