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波本。”

――不,这是降谷零。

这都是谁招来的成员,百分百全中,组织真的捡到宝了。

话虽这么说,立夏立刻意识到,将两人带进来的那个脸看起来很凶的大叔……身份恐怕有问题。

对此,少年只是不动声色的向作为‘新人’的两人点点头以示欢迎。

他想,他要保护他们,不能让无名的英雄死去。

‘你猜,他们到底在想什么呢?’亚蒙。

[兽]

祂,祂们。正居高临下的怜悯着。

祂们已经见证了这件事的终点,因此而愤怒着,憎恨着,并且怜悯着。可谁都没有明说,谁也未曾发声,像是笃定人类的少年一定会吃到教训那样。

祂们正无比的期待着――

去受伤,去无处可归。

然后回来,永远离开人类。

[感知到快乐]

兽正前所未有的,产生了名为‘欢愉’的情绪。

天上光带明光如刃,如烈火,每一次吞吐都迸溅着黑洞级的撕扯,是毫不犹豫的,权与利的威能展现。

‘立夏。’巴巴托斯。

‘立夏。’因波斯。

祂们展现着72种或高或低,嘶哑或高昂的声线。

‘藤丸立夏……’

在魔神们极度反常的畅快里,立夏微微皱眉,他本能的感到了事态发展的不对劲,结果可能会比他意料里更坏。

立夏佯装不经意的微微抬目,余光里――他终于感知到诸伏景光和降谷零那边的异样。

他们眼中似乎有异色,但因酒吧昏暗的环境,暗沉暧昧的氛围灯而被掩饰着,只是一瞬,似乎是灯光的错觉。

前方,琴酒在部署组织的规划调动。

而底下的人各有心思,立夏和两个红方卧底面面相觑,他读到了名为‘按耐’的情绪。

氛围变得十分古怪。

毕竟,这对于身为安插进黑衣组织的卧底‘波本’和‘苏格兰’的他们而言,意味着任务最开始就迎来结束的暴露。

这是最糟糕的情况,而在绝境之中些微的希望则是……对方出于不明原因,似乎并没有轻举妄动。

这种达摩克利斯之剑一直悬在头顶的压迫感,堪称职业生涯里最大的意外,却只能顺着对方的安静而按耐,以期待不会暴露。

……至少,不要是现在。

在奇怪的安静里,少年最终选择先一步开口。

“你们好,苏格兰和……波本。”立夏犹豫片刻,递上手掌,“请多关照。”

直觉告诉他接下来将面临的情况可能要比他想象中恶劣的多,但是这种无法说明的心情只带来压抑,立夏无法想通这其中的由来。

他选择了‘友好’,自认为在释放‘善意’,却在对方眼中看来,流泄出惊人的近乎欢愉的‘恶’。

“……哪里。”零先景光一步,与少年的手掌交握,友善到近乎刻板的上下摇晃几下,“我们这边才是,今后还要多关照了。”

――“潘诺前辈。”

哪里……似乎怪怪的,立夏将手搁在薄荷水的一侧,面对两位‘熟悉的人’,他在想不通奇怪心情的由来后选择了回以笑容。

他们没有笑,眼神似乎沉重。

年轻的生命并不得知即将面对的事物。

因年轻而不够成熟,他终竟不是真正的[潘诺],藤丸立夏只是藤丸立夏而已。

他是那个停留在永恒16岁的少年,是男子高中生,是年少的救世主,亦是人理的拯救者。

他所面临的‘苦难’,宏大而又清澈,原初的母神渴望人类不要离开,即使不再被爱,西杜丽堕为魔物仍旧传述着乌鲁克人对于那位绿色之人的深爱。

昔时。

狮子王为了‘延续’而展开圣拔。

那些闪闪发光的人和灵魂,死于过去的英雄或者反英雄。恶的不够彻底,善的崇高……又或是无法被理解。

纵使,是作为‘人类恶’的盖提亚。

所以,现在的藤丸立夏,无法想象到即将面临的‘苦难’,因为他不曾见过,没有过认知。

因而,意识不到存在。

关于……

他们之间,没有沟通的可能这件事。

或许之后会有,但绝不是现在,强行的善意只会引起误会,这是教科书式的无效社交。

……啧,可恶,到底谁才是人类!

魔神先一步躁动,常人不可视,只有立夏所能看到的视域里,墙壁、地板,天花板上,缭散的黑雾正在扭曲。

祂们意识到了一件事,对于人类之间的事反而奇异的非常空白的‘藤丸立夏’,很可能会死去。

――他迟早被自己杀死。对方出于不明原因,似乎并没有轻举妄动。

这种达摩克利斯之剑一直悬在头顶的压迫感,堪称职业生涯里最大的意外,却只能顺着对方的安静而按耐,以期待不会暴露。

……至少,不要是现在。

在奇怪的安静里,少年最终选择先一步开口。

“你们好,苏格兰和……波本。”立夏犹豫片刻,递上手掌,“请多关照。”

直觉告诉他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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