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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水榭里,四人围坐。

“王爷,匈奴既然敢用两座城池换玉渊,这股劲儿势在必得。”

寒先生抚着胡子,想了想又道:“暂且不论匈奴人为什么看中她,只说这事儿有没有回旋的余地,有!”

李锦夜眼睛一亮:“先生,请说。”

“此事成不成,都在皇帝的一念之间,皇帝最信任最宠爱的人是谁?”

“外有周启恒,内有令妃娘娘!”

寒柏川点点头:“若把这两人说动了,这余地就大了。”

苏长衫冷笑一声,“暮之,就凭周紫钰那个酸劲儿,周启恒这一条便是死路,你前脚为丫头说和,后脚他就把人弄走。”

寒柏川一愣:“阿渊哪里惹到那周家小姐了,她吃哪门子酸醋?”

苏长衫哼哼没说话。

张虚怀轻咳一声,撇过了头。

李锦夜神色闪烁片刻,道:“我与锦云倒是交好,只是令妃娘娘这人看似藏拙守愚,实则精明无比,她那边暂且不能劳动。”

寒柏川愁眉道:“那就容老夫再细想几日罢,总能想出法子的。”

“老先生先去休息吧。”

寒柏川站起来,低头对张虚怀道:“张太医在御座前伺候,不防可以探探各路人马的口风。”

张虚怀心里早有这个打算,难得没和人抬扛,默默的点了几下头。

夜深。

四人各自散去,李锦夜劳心劳力一天,只觉得眼睛有些模糊。

一只手挽住了他,扭头,正是去而复返的苏长衫。

“暮之,你给兄弟透个实话,你知不知道她……”

“长衫!”李锦夜突然喝住他,神色复杂地望着他:“有些话心里知道就行。”

“李锦夜!”苏长衫骤然松手,“原来你知道,原来你真的知道!”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能给她什么?我能承诺她什么?我连能活几年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害人家?”

苏长衫看他半晌,头一低,一口气叹出来,“这话站在你的角度想,没错。站在她的角度想呢?”

李锦夜的心,漏跳一拍。

苏长衫抬头,眼睛里一片昭昭朗朗的清风,“我知道你怕连累她,可是,你怎知她不愿意被连累?”

李锦夜哑口无言。

“你别放心里去,我只是觉得她怪不容易的,真的,怪不容易的。”

苏长衫袖子一甩,人往院子外走:“你就当我喝了酒,说的是酒话吧……你……你也不容易……人活着,谁他娘的容易过。”

李锦夜只觉得眼前的一切,越发的模糊了。

天地一线,万象万物,任谁都有难处。

苦苦煎熬,无能为力。

酒话谁都会说,可说完后呢?

……

这世上,从来没有不透风的墙。

一夜之间,匈奴求娶鬼医堂女郎中的事情,传遍整个帝都,老弱皆知。

以至于翌日一早,高府的马车刚到胡同后,就被堵住了。

沈容忙下去打听,才知道鬼医堂门口,已排起了长龙,都是打着看病的棋号,来瞧热闹的。

“小姐,今日就不诊了吧!”

玉渊盘腿坐在马车里,想了想道:“不诊了,直接去延古寺避几天。卫温,你骑马去通知罗妈妈,让她帮我收拾几件衣服,几本医书。”

“小姐,咱们住几日。”

“十日左右。”

“是!”

“我们在北城门等你,对了,别忘了派人通知三叔一声。”

“小姐放心。”

半个时辰后,玉渊坐在北城门外的亭子里等卫温,一盏茶还没喝完,卫温来了,身后跟了个青山。

玉渊眉头皱了下,这才想起十日之期快到了,自己冒冒然一走,谁给李锦夜转方子。

没等青山开口,她便道:“方子我会让人送到王府的,你回去让王爷放心。”

青山堆出一脸的笑容可掬,“高小姐,王爷没交待小的方子的事情,王爷只让小的送你一程。”

“他猜到我要去山上?”

青山点点头,“高小姐,青山今日想和小姐共乘一车。”

这便有话要说的意思。

玉渊点点头,扶着卫温的手上了马车。

青山脚下一点,灵巧的钻进去,开口就问:“高小姐,王爷让您把那日救人的事情,详详细细说一遍,您说了什么话,那人说了什么话,最好一个字也别漏。”

“他想做什么?”玉渊脱口而出。

“小的不知道,小的只是奉命行事。”

玉渊微愣了一下,呆呆地望着车窗,目光像是要飘出去一样,半天才回神把那天的事情又详细说了一遍。

“噢,对了,那人脸上带着一只鬼面,青面獠牙的那种,我替他止血的时候,发现他身上还有纹身,纹的应该是……应该是……”

玉渊的记忆一瞬间卡住,“应该是个动物。”

“是狼吗?”青山问。

玉渊眼睛一亮,“是狼头!”

“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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