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镜头一次明白什么两头不是人,他刚才冲动之下指出韦胜是奸细,惹得七王爷不痛快就算

为何主人看起来也不太待见他,韦胜真的是奸细

所有人都等着景郁,内堂中安静得只剩下景郁手上的宣纸声

不知过了多久,景郁终于把所有的星星拆开,然后将一个个长条状的纸拼接在一起,满意地点了点

“这便是本王的活路了,摄政王不看看么?”

景郁挑衅地看向南陨

南陨城走到她旁边,入眼便是景郁特有的鸡扒字,微微蹙

随后,他看到了最左边的韦胜两个

而紧接着的文章可称得上是惊才绝艳,居科考第一绰绰有

“这才是韦胜真正的试”景郁

她冲其他人笑了笑,“本王呢,对有才之人非常看重,有心学因此吴大人送来试卷时,本王就将第一名韦胜的试卷亲手抄了一”

她拿起吴启元呈上的试卷,“既然吴大人说自己批改的试卷没有问题,而现在又有两份韦胜的试那就只有一个解释,韦胜的试卷在本王将试卷送回吏部时,被人调换以次充好,意图污蔑本”

景郁撑着脸看申长固,“幸好本王得先帝庇佑,又有这么个热爱学习的好习惯,否则还真就被人给污蔑了”

“至于韦胜是不是奸细,本王又不”

她望着南陨城,“摄政王觉得,以此文章,居科考第一是本王私心而为吗?”

南陨城命人将桌面上拼接而成的试卷装在固定木盘中,递给吴启元和夫子们一一审

“若七王爷手中的试卷才是韦胜所答之卷,居科考第一,实至名”南陨城沉声

这时,有夫子认出了这篇文章,说道:“的确,小人批改试卷时曾对这篇文章印象非常深刻,若此文得科考第一,确为实至名”

景郁望着申长固白了又白的脸,“申大人以为如何?”

申长固瞪着她不说话,手指几乎将桌角抠出洞

看他这样,景郁真想仰天大笑,余光瞥见南陨城警告的眼神,她翻了个白眼,收住了大笑的心

“七王爷运气不”南陨城

景郁正在甩衣摆上的血,听到南陨城的话,笑容冷了几分,“运气?”

“摄政王,若我靠运气活着,十条命都不够丢”

她靠的,从来都是未雨绸

何止是韦胜,前十名的试卷她部抄了一遍,就是防止有人给她使绊

本来她还以为是自己想太多,抄完之后觉得用不上就裁成了长条,教几个小孩子折星星

没想到啊没想到,总有刁民想害

“七王爷,小人冒昧一问,这试卷是您亲手抄的吗?”一个夫子问

景郁大方地点头,“是”

那夫子露出一言难尽地表情,又问:“那为何抄了后,又将其裁成碎片?”

“字太丑了,看不下”

夫子点头,“小人也这么认为,这字……哎!”

景郁:“……多少留点面子好”

“吴启”南陨城突然道:“考生试卷被替换,你为何一无所知?”

吴启元扑通一声跪下,“摄政王恕罪,今早七王爷将试卷送还与下官,下官便将其一直放在手边,试卷被调换,下官也百思不得其也许……也许……”

“吴大人是想说,本王把试卷交还给你时,就已经把试卷替换了?”景郁接话

吴启元看到摄政王阴沉的脸色,俯身跪拜,“下官不”

众人大气不敢出,生怕摄政王一怒之下,惩治了在场的所有

“此事为吏部疏漏,吴启元你身为礼部尚书,罚你三个月俸禄,你可认?”南陨城直接定了罪,不给吴启元扯嘴皮子的机

吴启元不敢多言,“下官领”

景郁翘起二郎腿,抖个不南陨城将视线落在她身上,“七王爷可有话说?”

“没”景郁想也不想

南陨城又不可能为了她惩罚申长固,何必自讨没

她整个窝进椅子,没骨头一般坐

南陨城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看了申长固半晌,终是沉默无

景郁坐等南陨城查完前十试卷和考生,又等吴启元问了考生们许多问题,等得她昏昏欲睡,终于等到了一句,“今日便到这”

她腾得一下站起来,“完事了是吧?”

南陨城眸色暗沉,“王爷睡得可好?”

景郁听出来这厮话里在刺他,怼回去,“还行,昨晚学习太晚,累到既然科考之事了结,本王就回府”

她用下巴指了指赤镜,“这人,还给摄政”

从此之后,她的命又只能靠自己来保

算来算去,南陨城就保了她几天时间,却让她差点背上通敌死罪,这买卖真

她大咧咧地穿过众官员,经过申长固的时候,景郁笑了笑,“申大人,节哀”

申长固气得吐血,却又无可奈何,眼睁睁看着她离开皇家学

回到王府,景郁悠悠然地躺在太师椅上,瞅了眼林风,“怎么?想你赤镜师父了?”

林风不安道:“王爷,属下知道你怨赤镜大人当众说韦胜是奸细的事,可想要陷害你的另有其人,赤镜大人也只是太诚实了,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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