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那晚,禁地闹出的动静本就不小,苍和长老又启用警钟引路,是以很快传遍了苍和山上下,五个人一时名声大噪。对此,他们表示很头疼。

毕竟被一只大鸟追得慌不择路什么的,也不是多光彩的事。

传来传去事情就更热闹了,最离奇的版本说,雷少一道天雷引动了地火,凤凰浴火重生,穷追不舍,是为了报答他。他们听得多了也放弃澄清了,干脆就说:都是雷少的错!

雷少感觉自己虽然出身天雷城,也不至于天生是个招雷体质。最近莫名其妙扣在他头上的帽子越来越多,他很想引一道雷,劈个稀碎!

没躺两天,长老们又“请”他们去正堂。

最近去正堂报道的次数似乎也越来越多了。

他们几人在半路碰头。又见雷少的五雷轰顶帽,一舟强忍着笑意,面色古怪。

雷少十分不明所以,她不过看了自己一眼,何至于如此大惊小怪?他忍不住问道:“你这又怎么了?”

一舟旋即敛了笑意,一本正经道:“没什么,刚才林兄讲了个笑话。太好笑了,哈哈哈。”

乍闻此言,雷少震惊不已,愣在原地,实在想象不出林兄讲笑话是个什么场面。他弱弱地转头问道:“什么笑话,林兄能不能再讲一遍?”

闻言,一舟双眼放光,神情里满是促狭之意,兴趣盎然地打算看场戏。

只听一木云淡风轻地道:“不能。”

其他人早已习惯,悻悻罢手。而一舟作为始作俑者,兴致勃勃地自己脑补了一出林兄讲笑话的精彩场面。

几人一路热闹着来到正堂,只见正堂客位上坐了一位黑衣青年,其余众长老正襟危坐,神情很是不善。

山主请他们落座,然后徐徐开口言道:“这位是魔族少君,听闻近日传言,特来讨回魔族灵兽,魔血凤凰。”

那日林兄曾断言,不论是何人把他们引入禁地,目的都是为了丹心。而且绝不会止步于此,定有下文。今天这位魔族少君便登堂入室,公然上门讨要,是黑是白难说得很。

那位少君面容白皙,黛眉红唇,瞳孔漆黑有神,犹如白玉盘上嵌了两颗闪闪发亮的黑宝石。金冠束发,绣金黑袍垂在身后,贵气逼人。

他双手抱在胸前,说道:“不错,魔血凤凰本就是我魔族圣物,却被贵派镇压多年。今日只要交出来,本君就不计较了。”

一舟听了有些心虚,不露痕迹地低下头,悄声问道:“魔族圣物,是真的吗?”

悬在腰间的丹心玉佩上下晃了晃,就相当于点头了。

这下一舟为难了,觉得自己就像攥着别人家的东西不撒手,有点名不正言不顺。可她又舍不得,于是咬着牙又问:“那你想回去吗?”

这次丹心左右晃了好几下,表示非常地不想。

一舟心里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抬头去看堂上局面。

只见山主不疾不徐地解释道:“已同少君讲过,魔血凤凰自认我苍和祖师为主,不曾有镇压之事。祖师仙逝后,魔血凤凰不知所踪,多半已经追随祖师而去,并未留在苍和九峰之上。这便是传言涉及的几位少侠,少君自可当面询问。”

山主这话说得好生圆滑,丹心确实不在九峰,而在后山禁地。难道他身为山主,当真不知?若他心知肚明,便是故意搪塞那少君,是友非敌。若是不知,她大可抵赖不认。面子什么的统统不重要,保住自己的灵宠才是第一要务!

同时她注意到一个细节,按时间推算,山主是在归元仙师之后继任的第二任掌门,那他该是仙师的亲传弟子。为何提到仙师时,略显疏离,不以师尊称之?

她抬眼望去,只见山主高坐在上,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堂下,扫到她这里时,目光悄然下移,定格在她腰间玉佩上。

她心头一凉,这无疑是一眼看穿了!

失策了呀!他们的化形术,自然瞒不过修为高深莫测、慧眼如炬的苍和山主。这可真是百密一疏,早知道就不带丹心出来乱晃了。众目睽睽之下,她也无处可藏。想到那魔族少君也有可能看出来,她马上做贼心虚一般,虚抬起手臂端在腰间,用衣袖稍作遮掩。

山主收回目光,面无表情,始终端坐如佛。可一舟就是感觉到,他眼角唇边都隐隐含着笑意。难道他这是在摆明态度,传达彼此心照不宣、一致对外的意思?

“外人”魔族少君说道:“山主莫要搪塞本君,且不说那日动静多大,单是魔血凤凰的叫声,本君当时就在附近,可以确认无疑。它定然是出现了,还和各位恶斗了一场。现下它在哪里,自然是找你苍和山来问。”

这时,武宁出声说道:“少君见多识广,自然明白,若真是魔血凤凰亲临,以我们几人的修为,还不至于能轻易收服它。它要去往何处,我们自然无法干涉。”

一舟暗暗给他竖起了大拇指。说得好!我的丹心爱去哪儿去哪儿,轮得到你来讨要么!

少君闻言,面色波澜不惊,目光在他们几人之间来回扫过,似乎真的在探究他们的修为。片刻之后,那缕目光定格在了一木身上,少君慢条斯理地道:“不能收服吗?我看这位兄台便能。”

一舟大骇不已,他这是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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