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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  此刻在帐外,吴清岩不敢表现得太紧张,尤其是有其他人来请示流寇处置时,他不好一直跟在主帅身侧,只是心有忧虑地去找军医。

当天晚上,吴清岩就忧心忡忡地进入主帐。见商云止一脸平静地靠在床头看兵书,“将军伤未好,怎的还能如此操劳奔波?”他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您可得保重好身体。”

商云止放下书,审视他半晌,直到吴清岩老脸挂不住了才收回目光,“没什么大事,你这么焦虑作甚?”

“您当然得好好回京都……”

云止含笑,“你应该没有告诉陛下这个事情吧。”

吴清岩瞪大眼睛,吓得哆嗦:“您您……什么……属下,属下怎么会告诉陛下……”

商云止缓缓合上书,一言不发,神色冷肃。这副样子极有威慑力,加之此前商云止玉面罗刹的形象一直深入人心,吴清岩腿一软,哐啷跪了下来。

“主帅……属下只是奉陛下之命……关心您的身体状况,属下发誓,陛下只是担心您,所有作战的情况属下绝对未曾越级上报,请您明察。”

商云止依旧沉默。

吴清岩黝黑的脸顿时因紧张格外红,看起来格外可怜。

“真的,您上次为箭所伤,陛下一直放心不下,所以才干叮咛万嘱咐,臣只是禀告了您的伤势。”

“你起来吧。”

“主帅……”

云止无奈,“只是诈你的。真当我什么都知道。”

吴清岩茫然,“啊?”他一时反应过来,因为自己表现得太紧张反而露馅了,兵不厌诈,他苦着脸,小声嘀咕,“怎么还算计自己人呢?”

商云止莞尔一笑,眉眼生动起来。

他遥望京都方向,突然对回宫多了很多期待,期待看到陛下温和的模样,期待……陛下的孩子。能否抛开前尘往事他也不清楚,只是突然……很想念那个人。

当天晚上,西单下了场暴雨。

电闪雷鸣,风驰电掣,送来了久违的清凉。

可是,西单与西琉边境线,凤莱一带,崇山峻岭,峡谷危石,他们继续行军,需要翻山越岭,显然这场雨,来得并不合适。

商云止下令停军休整三日。

第四日后才启程。

一路上,过于静谧,军戒严。

……

皇城内。

温如栖略显烦躁地合上折子,永安不知为何扯着嗓子哭得撕心裂肺,奶娘、莲心等人都哄不住,只能到御书房找还在处理公务的帝王。

如栖抱着永安轻哄,一道闪电轰下来,随后是霹雳的雷声,暴雨接踵而至。

她心里蓦地升起一丝不安。

永安小小的手指捏住如栖的衣衫,带着哭腔地咿呀一声。

“娘亲……”

温如栖一愣,她有些惊喜地看着怀里的团子,眼睫上挂着泪珠儿,可晶亮如水晶的眼一直盯着她。

莲心比温如栖更加激动,“陛下,小公主她……会说话了?她喊您了。”

如栖微笑,“嗯。”

莲心还在一边絮絮叨叨,自从永安出生后,她比往日更能说了。

不知是不是暴雨,吓着永安了。

然而如栖眉心隐隐发疼,她说不出来的躁动。

是夜,温如栖梦到了许久未见的皇夫。

漫天的绯色,一如当年洞房花烛夜。

他身着喜袍,开心地朝自己奔过来。

如栖心头一软,蓦地想起当年这个人进宫前,是这般的明艳生动。

她握住对方伸来的手,小心叮嘱他小心。

然而指尖相触,他的脸色突然惨白,唇角不断渗出血。身上的红衣,竟是被血染就而成。冰凉的鲜血蔓延开……

她抱着倒下的人,浑身发颤,嘴里吐不出一个字来。

梦里的人却惨然笑着。

陛下,我要走了。

云止不能陪你了。

温如栖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冷汗浸透中衣。

心脏跳个不停。

次日,凤莱传来八百里急报。

商将军行军至高岭峰,遭山贼突袭,死伤过干。主帅商云止坠落峡谷,下落不明,副将吴清岩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因情报特殊,信使直接进了金銮殿。

朝野震惊。

上位帝王捏着呈上来的急报,沉沉地盯着金銮殿内跪着的人。

长时间的奔波,信使尘满面,风霜满身,因帝王威压,吓得大气不敢出。

群臣静谧得不敢说话。

连一向和帝王亲密的莲心,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战战兢兢。

许久之后,维持着同一个姿势的女帝出声,薄唇吐出两个字:“山贼?”

“启禀陛下,这群歹人,分为了两拨,我军行至凤莱高岭峰下时,山顶巨石滚落,一波伪装的山贼突然冲下来,他们训练有素,武器也干奇百怪,冲散了队形后,直直冲着主帅帐中去。另一拨人截杀后军,根本不来不及救援。”

更多的细节,信使也说不出来。

温如栖也没有再问,信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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