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2();

read2();  商云沧狠狠一抖,失了魂,一时间竟然不敢抬头。

若是往日,商云止大概会嘲笑他的懦弱,讽刺他的不敢当,但是到了如今,他只是淡淡瞥了对方一眼,连责骂的话也没有。

但这都没完。

“十五岁那年,你在寺中静养,突然生了一场大病,主持说你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住了。商未岐为了你,诬陷我擅自行动,准备杀我救你。”

“后来,为了给你铺路,他们送我进宫,作为一把刀。”

这些不曾知晓的往事伤疤揭开,如今他竟也这般冷静。商云沧在愧疚与歉意里哭得不能自已,他一遍一遍地道歉,说着对不起。

可这一次,商云止没有在他的眼泪里妥协下来。

“你潜意识里也觉得我欠了你不是吗?”云止揉了揉额头,“因为当年爹娘接我回家,马车坠落悬崖,只有我活了下来。如果不是我,他们不会死,你也在这么想不是吗?”

云沧咬着嘴唇,死死地不敢出声。

儿时,商家的人觉得云止不详,将他送到了寺庙。他爹娘在生辰时将他接回来,想一起团聚。

可就是在那天,天下大雨,马失前蹄,坠落悬崖,爹娘当场死亡。

唯独他活下来。

这更加印证了商家人的看法,他就是天煞孤星,命格硬,不但抢夺弟弟的气运,还克死了自己的爹娘,天生不祥之人,一定会给商家带来灾难。

在这样日复一日的流言中,他的弟弟,或许也在怨怼自己的哥哥,如果不是他,他还有爹娘。

商云止蹲下来,“可他们在临死前,都在念着你,让我护着你。”

护着他的弟弟。

从来没有人想过要护着他。

他被死死地困在那个名为保护弟弟、亏欠弟弟的网里,走不出来。

不敢恨,不敢真正动手做甚么。

好像他真的欠了云沧一样。

直到今天,他才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些人对自己的利用,榨干他所有的价值。那些所谓的亏欠,标签,流言,多么可笑,生生压制着他这么多年。

“你明明是个既得利益者,却像是被受害者一样被保护起来。”

这句话,戳破了所有的伪装和假象。

商云沧身血液凝住,直接被钉在了刑柱上,动弹不得。

“你以为假装不知道,就可以当作无事发生,心安理得地吸着我的血。”云止站起来,“你与他们,没有两样。”

“不是……不是这样……”商云沧痛苦地摇头,惨淡地否认着,没有丝毫说服力。“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

他的手无意识地捏住匕首,直到刺痛传来才反射性地松开,满手血迹。

这样细皮嫩肉的人,肯定没受过被刀割的苦。

商云止恶毒地想,他承认自己有蓄意报复,在扭曲的恨意里滋生出快感。

商云沧握紧刀柄,“哥,真的……对不起,或许有句话听起来很恶心,但还是想说,如果有来世,你做那个弟弟吧,我一定会好好地补偿你,保护你。”

云止听到这句话,眼睫垂下,“不用了,来世就别相遇了。”

云沧一窒,抬起匕首……

“陛下驾到。”

随着通报声,商云沧手中的匕首“哐啷”掉落。

温如栖进来,见里边场景,带血的匕首滚到一边,商云沧绝望地瘫倒在一边,手上沾血,皇夫居高临下地站着……

“怎么回事?”

商云止也不行礼,他平静嘲讽:“陛下来得不早不晚,正是时候。”他看着云沧,“运气真好啊,还不去谢谢陛下。”

饶是一边伺候的莲心,都被这阴阳怪气的语调震得头皮发麻。

温如栖因为下午之事决定不跟他计较,对云沧吩咐:“跟莲心下去,包扎一下。”

商云沧一个激灵,刚从鬼门关走一遭回来,他后背一片冷湿,双腿发软,还要靠莲心搀扶。

云止双手抱胸,“直接送到养心殿岂不更好?”

莲心叫苦不迭,走得更快。

“商云止!”温如栖也生了怒意,“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她正要弯腰去捡匕首,有人比她动作更快。

如栖视线冷如冰,“这个匕首拿来做甚么?”

“陛下看不出来吗?有人要用它赎罪啊。怎么?心疼了?”

如今的商云止,满身的刺,不分身份地到处蜇人,也不容任何人靠近。

帝后二人,陷入僵硬死寂的沉默,中德宫内的安静,比往日更加惊心动魄,又更加令人绝望。

商云止如今也不知晓自己要什么,想做什么,只是心口的痛、苦、恨、嫉妒充斥搅在一起,不得解脱,他只想放肆地发泄,方式错误,手段低劣。

想来在帝王眼中,他如今被刺激得像个疯子。

可他完控制不住。

云止瘫软在一边,所有的力气被抽光,“云沧在此,陛下要带走,请便。”

温如栖上前,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放下狠话:“朕给你时间调整状态,什么时候调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