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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翌日。

玉渊起得迟了些,用罢早饭,便往谢奕为的院里去。

两人都是一夜高烧,那边苏长衫都烧得说胡话了,差点没把大庆,二庆给急死。

帮三叔换了药,又给世子爷施了针,一通忙活下来,已近午时。

刚回房歇了半盏茶的时间,有小厮跌跌撞撞的跑进来:“王妃,王妃,大事不好了,门口来了很多的禁卫军。”

“慌什么!”

玉渊厉声道:“老管家和江管家呢?”

“老管家迎出去了,江管家去了高府,还没有回来。”

玉渊理了理衣裳,朝身后罗妈妈看了眼,“走,我去瞧瞧。”

“小姐!”卫温突然拦住她:“我跟小姐一道去。”

玉渊看着她瞳孔里的坚定,“万事不可冲动,别给我惹祸!”

卫温昂起头,“只要他们不动小姐,我自然也不会动手。”

“你动得过吗?”

玉渊气笑:“一天到晚打打杀杀,这性子跟谁学的这么野!”

卫温垂着脑袋,不敢说话。

被她这么一打岔,玉渊心头的紧张一下子淡了不少,走到前厅时,脸上还带着一点怡然的笑。

齐进看了,头皮有些发毛,心道都快抄家了,她怎么还笑得出来。

玉渊走到齐进面前,“齐统领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齐进行礼道:“奉皇上旨意,想去看看王爷的书房。”

话,说得极为婉转,但意思谁都明白。

玉渊脸色变了变,“敢问齐统领,我家王爷到底犯了什么事,连他的书房都要抄?”

齐进冷冷地看着她,“回王妃,不止书房,这王府上上下下都要看,书房尤其要看得仔细。”

饶是谁听到这话,不当场晕死过去,身子也得晃几晃。

玉渊没有,而是冷冷地看着齐进,眼神有种说不出的镇定。

“看可以,但有几句话我想请齐统领带给皇上。”

“请说!”

玉渊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八个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说着,勉强压下那股如鲠在喉的劲儿,冲身后的老管家摆摆手,“老管家,劳你把人领去。”

“是!”

齐进给随行之人递了个眼色,正要亲自上阵,只听安亲王妃的声音冷冷又起。

“别的院里看了,也就看了,东南角的小院,世子爷和谢三爷在养伤,你们声音轻点,别扰了他们。”

齐进脚步顿了顿,没应声,而是一声令下,禁卫军立刻散开……

……

“坏事了,坏事了!”

谢承君拎着袍角冲进来,满头满脸的大汗,“老爷,父亲,母亲,安亲王府出事了。”

顾氏蹭的一下站起来,“出什么事了?

“昨日祭天,福王遇刺,说是安亲王府做的,这会禁卫军都上门抄家了。”

“什么?”顾氏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眼睛都直了。

谢老爷却拍案而起,“抄得好,就该抄!”

“父亲!”

谢大爷急得恨不得上去把他的嘴捂住,王府出事,谢家还能跑得掉不成,早晚完蛋。

“怎么办,怎么办?”

顾氏一口浊气从嘴里吐出来,嚎哭了起来,“好好的,怎么就抄家了呢,会不会连累咱们啊,要真是连累了,我这满心的冤枉,跟谁说去啊!儿子,这可怎么办啊?”

谢承君心头正仓皇着呢,哪知道该怎么办?

按理说,王妃跳出了谢家,改姓了高,这事怎么着也和他们谢家没关系,但怕就怕追根溯源……

再者说,就算从王妃这头算不上,三叔那头呢?

三叔整天在王府吃住,王爷有事,他百分百的逃不脱,自己前些日子还去三叔府上喝喜酒呢,这下好了,实打实的把柄落在别人手上。

谢家保不保得住?

自己的妻儿保不保得住?

谢承君哭丧着脸,重重叹了口气,心说老天保佑啊。

谢老爷满腔的怒火喷薄而出,起身走到门边,对着院外头啐道:“好事轮不到咱们,担惊受怕的事情一箩筐,什么王妃不王妃,和咱们府里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人。”

“对,对!”谢大爷连声应和道:“八百年都不来往了,要抄也抄不到咱们府里。”

顾氏回神道:“可二姑娘还在高府住着呢,这可怎么办?”

谢老爷冷笑一声,“这丫头做出那等不要脸的事情,早就被赶出谢家,跟咱们谢家有什么关系?”

“老爷,话不能这么说,二妹……”

谢老爷怒道:“你给我闭嘴,是你二妹重要,还是谢府上上下下这一大家子人重要?一个失了贞的女人,算什么东西,配再回到我们谢府吗?”

谢承君:“……”

字字刻薄,句句诛心。

饶是谢承君心里怕得要死,却也被这几句话给激出血性来,“祖父,二妹失贞,不也是咱们造的孽!”

“啪!”

一记巴掌甩过去,脸上火辣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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