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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苏长衫迫不及待掏出来一看,见上头只有四个字,忍不住要破口大骂。

大庆忙凑近了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苏长衫听了脸色变了变,半天才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他终于要反了!”

吼完,他顿了顿,道:“他们两个在京中,日子怕是更难过了!”

大庆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家爷想媳妇了,正绞尽脑汁想要宽慰几句,只听他的爷大喝一声道:“传我的令,原地休整的时间由三个时辰,缩短为两个时辰,时辰一到,立刻开拔!”

“是!”

苏长衫把信胡乱往怀里一塞,正欲再睡两个时辰,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大将军,程将军八百里加急!”

来人的声音高而亮,连边上已经睡着的温家三人都惊醒过来。

温湘一身小厮打扮,从地上一咕噜爬起来,凑到苏长衫面前,紧张道:“出了什么事?”

苏长衫僵立良久,独自一人走到树背后,神色凝重起来。

程潜在信中说,三万人马中每天都有患了瘟疫的人倒下,并遭到匈奴一次又一次围攻,根本是寸步难行,凉州之难不仅解不了,只怕还得马革裹尸在他乡。

“世子爷,是不是瘟疫又发作了?”

苏长衫扭头,不知何时,温家三人就站在他数丈之外,三双眼睛同时盯紧了他。

苏长衫点点头。

温郎中想了想,道:“那我和内子就不跟着你们大军行动了,你们往凉州去,我们从四川入镇西军。”

苏长衫正有此意,朝远处的大庆瞧了一眼,道:“我会派人一路护送你们入军。”

温郎中忙道:“别派多,几个人就够,我们夫妻到了军中就安了。”

苏长衫扯了扯嘴角道:“我答应过阿渊,必要让你们平安回来,别推辞,我给你们八个暗卫,两百士兵,去准备下吧!”

温郎中:“多谢世子!”

其实也没什么可准备的,几个包袱拎在身上就能走。

分别在即,周氏到底舍不得女儿,眼泪汪汪的走到苏长衫面前,深深曲膝道福。

苏长衫不等她开口便道:“夫人放心,有我的命在,就有她的命在。”

“娘,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你和爹才要小心。”

说罢,温湘跪倒在地,冲二老实实在在的磕了三个头:“生死由命,来世湘儿还做你们的女儿。”

温郎中含泪搂过老妻,爬上马车,掀帘骂了温湘一句:“什么来世不来世,咱们一家三口京城见!”

马车驶进风沙里,最后与风沙融在一起。

温湘抹了一把泪,冲苏长衫咧嘴一笑:“你刚刚的话说错了,应该是有我的命在,就有你的命在!”

苏长衫:“……”

得,这小姑奶奶和高玉渊简直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两个时辰转眼即过。

大军准时开拔,这一回他们将一鼓作气直奔凉州,中间不再作任何休整。

苏长衫副重甲骑在马上,看着无边的暗夜想--

这一仗如果打赢,就可以与李锦夜一南一北形成夹击之势,逼也要逼老皇帝传位给李锦夜。

……

李锦夜此刻已入岳阳,白天赶路,晚上则要忙到三更半夜,才能合眼一会儿。

这一宿恍惚间,梦见了阿渊。

午夜转醒,便得到安亲王府被围的消息,便再无半分睡意。

他倒不担心阿渊会有性命之忧,老皇帝围而不攻,其实是做给他看的,为的是警告他老实点。

但即便如此,他心里依旧是忐忑的。

她会不会怕?

有没有担心?

夜里睡不睡得着觉?

李锦夜自嘲的笑笑,大战将即,他却还在想这些儿女私情的事情,只冲这一点,便不配坐上那个位置。

帝王之心,只有做到无情无义两个字,才能把江山社稷坐稳当了。

“来人!”

“爷说!”

李锦夜起身道:“出发吧,别耽搁了!”

青山一怔,忙道:“爷……这才刚过四更,白天已经赶了一路,这会就好好歇歇吧!”

不是说好不急着归京的吗,咱们还得等北边的大军到呢!”

李锦夜顿了顿,仍是道:“离京中近点,我心里踏实,信来信往也方便!”

青山无法,只得伺候他更衣。

刚把腰带系好,只听李锦夜突然开口道:“担不担心你的新媳妇?”

青山愣了愣,立刻摇摇头:“她,她在王府里安的很!”

……

北狄!

蒲类!

星月隐于云后,天空压得极低,隐隐有风雷闪动。

这些日子一直都好像憋着一场大雨似的,然而几日过去,雨始终没有下下来。

这种天气在北狄十分反常,阿古丽的记忆中似乎从来没有过,天相异常,莫非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阿古丽再次走了眠,心头异常烦躁,一掀被子,披了件大麾走出王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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