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非看了一眼夜川,又看了一眼夏青溪。赶紧起身将她拉住低声道:“姐姐……”

夏青溪狠狠向夜川抛了记眼刀子,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想起刚才茶水的滋味,没好气道:“这茶真特么难喝。”

夜川倒也不恼:“若夏七姑娘不喜欢,改日我让水坎送几盒大红袍到你府上。”

“晋王殿下把释尘大师支走不会只是为了送我几盒茶吧,说吧,找七爷何事?”

夜川只迸出一个字:“等。”

过了约莫两盏茶的功夫,门外传来童稚的声音:“火离,你说咱们家主子是不是上辈子欠了她的,可是咱们又不欠,为什么每次都是咱俩跑腿?风巽不也在吗?”

说着便迈了进来,只见水坎一手拿着一张大荷叶,一手拿着一只啃了一半的烤鱼,进来后将荷叶里的几只烤鱼顺势放在桌子上,一屁股坐下两耳不闻窗外事认真地啃着。

火离上前与夜川耳语了几句,夜川听完点了点头。

夏青溪被满屋子的烤鱼的香味勾起了馋虫,顿时觉得肚子饿了。

她上前一步,水坎见状赶紧用胳膊护着剩下的几只烤鱼。

夏青溪将水坎的胳膊拿开:“小坎儿好厉害啊,皇家寺院公然啃烤鱼,这罪过可不小,藐视皇威蔑视佛祖啊这是,不如你分我一条,咱们共同承担罪名怎样?”

水坎不为所动:“皇家寺庙啃鱼怎么了?说不定这里还有比这更稀奇的事呢!比如什么和尚娶媳妇啊,尘缘未了啊……”

见此夏青溪又道:“小坎儿,这里的和尚有没有媳妇儿我不管,可你说咱们是朋友吧,我现在肚子饿了,朋友有难,拔刀相助也是应该的吧?我不需要你拔刀,你分我条烤鱼就好。”

水坎歪着头转动了一下眼珠,将荷叶往她那边推了推,激动的夏青溪捧起水坎的额头“啪嗒”亲了一口,坐下便毫不客气地拿起烤鱼啃了起来。

反倒是水坎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停下了嘴里的咀嚼,转头看向夜川:“主,主子,不关水坎事啊,是她非要亲水坎的,您可别吃醋。”

夜川闻此并不言语,自始至终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

用过斋饭,夏青溪便同觉非回去了,一路上觉话非常少,夏青溪几次问他晋王为什么会出现在始觉寺又为什么要支走释尘方丈他都心不在焉。

回去后夏青溪沐浴完躺在榻上,她习惯地抓过小匣子来把玩着。

将金色的小如意反转三圈又正转两圈,一压一拧一抬,金黄铮亮的金搭扣“啪嗒”一声被打开了,一抹绿影一闪,伴着“哎呦”一声呼痛,有什么东西从匣子里掉出来刚好砸到了她的额头上将额角砸了个包。

盈歌听到动静赶紧进来,见夏青溪手里握着翡翠牌子,眼珠瞪得老大,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姑娘,这牌子怎么在你手里?”

夏青溪揉了揉额头:“我怎么知道?它自己回来的。”

她反复检查了一下牌子,冰凉滑腻的熟悉感,确实是原来那一个,这就奇怪了,当初是怎么丢的,现在又是怎么回来的,她都一头雾水,不过既然失而复得,那便是值得高兴的事。

夏青溪将翡翠牌子小心翼翼地放回匣子里,吩咐盈歌将上次没有用完的玉肌膏拿来擦在额头上,抱着小匣子美滋滋地睡了。

接下来的三斗便是甄选前十了。

今日递了银片进来的只有几十家而已。还没有走到内棚,一个干瘦模样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男子走过来拦住了夏青溪。

此人上前随便作了一揖:“夏七爷,没想到您连二斗都过了,这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啊,钱某着实佩服。您寻这匣子恐用了不少心思吧,若平日里少干些腌脏生意,腾出精力好好准备。也不至于倾尽力就寻来这么个玩意儿,真是不自量力!”

钱装柜说着从鼻翼里重重地“哼”了一声,见周围又有几家老字号的掌柜围了过来,更是将声音提高了几分继续道:“新开的铺肆就是不如老字号,我劝您还是别在这浪费功夫了,不如现在就回去寻些珍奇玩意儿,等三年后再来,说不定还能多过几关。”说完自顾自哈哈大笑起来。

周围刚围过来的另一家老字号掌柜附和着钱掌柜的话:“乳臭小儿也来这里撒野,真是不自量力,你以为斗宝大会是那么容易胜出的?!”

夏青溪见此毕恭毕敬回了一揖:“这位老板所言甚是,七爷定不会轻易胜出的……”

还没等说完,钱掌柜就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算你有点自知之明,不如趁现在赶紧滚蛋免得到时候丢人现眼!”

夏青溪耐心地等他把话说完,脸上挤出一个微笑将方才没有说完的话说完:“七爷定不会轻易胜出的,万一小爷我一侥幸,一不小心再捧个宝魁回来,这新店铺碾压你们这些老字号,到时候大家的脸面也没地方放不是。”

钱掌柜被这番话噎得说不上话来,指着她的鼻子半天没有说出来一个字,周围几个掌柜也压低了声音暗暗开骂。

夏青溪见状拉着觉非快步走了,正行走间远处似乎一道熟悉的蓝影闪过,她停下脚步张望,却又不见踪影。

觉非上前小声道:“刚才那位是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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