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曾有人在府外探查过。」听魏岩说完后,云澜轻描淡写道。

「嗯?」他的话让魏岩顿时瞪起眼来,「怎么可能?真要是有人来探查,我……」

魏岩猛然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若是那个脚下有章法,轻功极好地人暗地里跟着他,还真不容易被察觉。

可……对方既然来探查,是否会知晓他还活着?

虽然云澜送给魏岩地面具十分好用,戴着如同自己的脸皮一般,可毕竟是面具。

因此从外面回来后,魏岩第一时间就会摘掉。

「放心吧,这宅子外我有布置,那个人进不来,可倘若对方是个擅长阵法地,那就不一定了,我推测那个人不是。」

云澜进院之前,特意仔细看过,他设在院外地布局并未被人破坏过。

就算来人擅长阵法,设法破局进到院中,之后又动手恢复阵法,也绝对不会跟他地手法一样。

毕竟,他可是得到过真传的。

云澜可以肯定,在阵法之上,整个大靖能与他相较之人,屈指可数。

裕丰粮庄能够遍布整个大靖,但没有那么凑巧,擅长轻功的人,恰好就擅长阵法。

所以,魏岩的真实身份仍然是安的。

对方前来探查,大概是因为他在粮庄里的表现惹人注意。

「如此说来,我这几天是不是不要出去比较好?」魏岩询问道。

「无妨,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就算被对方发现你做的事情也无妨,他们不可能是周衍又或者周煜的人。」

「既然你说景岫曾经去过……这裕丰粮庄,大概率是宁王周谨的地盘。」云澜看向他,语气温和道。

「什么?」魏岩瞪起眼来,「真的假的?」

「真的。」云澜点头肯定道。

「表舅,你有什么没告诉我的?不若与我说了吧?反正我也不会告诉别人,也没谁能让我告诉。」

从前魏岩身为内卫首领,加上他以前的那个破性子,无论是内卫之中还是京都之内,他都没有朋友。

后来被假死脱身,如今隐藏身份,就更是没有朋友了。

在京都之内,除了能跟云澜还有陆河说话之外,再就是帮着冯远璋办事情时,可以说上几句话,大部分时间,没有人陪他。

好在这么多年,他其实也习惯了,自己可以找乐子取悦自己。

「是有事情还没有告诉你,但我还未曾想好要不要告诉你。」云澜看着他。

「那你告诉我,这件事陆河是否知晓?」魏岩知道,云澜跟陆河乃是多年故交,两人是合作关系。

「他不知道。没几个人知道这件事。」云澜如实回应道。

「这样说的话,那就等你觉得合适时再告诉我,」魏岩倒也不纠缠,但提到了周谨,他不免想到关于他的事。

「周谨不在谢雁归的府上,倘若陛下查起来,您怕是遮掩不住的,可要再做一些谋划?」陆河才知周谨不在京都,但魏岩是早就知道的。

毕竟给谢府送字条的事,是云澜谋划,他告诉过魏岩。

平时也会叮嘱魏岩暗中注意一下,至于内卫那边,则是云澜来摆平。

如今陆河已经知晓,魏岩担心这件事瞒不了多久了。

「放心,在陛下真的注意到之前,他应该就能回来。」原本送字条过去,是为了防止意外。

其实那个时候,若周谨跟予书没有及时赶到,也会有人将谢雁归救下。

当时京都之内的水已经混了,云澜是知晓周谨真实身份的,所以他想让周谨暂时离开,避开这趟浑水。

可万万没

想到,其中竟然还有一个五皇子,而显然,这位五皇子搅和得不轻。

黔南那边的情况,云澜也有知晓,他虽然对于谢雁归不是那么很了解,但他自认还算了解谢姮。

他们谢家人的风骨一脉相承,所以,就算周谨想留在京都,那位翎羽将军也会劝他回来。

宁王周谨,是一定会回到京都之中的。

而在此之前,他只需要帮着再遮掩一段时间。

「表舅,您可真是瞒了我不少事情呢。」魏岩颇为无奈道。

「该告诉你的时候,我绝不隐瞒。」笑着站起身来,云澜从怀中掏出钱袋子,放在桌上,「要过年了,做几身新衣裳,多买点好吃的。」

说完,他抬手拍了拍魏岩的肩,「这天下怕是要乱了,我本想让你安然长大的。」..

魏岩如今的年纪,对于寻常男子而言,早已成婚生子。

可如今,他却要遮住真实面容,时常在危险之中帮云澜做事。

「这是什么话?我一个大男人的,不需要什么安不安然,何况……那么多人还死不瞑目,我如何安然?」

——

「娘娘。」栖凤宫内,予棋自殿外进来,身上罩着黑色的斗篷,她直到此时才归。

换作从前,这么晚的情况下,她会斟酌再三,再决定是否回来。

如今与过去有不同,能帮着她遮掩行程的人,已不止是有他们的人,所以有消息她就想尽快送回来。

回来之前,予棋已经知晓,明德帝在傍晚时离开了栖凤宫,这也是她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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