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算什么呀?如果鬼子对顾兰春动刑,她一个娇弱的女人……怎么扛得过去?”

陈宝祥的心里猛地一沉,他不愿做最坏的打算,但也知道,有些事情躲不过去。

“当家的,当家的,有人找……”

柳月娥从前面进来,后面跟着一个身材矫健的年轻人。

陈宝祥认识,那是顾兰春的弟子,上次跟着师父来过。

“陈老板,我是戏班的,师父有信留给您,差我今天送来。”

陈宝祥一愣,从年轻人手里接过信,沉吟了一下,先放进怀里。

“陈老板,师父说过,如果他有三长两短,我们几个吃不上饭,就来这里求您。”

“好,你们放心,米饭铺天天开着,你们随时来吃,饭菜都是热的,不要钱。”

年轻人抱拳拱手,深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陈老板,顾老板为什么写信给你?却不是给我?”

穆先生叫起来,心有不甘,脸色大变。

陈宝祥先把穆先生送出去,然后拆开了那封信。

“五年之前,遭韩长官驱逐,潦倒于刘氏泉畔。幸得阁下援手,三餐饱暖,不吝照料。今日来济,未敢相认。如果侥幸逃生,必涌泉相报。”

这封信没头没尾,陈宝祥看了三遍,才大概明白。

“顾兰春被抓,难道另有隐情?她想干什么?也为了千两黄金吗?”

陈宝祥把信收好,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苦思冥想。

他记得,五年前的确救过唱戏的师徒两人。

不但管饭管衣,临走还送了盘缠。

两人得罪了韩长官,不敢在济南唱戏,只能离开。

“梅花公馆,梅花公馆……”

现在,陈宝祥脑子里就剩下这四个大字了。

就算那是龙潭虎穴,陈宝祥也决定冒死闯一闯。

“留着这条命,就是要杀鬼子,不杀那些狗日的小鬼子,他娘的还活着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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