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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谢太太真想爬起来往这丫头身上啐一口,却死活都不敢。

谢玉渊察言观色的本领已经炉火纯青,见太太的眼神里带出星星之火,当即在她“燎原”之前,放柔了口气。

“太太想要病好,还得修身养性才行。”

这时,外对传来李青儿的声音:“小姐,快去看看吧,四小姐跪在咱们院门口,逼二奶奶原谅她。”

谢玉渊蹭的站起来,头一回声色厉疾道:“闭嘴,祖母刚吐过血,这几天身体稍稍有些好转,你们就来气她,你们是想活活把祖母气死吗?”

谢太太只觉得喉咙里又开始翻涌起来。

“祖母别气,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猜四妹妹就是想唱出戏给大家瞧,给您瞧。”

谢太太放在身侧的手,死死的握成拳头,“谢玉渊,你不用拿话来气我,你还气不死我。”

“阿渊怎么敢呢?”

谢玉渊笑道:“祖母可千万不能动气,若再吐血晕倒,我这针就是再有本事,也救不回祖母你。”

“孽障!”

谢太太把床板拍得“砰砰砰”的响。

谢玉渊迅速收了针,转身就走。

求她治病救命,还在劝她要得饶人处且饶人,真当她是泥捏的性子吗?

……

走近青草堂,远远就看到丫鬟,婆子围了一大圈。

阿宝见小姐回来,忙跑到身边告状:“小姐,真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二话不说往门口一跪,知道的,是说她在演戏;不知道的,还以为二奶奶怎么她了呢?”

“娘怎么说?”

“二奶奶笑笑,没说话。”

谢玉渊:“通知二爷了吗?”

“早就通知了,偏偏到现在还没来。”

“邵姨娘通知了吗?”

“通知了,说是在禁足,没法来。”

谢玉渊冷笑一声,纤手一指,“那她怎么来了?”

谢玉湄怎么来了,自然是深思熟虑一番后来的。

太太,父亲最恨的人是谁--是高氏。

自己若想搏得他们的同情,跪嫡母高氏是最好的办法。

高氏恨她,肯定不会出来见她,更不会叫她起来,这一幕,父亲和太太看了心里会如何?

谢玉湄就打着这样主意跪在地上,腰挺得笔直,脸上挂着两行泪水,心里却在无声的冷笑。

我倒要看看,你们青草堂会如何对她!

这时,一双绣花鞋出现在视线里,不用看,也知道面前的人是谢玉渊。

谢玉渊神色不变地看着她,好像是看出了谢玉湄心里的色厉内荏。

“三姐姐,我错了,我求你和母亲原谅我。”

“不原谅,你就长跪不起,是吗?”

谢玉湄:“……”没错,她就是这么打算的。

“既然你这么喜欢跪,那便跪吧,不过……”

谢玉渊弯下腰,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低声道:“真当你的心思,别人不知道吗?实话告诉你吧,你知,我知,这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知。”

谢玉湄勃然变色,难道说自己的这点伎俩,连那些愚笨的下人都骗不过吗?

“谢玉湄,你要我死,邵姨娘要我娘死,你猜……我想不想你们死?”

谢玉渊一点弯也不绕,直言道:“你说,我会让你们怎么死?”

“啊--”

谢玉湄一声惊呼,吓得整个人跌坐在地上,眼睛里除了惊,还有怕。

谢玉渊鄙夷地看着她,嘴角带出些杀气腾腾。

“若是我,就不会跪在这里,我就往延古寺去烧个香,保佑谢二爷的官位稳稳当当,否则,你的戏就是演到了天上去,谢二爷该恨的,一样恨。知道为什么吗?”

谢玉湄:“……”

“因为,和他的官位相比,你们母女根本就不算什么!”

谢玉湄浑身抖得跟个筛子似的,整张脸惨白惨白,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谢玉渊起身,威严的环视一圈,目光落在几丈之远的谢二爷身上。

父女俩视线交汇,一个怒意深藏,一个满眼嘲讽。

谢玉渊笑笑,“父亲,谢家已在风头浪尖上,若是明儿再传出四妹妹在嫡母院前长跪不起的消息……我和娘就只能往顺天府去喊冤了。”

“喊冤了,喊冤了!”

“呀!这小畜生不是哑巴吗,怎么突然会说话了呢?”阿宝惊叫一声。

小混蛋扑闪着翅膀,傲气地瞪了她一眼,心道:你才哑巴呢,你们家都是哑巴。

……

夏夜虫鸣,叫得人心烦意乱。

保定府的行宫里,李锦夜却埋首书桌,目光盯着手中的纸笺。

那是一张寻常纸笺,上面只有寥寥数字,他却微微变了脸色,低喃道:“阿古力已经到了宁夏府,脚程可真快。”

“王爷,世子爷的人来了。”

李锦夜皱了下眉,把纸笺放在烛火上,烧尽后,才开口道:“进来。”

黑衣男子上前行礼,“王爷,世子爷让我给您捎个信,京中谢三小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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