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夜色寂静,胡德海自甩耳光的声音略显刺耳。

萧刹淡淡瞟了这个倒霉的奴才一眼。

出声饶恕道:“好了,兰妃的猫儿既是窜进了皇后的凤仪殿里,把它寻出来,抱回去便是。”

“谢皇上开恩!谢娘娘开恩!不过皇上,娘娘,奴才……奴才不敢进凤仪殿寻猫儿……”

“皇上,臣妾也有些不敢去皇后那里寻猫儿。”

“皇上您知道的,皇后素来不喜人打扰,她若是知道那不听话的猫儿是臣妾的,肯定会生臣妾的气!”

“皇上,臣妾想跟您讨个人情,您能不能陪臣妾一起去皇后那儿寻回那不听话的猫儿啊?”

“万一皇后生臣妾的气,或是生臣妾那猫儿的气,要惩罚臣妾或臣妾的猫儿,还请皇上能帮臣妾说两句好话。”

“让皇后消消气,不要责怪臣妾和那猫儿的无心之过!”

为了帮这个矫揉造作的女人找回她的猫儿,刚离开那座冰川,又再折而复返去再瞧一次?

萧刹的一双黑眸闪了闪,觉得这也未尝不可。

随即佯装一丝勉强道:“也罢,朕就陪你去皇后那儿走一遭吧!”

“真的?谢谢皇上,皇上您肯陪臣妾一起去,臣妾这下就放心了!

兰妃见计谋凑效,勾起一抹唇角,跟胡德海会意地对视了一眼。

一行人一起朝凤仪殿走去。

凤仪殿院子里值夜的两位宫女,见皇上又折了回来,刚想出声行礼,萧刹袖子一挥,阻止了她们出声。

神情冰冷地准备径直走向正殿。

不过,才行几步。

跟在后面的胡德海便出声道:“皇上,娘娘,奴才听到西边的那片花坛里好像有猫叫声,不知道是不是娘娘的猫儿躲到那儿去了?”

“那还不快去瞧瞧,把那个不听话的畜生给抓过来,万一等下要是冲撞了皇上和皇后,岂是你这个狗奴才担待得起的!”

兰妃瞪了一眼胡德海,训斥他两句后,撒娇地唤了一声:“皇上……”

萧刹轻合了下眼皮,朝胡德海挥了下袖子。

示意他可以去西边的那片花坛寻猫儿。

胡德海得令后,领着兰妃带来的两个宫女马上走去西边花坛。

凤仪殿的小厨房正在西边。

此时,云袖正在里面熬避子汤。

宫人们平素走路都很轻,她只隐约听到,还以为是凤仪殿的宫女们在院子里行走,所以并未在意。

胡德海和两个宫女走到小厨房门口时,云袖才抬了抬头。

见是兰妃的人突然过来,面上顿时闪过一抹心虚。

不过,身为皇后唯一贴身宫女的她,旋即便镇定了下来。

“好重的药味啊!云袖姑娘,这么晚了,您这是在熬什么汤药啊?”

捕捉到云袖心虚神情的胡德海,瞟了一眼炖在炉子上的小药罐,鼻子用力嗅了嗅。

然后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胡公公,这里可是凤仪殿,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瞧云袖姑娘说的,咱家自然是跟着主子一道来的。”

“姑娘还没回答咱家刚才的问题呢,这么晚了,您在熬什么汤药啊?是给皇后娘娘熬的吗?”

“咱家今天白天才见过皇后娘娘,记得娘娘未曾抱恙啊!”

“咳咳咳……我这两日偶感风寒,是给我自己熬的驱寒的汤药。”

见胡德海阴阳怪气,话语绵里藏针。

云袖随即抬起袖子掩着口鼻,故意咳了几声道。

“哦,是吗?”

“怎么咱家闻着这汤药的味道,似乎不像是驱寒的汤药啊!况且,这两日天气闷热,无风亦无雨的,姑娘怎会无故染上风寒呢?”

“胡公公,你管得也未免太宽了吧?谁规定无风亦无雨,就不会染上风寒?我昨日值夜,夜里气温低,染上风寒再正常不过!”

“姑娘别生气!咱家不过就是随口这么一说而已。”

“哦对了,光顾着和云袖姑娘说闲话,咱家都忘了,皇上此刻正在殿里,宣云袖姑娘您过去问话呢!您快点过去,耽误了,皇上该怪罪了!”

“皇上?”

云袖的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了下,忐忑地低头看了看脚下炉子上的小药罐。

这可如何是好?

“云袖姑娘,别磨蹭了,快走吧!”

“可我这药还熬着呢。”

“这还不简单,咱家帮您一起连炉子端过去就是了!”

“胡德海,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见胡德海来者不善,竟然真的动起手来搬炉子,云袖心神慌乱地质问道。

问罢,便马上伸手想要去夺他手中的炉子。

胡德海稳稳地端着炉子,身子轻巧地一闪。

随即一脸凌厉地命令旁边的两个宫女道:“你们俩还愣着干什么,皇上要召见云袖姑娘,还不快把她带过去!”

“诺。”

“你们放开我!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这里可是皇后娘娘的凤仪殿,你们凭什么抓我?快点放开我——”

云袖被漪兰殿的两个宫女架着胳膊,一路叫喊着去到了皇后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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