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清流文官们,已经开始商议一同去御书房外跪请,他们希望拉拢更多的人一同去逼迫陛下。

但徽国使者团在京,若闹起来也损了国体,坏了燕国的名声。

除了惶恐之外,很多人心里头也憋着一股子怒火,蜀王在大殿上发疯,出手打人在先,陛下也都下旨要打他板子,结果疯闹了一场送回了王府,便当没发生过一样。

他便是疯了,这三十大板也要打,起码也算是给吴家一个交代。

所以,跪御书房的那些官员,便要求景昌帝下旨执刑,且罢免云靳风禁军指挥使一职。

景昌帝一概不见,御书房大门关闭,除翁宝在里头伺候之外,所有人都不能进去。

景昌帝烦躁到了极点,昨夜想传召魏国公进宫陪膳,魏国公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入宫,只回了一句话,说陛下定有良法可再塑蜀王。

魏国公府依旧是想要册立云靳风为太子,他们身家性命压在了云靳风的身上,没有退路。

因为如果不立云靳风,立萧王举荐的人,来日清算,魏家做过的那些事经不起深挖,那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景昌帝何尝不想如了外头那些人的愿?但云靳风被诬陷得了疯症,已是沉重打击,如果再下板子,以他的性子决计也是活不成的。

他烦躁间也百思不得解,如此简单的差事,为何会导致今日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