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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李锦夜双目紧闭道:“事出紧急,我也是没办法,前几天的药,吃了很好。”

玉渊咬唇,只当没听见。

李锦夜放在身侧的手,蜷缩了下,心道:这丫头气性是越来越大了!

虚汗出尽,银针拔掉。

李锦夜披了干净的衣裳,这才睁眼认真地看了高玉渊一眼,眉头紧皱。

“怎么,眼睛又不行了?”

李锦夜挪开视线,淡淡道:“你看看你像什么样?”

“什么什么样?”

玉渊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才后知后觉发现今日出门,她穿了一身男子的衣袍,头发束起,配着自己的吴侬软语,似乎有些不伦不类。

“样子挺俊的,不比王爷你差到哪里。”

李锦夜无奈摇摇头,目光越过她,看向青山:“去把他们请来!”

“不行,你身子太虚,必须给我休息。”

“阿渊?”李锦夜低低的唤。

这声阿渊,玉渊便不吭声了,却也没有移步的,只是固执地看着他。

少女执拗的眼神带着光,李锦夜沉默半晌,指了指身后的位置。

玉渊抿了唇,立刻站到他身后,低眉垂目扮起小厮,末了还不忘交待青山一句:“那药快点端来。”

青山揉了揉眼睛,心道自己没看错吧,一会要进来的都是幕僚,谈的都是秘密的大事,王爷怎么就把人留下了呢!

幕僚们走进来,见王爷脸色苍白,盘腿坐在炕上,身旁站着一个面生的小厮,小厮眉清目秀,皮肤白皙,便猜到是高府的那位会看病的小姐。

三人对视一眼,均避过了视线。

李锦夜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

曹明刚坐定便问:“王爷,昨日匆匆出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锦夜朝青山看了一眼,青山会意,立刻把事情讲了一通。

玉渊低着头,一边听,一边若有所思的皱起了眉。

原来,昨天傍晚苏长衫当值,正带人巡逻,隐隐听见有人叫救命,追过去一看,竟然是几个恶奴绑了个姑娘往马车里塞。

苏长衫身为五城兵马总使,怎么可能让这种事情在眼皮子底下发生,立刻上前盘问。

这一盘问,发现抢人的竟然是永毅侯独子江元亨,那江元亨打小就不是什么善茬,一看管闲事的人是苏长衫,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他和苏长衫从小就是死对头,几句话一呛,便直接命人动起手来。

苏长衫穿着一身官袍,还能让他放肆了去,一来二去把江元亨的腿打断,把人关进了大牢。

江元亨是永毅侯四十岁才得到的宝贝疙瘩,宠得无法无天,要星星不给月亮。

宝贝儿子出事,永毅侯还能坐得住吗,一边拿了银子往牢里打点,一边往陆家求人。

永毅侯的嫡亲女儿,也就是江元亨的嫡亲姐姐嫁给陆家六子陆天明,陆天明与中宫陆皇后又是姑侄关系。

陆天明见小舅子腿都被人打断了,立刻派人往宫中送信。

陆皇后得了讯,正愁怎么把事儿捅到皇帝跟前,也是巧了,皇帝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八百年不到皇后宫里走一趟,这日竟然去了。

陆皇后把皇帝侍候的高高兴兴,就这么顺嘴提了一句,皇帝听罢,立刻把苏长衫叫了来。

苏长衫心里想着那江元亨强抢民女,还有脸进宫来告状,于是竹筒倒豆子,把事情倒了个干干净净。

原本这事儿他怎么着都占理,哪里知道,那女子根本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姑娘,而是醉香楼的妓女。

为了一个妓女就把人打断了腿,这一下,有理也变得没那么有道理了。

苏长衫心想着,事情到了这一步,好汉不吃眼前亏,陪个错道个歉,再让老子送点银子,事情也就揭过去了。

哪知那个江元亨在牢里抱着一根柱子,死活不肯出来,非要苏长衫也断一条腿才肯罢休。

苏长衫是什么人,原本就是混世魔王,一听这货要断他的腿,没忍住当场一记老拳挥过去,直接把江元亨的鼻梁给打断。

也是赶巧,张虚怀刚刚给皇后娘娘请完平安脉出宫,听说这事后就在宫门口骂了一句“活该”,结果被正守在门口的永毅侯给听到了,永毅侯立刻揪住张虚怀,两人扭打在一起。

一个侯爷,一个太医院院首当街打架,这一下,可把老皇帝给气着了,一人各打五十大板,禁足三日,还直接把苏长衫给下了大狱。

老皇帝倒也不是真心想关他,就想杀杀这小子的野性。

卫国公也就这么一个宝贝独子,得了消息后打算进宫也哭他一场,结果老皇帝不见他。

卫国公没法子,只得求到安王李锦夜头上,于是王爷先赶去牢里,又连夜进宫中。

青山说完,书房一片安静。

玉渊两条秀眉皱得更紧了。

这故事粗一听挺精彩,可细细琢磨一下,却是漏洞百出。

苏长衫这人看着是个纨绔,却是粗中有细,更何况他跟着李锦夜这个冰山也不是一天两天,怎么就一个没忍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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