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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玉仪公主的大事办完之后,永晖宫这边终于有功夫来处置之前诗会的风波。

先是关于李倚竹的处置,因为她举止失当,万祥公主坚决不要她再跟在身边。郑贵妃也骂了她一顿,让嬷嬷赏她一顿手板子。但事后想想,李倚竹这么肯咬人,如果练一练也可以继续用。

于是把她从公主身边调走,贬了一级,只在永晖宫内小书房伺候,但有机会可以伺候郑贵妃笔墨。

这处置明降暗升,在永晖宫内又惹了些闲话。李倚竹这段时间听了许多冷嘲热讽,日子很不好过。不过她心里清楚,郑贵妃这般处置,便还没有彻底扔了她,她咬咬牙还能坚持。

宫中女官这段时日纷纷抄写玉仪公主选出的新诗,对周谨年议论最多。

“果真是周皇后的外甥?”

“正是他,听说刚满二十岁,正是好年纪……还十分俊朗,一表人才,十分风流。”

“听说是冯小小的入幕之宾……”

对宫女女官来说,宫中生涯日复一日,不知道何时才能出宫,青春年华转瞬即逝,一辈子在宫中蹉跎终老的多不胜数。能在闲话中幻想一番也是一种乐趣。

“不知道他会不会考中进士,去曲江宴……”

年轻英俊,写得一手好诗的名门进士,光是想一想,都叫人怦然心动。就连十年前周家败落,也为他平添了一层神秘的让人怜惜的美感。

不仅宫中对周谨年有议论,宫外周谨年的名气也因为玉仪公主推荐,更是传播开来,与他同年的考生中没有一个比得上。一时间到处请他饮宴。

周谨年心里清楚,这一定是清宁公主在宫内的动作。之前这位公主表妹要走他的诗作,显然是用在了这里,给玉仪公主看过。只是不知道公主具体是怎么做的,居然让玉仪公主这般诚心推荐。

听流言说,玉仪公主连夸了几遍,说他的诗好。

他忍不住感叹:“不知道公主是如何做到的……”

这几日他总提这话,白望诚说:“未必是因为公主做了什么,只是因为你的诗好。”

周谨年很怀疑:“只是如此?”

白望诚打趣他;“怎么妄自菲薄起来了?你觉得你的诗不配赞誉?”

周谨年也有一种直觉,他沉思着说:“这不是配不配。而是怎么把事做得漂亮。”

他不信公主直接把诗递给玉仪公主,说:“喏,这是我表哥的诗,你瞧瞧好不好?”

若是贵妃的女儿万祥公主,这么做可能管用。可那是清宁公主,宫里人还不清楚她的前途,更不知道周家的前途,怎么会轻易大肆赞扬他?

想到清宁公主在深宫中为他谋划,还居然眼看要做成了,他心尖上涌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不过眼下他更心焦另一件事——既然他的名声已经起来了,早晚会传到皇帝耳中,不知道皇帝会怎么决断。是允许他参加科考,还是叫礼部把他的名字抹掉。现在他每天都在这种煎熬之中。

元令霜这边也在等。她很清楚,贵妃一定会告诉皇帝这件事,她甚至能想象贵妃说起这件事时候的语气——娇柔的,带一点埋怨,又小心翼翼地提醒皇帝,二公主居然敢在宫里传她周家表哥的诗,这二公主是想干什么呢?

“……她说是她的师父云先生抄给她的。但是她到底是个公主,身份尊贵,怎么能轻易在宫中传这些呢?妾想着,难道是二公主年龄到了,有了自己的打算?”

郑贵妃依在皇帝身边,柔声说话。

皇帝听到一个“周”字,只是怔了一下,不过他很快说:“是么,居然有这样的事。”

郑贵妃等皇帝的下文,但皇帝什么都没有再说。她知道皇帝这样子,就是有了计较,但是不想告诉她。她深知皇帝的脾气,于是不再追问,只是这回她也猜不透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有没有恼二公主。

第二天午后,皇帝把清宁公主召过来问话。

元令霜就等着这一天,这几天虽然她也在等,不过等得还算平静,没有那么焦急。

皇帝书桌上平摊着一张洁白的纸,上面正是周谨年的两首诗,他问元令霜:“这是你抄带进宫的?”

元令霜神态放松:“是,女儿挑了一批觉得好的诗,周谨年的也在其中。”

她不慌乱,也没有皇帝一问,就问周谨年讨要什么。她只是回皇帝的问话。

皇帝又问:“你觉得好在哪里?”

这竟是与元令霜做起赏析了,元令霜略微分析几句,点到为止,她想皇帝也不是要听她滔滔不绝夸奖这些诗的。果然皇帝点点头又问:“这件事是你自己想到的?”

元令霜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不过还是很快说:“是,女儿想着看看宫外的新诗。”

皇帝冷不丁问:“不是你师父云无圣的主意?”

元令霜当即否认:“不是,是我托了云先生的。”

皇帝又说:“你知不知道云无圣从前和老楚王来往甚密,他如今虽然白身,闲云野鹤一般,但人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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