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烟云散尽,魏笑天推开压在他身上的一名下属的尸首,挣扎着从地上站起,环视一周后,仰天大笑:“哈,哈……,都死了,都死了,死的好,死得好啊……”

从山上奔下的徐清风见到还有人活着,忙生生止住脚步,躲在一旁,盼望能有机会偷袭魏笑天,将当年扈州徐家的事问清楚。

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地上响起,“天少,救,救我……”

站在最前面的花姑居然能存活下来,实属奇迹,但也被炸得血肉模糊,只有眼睛和嘴还能动。

“咦,花姑你还没死。”

魏笑天对此也很惊讶,但随即又问道:“花姑,怎样才能救你?”

“霜,霜凇果,百万年的霜凇果,我的肉身已经……不……不能用了。”

魏笑天突然露出一丝诡秘的笑容,说道:“花姑,百万年霜凇果太珍贵,你还是,上路吧!”

“噗。”

魏笑天手中的长剑,直接刺穿花姑还算完好的头部,并用力绞碎。

“花姑,你不明白,即便你刚才不死,我也不会让你和绿姑活着走出这十里涧,毕竟这等天材地宝非同小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魏笑天喃喃自语。

“贼……子,该死……”

躺在花姑不远处的绿姑,突然抬头骂道,并且将手中的长鞭卷向魏笑天。

淬不及防的魏笑天被长鞭抽中,衣服和皮肤瞬间出现溃烂的气泡和黑色的烟雾。

他,中毒了。

“哈……”

绿姑见长鞭抽中,满脸怨毒地想张嘴大笑,但只笑出一声,嘴里就不断涌出血沫,头重重垂下,终究还是没能活下来。

“贱妇,该死。”

魏笑天咬牙启齿咒骂,却感觉头昏眼花,身无力,用剑撑拄地面才勉强稳住身体。

毒已经侵入心肺,得赶快用万年霜凇果解毒。

徐清风见到魏笑天的异状,忙从藏身处走出,问道:“魏笑天,当年你家为何要诬陷扈州徐家?”

魏笑天疑惑地抬头问道:“你是谁,为何要问扈州徐家的事?”

“你别管我是谁,你告诉我,当年为何要诬陷扈州徐家?”

“你走近些,我,我告诉你。”

徐清风慢慢靠近,母亲家的冤屈,马上就要真相大白。

“徐家余孽,你给我死……”

“当。”

魏笑天突然吼着,对靠到身前的徐清风狠狠劈出一剑。

毫无防备的徐清风,着实吓了一大跳,不过常年跟野兽厮杀,已经形成本能的反应,能在危险到来时,抢先一步做好准备。

随手将木木举起,将劈过来的剑架开,然后抓住木木扫向魏笑天的脑袋。

“咔嚓。”

本就是硬撑着的魏笑天,被木木击碎脑袋。

这是徐清风第一次杀人,但并害怕,也并不后悔。

丛林的生存法则,告诉他,想要自己活下来,就必须杀死对手。

从第一次杀死偷袭自己的野兽后,徐清风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面对危险时,不管是野兽,还是人类,想要自己性命,那么对方就要付出同等代价,何况魏笑天是自己的仇人,而且还是禽兽不如。

只是有些怅然若失,母亲家的冤屈,终究没能弄清楚。

“小友……救,救救我……”

徐清风的耳边,突然传来微弱的求救声。

“是谁?”

徐清风握住木木,警惕地四处查看。

“小……友,莫怕,是……是我……”

本来以为已经死亡的王长老,居然也还活着。

“请……小友,救我,我……必有厚报……”

“王长老,怎么救你?”

“用,用……百万年,霜凇果。”

魏笑天在花姑需要百万年霜凇果时,将花姑这个同伙灭口,现在同样有人向徐清风提出需要百万年霜凇果,而且是素不相识的人,徐清却风没有半点犹豫,就点头答应下来。

徐清风知道魏笑天刚才采摘的百万年霜凇果,肯定藏在树林中,但救人如救火,担心跑去树林中,寻找那些百万年霜凇果,有些来不及,便微微侧身,悄悄从木木身上取出一颗百万年霜凇果,喂到王长老的嘴中。

王长老在地上躺了半个多时辰,才能起身坐到地上,徐清风利用这空隙间,将魏笑天那帮人的武器和金银都搜刮干净,然后打包拿回到王长老身旁。

“小友,我要怎样感谢你?”

王长老微笑地问徐清风。

“我想回灵台洞。”

徐清风的想法很简单,回到灵台洞,就能回到家,哪怕早就没了家,但远远看一眼出生的地方,就能想起母亲曾在那里养育过自己。

十里涧虽好,但这里自己终究不可以长久居住下去,何况王长老已经知道有人能随意进出阵法了。

“为何想回灵台洞。”

“我曾是灵台洞的仆役……”

徐清风已经想好,如果灵台洞问起他为何出现在阵法内,他便都推到魏笑天身上,说是魏笑天胁迫他一起进的阵法,至于这些年在外面为何没有被野兽吃掉,那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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