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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  所有人都惊讶出声,那张和皇夫八分像的脸暴露人前,惊艳绝伦,傻子也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温如栖略微挑眉,俯身捡起来,还未开口就听到请罪的声音:“草民殿前失礼,请陛下恕罪。”和商云止完不同的声音,圆润不失清脆,如同明珠落玉盘。

温如栖的目光在他脸上停顿了片刻,随即大度地摆手,“起来吧,你是云止的弟弟吧,今儿个家宴,不必拘礼。”她说着,将面纱递给了他。

商云沧垂眸,白色的面纱,对方修长如玉的手握住软纱,他缓慢伸手。

等他接过,温如栖神色如常地走到云止身边,听得对方僵硬询问:“陛下不是,很忙吗?”

“陪你们用膳的时间还是有的。”

商未岐当年在朝中德高望重,尽管致仕前有过一两次败仗,但依旧不损其战神称号。他既来深宫,于情于理,作为帝王的温如栖都应该有所表示。席间,温如栖放下帝王的架子,温润如玉,和年老的商老爷子聊一些无关大雅的小事,从他游历山川到各地风土人情,从各地治安到琴棋书画,相谈愉快。

商未岐没有在云止面前的咄咄逼人,显示出慈父般的和蔼。

他的言谈间,有意无意地将商云沧推向了帝王的面前,引起了温如栖的注意,她好奇地偏过头,看向席间一直未开口的商云沧,“你竟是恭泉先生的关门弟子?他的墨宝朕一向喜欢,那副《洛江大赋》还一直挂在朕的书房。”

唐恭泉是前朝有名的书法家,出身河西,文泰二年的探花,初入翰林,后辞官云游,致力书法,观百家书法,后自创“恭泉体”,书法遒劲有力,雄浑骨健,并以小楷著称于世。曾多次受邀帝王于京城讲学收徒,但是他要求苛严,能收为徒者寥寥。温如栖当年还是太女的时候,得唐恭泉赠字画,她一直悬挂在书房,可见喜爱之情。

云沧有些放不开,低头笑了笑,“承蒙先生不弃,收云沧为徒,只是先生之造诣,云沧未得十之一二,实在愧对先生。恭泉先生临走时,曾赠云沧《向阳贴》,陛下是爱书法之人,云沧可借花献佛,先生在天有灵,也一定会高兴的。”

温如栖失笑:“君子不夺人所爱,既是恭泉先生的临笔之作,你好好保存便是。”

商未岐顺势接话:“你的书法在唐门也排不上号,待会写一两幅,好好让陛下批评批评你。看看你这些年走南闯北,都学了什么。”话中虽是贬损,可那语气和表情,分明是将商云沧引以为傲。

商云沧羞红了脸,但也没忘记礼数,大大方方地应承下来,透着几分爽利。温如栖倒是没想到商云止的弟弟是这班人物,有两分惊讶。她无意地看了眼对方,总觉得莫名地熟悉,又说不上来,突然身侧传来突兀的咳嗽声,她偏过头,看向自己的皇夫,后者脸色苍白,想到他背后的伤,轻声道:“是不是不太舒服?”

商云止缓缓松开握得死紧的拳头,漂亮的眉眼略显阴沉,可出口的话却有些示弱:“陛下,疼。”微嘶哑的嗓音,如同某些隐秘时刻勾动蝴蝶翅膀的丝线,令人心神微动。

午膳因皇夫身体不适而仓促结束,温如栖今日本就朝政繁忙,她匆匆过来,与商云止的家人一同用餐已是不易,吩咐底下的人照顾好皇夫后,她又去了勤政殿。

商云止并未回去歇着,反而将商未岐与商云沧传入寝殿。

转入屏风,那个刚刚在帝王面前喊疼的男人,神色莫测,与商云沧相似的脸,煞气逼人,气势汹汹。

商未岐皱着眉,记忆中这个孙子,永远一副阴冷冷的样子,令人心生厌恶,他不喜对方锐利的目光,不喜他不留颜面的话,更不喜他咄咄逼人的高傲模样。这一次,他斥责的话未出口,对方就缓缓靠近:“祖父是想送云沧进宫?”

这一番动作,傻子都明白。而且,他看过墨逸的字,分明是刻意模仿过恭泉先生,或者换一个更明显的人,他模仿过商云沧。

究竟是墨逸吃了豹子胆,还是有人刻意授意,如今在明显不过。遑论得到宠爱后的墨逸,不知天高地厚地敢与他叫嚣,怕也是有人暗中撺掇。

墨逸因一手好字被陛下喜爱,又因商云止嫉妒处死,在这个他与陛下嫌隙已生的当口,商云沧突然出现,还是以恭泉先生的关门弟子现身,他们想做什么简直是显而易见。

商未岐闻言,冷嗤一声,“你弟弟,比你聪明。”

商云止望向躲在商未岐身后的人,“你也想进宫?”

云沧咬了咬唇,他想起刚刚帝王清雅绝俗的容颜和温润如玉的气质,又想到那些不经意的错过与遗憾,否定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商云止的心一点点沉下来,冷意从脚底慢慢爬上来。时光仿佛瞬间被拉长,带他回到了年少的时候,同样是一篇篇漂亮工整的小楷,还有恭泉先生的欣赏,他曾经爱书法,痴迷到吃饭都深觉浪费时光。可那年悬在头顶的石头,刺目的阳光,还有拿笔的颤抖,都让他从书法天才,沦为无法右手执笔的武夫。

伤感一晃而过,商云止笑起来,阴鸷病态:“他要进宫,那就看有没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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