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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谢奕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脱口而出,“你竟然喜欢有家室的女子?”

苏长衫眯着那双无可奈何的眼,郁郁的闭了嘴。

“不是有家室的,难道是寡妇?”

苏长衫咬了咬牙,心说:我真恨不得把你脑袋劈开了,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谢奕为压根不知道自己的脑袋在生死线上走了一回,还苦口婆心道:“那个长衫啊,寡妇还好一点,有家室的咱们能不能就不考虑了。你到底是个世子,又在朝廷做着官,总还要点脸面的不是。”

没有一句是人话,苏长衫听得火冒三丈,忍无可忍道:“倘若我喜欢的是个男人呢?”

轰!

谢奕为当即头皮一炸,一阵天旋地转,五内俱焚,“你,你,你……”

“我怎么了?”苏长衫直勾勾地看着他。

谢奕为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颤,“你,你简直有辱斯文!”

“辱谁的斯文?”苏长衫一把攥住他的手,“你的,我的,还是苏家的?”

谢奕为一言不发,半晌幽幽道:“长衫,男为阳,女为阴,阴阳调和,方为世间正道。你可别糊涂,苏家就你一个世子,将来卫国公府的重担是要落在你身上的。你就算不为了自个着想,也得为府里想一想。”

“如果我说,我为了他宁可不要卫国公府呢?”苏长衫眼睛慢慢涌上血色。

一股凉意爬上了谢奕为的脊梁骨。

完了,完了!

为个男人连卫国公府都想抛下,这人走火入魔,没救了!

谢奕为目光一凝,反过来拉住苏长衫的手,语重心长道:“长衫兄,做人不能那么自私,咱们都是读过圣贤书的人,礼仪廉耻总该知道的,你真不能糊涂,醒醒好吗?”

苏长衫用眼神描摹着谢奕为脸上的轮廓,心里想着:他难道不想醒吗?他难道想糊涂吗?

“谢奕为,你怎么不问问我喜欢的人是谁?”

谢奕为眼里的嫌恶一闪而过:“我不想知道,我就想把你拉回头,别一条道儿走到黑!”

苏长衫将他眼里的嫌恶看得清清楚楚,他听到自己的心“咔嚓”一下,碎成两瓣,脑子里反反复复只有一句话:他觉得恶心!他觉得恶心!

谢奕为见他愣住了,还以为他有悔过之意,继续宽慰道:“长衫兄,男人当世,有所为,有所不为,你若真……那便是罪孽深重。趁着现在还能回头,咱们别喜欢他了。改明儿,你进宫求皇上给你说门好亲,咱们过正常日子。”

苏长衫毫无焦距的目光,终于缓缓聚拢到一起,他喃喃道:“说不喜欢就能不喜欢了吗?”

“这……”

谢奕为活二十多年,从来没尝过情之一字,轻飘飘地想:一个人若心性坚定的话,有啥不可?

“长衫兄,你……”

谢奕为拍拍他的手,惊觉他的手凉得像死人一样,忙用另一只手去捂。

苏长衫猛的甩开他的手,眼中一股不动声色的煞气露了出来,一时间,那俊秀的男人好像一尊苏醒的凶神。

谢奕为惊了一跳,忙道:“你别动怒啊,我,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下面的话,谢奕为说不下去,面前的男人凶神恶煞地看着他,仿佛下一瞬,他就会扑上来,一口咬断他的颈脖。

是不是自己话说得太过了?

苏长衫静默片刻,一拳砸在马车壁上,然后,帘子一掀,跳下马车。

一股寒气扑面而来,谢奕为打了个寒颤,喃喃自语道:“忠言逆耳啊,早晚一天你会知道,我说的话是对的!”

……

漫天的飞雪中,大庆二庆走上前,齐齐的叫了一声:“爷?”

苏长衫摆摆手,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在雪地里。

他心烦意乱的时候,就喜欢走路,仿佛一步一步走下去,就算绝路也能走出生路来。

大庆二庆对视一眼,随即各自垂下眼睛。

刚刚谢三爷的那番话,算是一盆刺骨冰水浇在了爷的身上,将爷浇了个透心凉。

其实,正需要有人把这盆冷水浇下去,这样爷才不至于走火入魔。

可是,明明是件好事,为什么他们看着爷的背影,心里头这么酸呢?

此刻,苏长衫目中似要滴下血来。

他心里有些后怕的想:幸好自己没有开口,否则以那人的禀性,岂不是连朋友都没得做。

可另一个念头又无端横起:万一他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他,又有改观也不一定啊!

几重纠结,几重撕咬,几重痛楚过后,苏长衫突然顿住了脚步,头微微仰起,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

“来人!”

“爷!”

“给王爷捎个口信,就说……”

苏长衫死死的咬紧牙关,胸口有如抵着一把尖刀,呼吸俯仰之间就能见血。

他清楚的知道,这话一说出口,此生就与那人擦肩而过。

“爷?”大庆见他神色似悲似泣,忙伸手扶住了。

苏长衫推开了他,闭上眼,耳畔轰鸣,满心的酸只剩下了一个念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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