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冰州带信函回到临王府时,天已经完黑了,三人围坐在书案旁看着信函。白日里沈家一拿到了白武的城门巡防图,对比了信函内的字迹之后能确定是白武的字,但信函上没有任何盖章和印记,庆阳内能模仿字迹的能人异士数不胜数也不能靠这样的信函就确定背后主谋就是白武,但目前这就是最直接的证据。

三人都心知肚明白武是被诬陷的,只是若现在这个信函流露出去也能让白武革去官职打入天牢。

“看样子,计划得提前一些了。”余亦看着信函,心里有些不安。

现如今他们身在明,对手在暗。更何况现在他们连怀疑的人都没有,这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太难受了。

沈家一垂下眼眸,思考了一会,开口道:“我们的计划需要变动一下。”

余亦和郑冰州双双抬头看向沈家一,房间里陷入了安静,只留下烛火在寒夜中爆开。

庆阳冬日夜里的风很大,带着细雨更加刺骨。帝都的百姓们都不喜在这样冬日的雨夜里出门都早早的熄了烛火上床休息。而就在这样的雨夜却又一个头顶斗笠,蒙着面的黑衣人潜入了统查府......

夜雨随着朝阳散去,太阳照耀着被细雨冲涮的帝都城,雨后的阳光格外暖和,白江宜今日也醒的出奇的早,难得的在花园里晒着太阳喝着热茶美滋滋地看着不远处练剑的临王殿下。

余亦练完剑望向了凉亭,看着身上落满了金光的白江宜。

“统查府的架构都还未做防水处理,昨晚又下了一整夜的雨,今日上午就不要让人进工地了。等横梁干了之后再说。”

白江宜说话间帮余亦倒了杯热茶,余亦也点了点头,将茶喝尽后,道:“我让冰州去告知了。”说完之后余亦顿了顿,犹豫了片刻后继续说道:“今早......我教你骑马如何?”

她没有急着回答,反而抬头看着余亦的眼睛,看得他有些慌张。

白江宜见他被自己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笑道:“好呀,我早就想学骑马了,但一直没有人教我。”

皇宫御花园内,安帝也享受着难得的温暖。一壶热茶一个棋盘,对面坐着的正是穿着官服的宰相刘文中。

见刘文中这盘棋步步紧逼的同时又不忘进攻,安帝有些吃惊。落完子后,饮了一口热茶,道:“刘爱卿今日棋风毒辣了许多。”

刘文中这时刚落下一子,听到这话也是尴尬了笑了一声:“陛下都已经许久未与臣对弈了,还能记得臣的棋风?”

“自然,”

安帝继续落子,这一子落得让刘文中先前的棋盘布局功亏一篑,“我与你相识近三十载,庆阳建国前你的棋风就是这般。建国后你上了宰相之位,棋风便也温和下去...”

安帝没有说完,而是看着刘文中饮了口热茶。刘文中看着棋盘,无奈地摇了摇头,将手里的棋子放回了旗盒。就算表现得很平静,但刘文中的内心早已翻滚起来。都说以棋观人,刘文中的棋风也表明了他此刻的内心。

刘文中平复了一下内心,堪堪笑道:“陛下,我输了。”

安帝故作吃惊的“哦”了一声,将手里握着的棋子随意丢尽旗盒,笑道:“今日天好,朕高兴,陪朕再手谈一局。”

刘文中此刻多想逃啊,自己与安帝相识这么多年,自己细微的情绪都会被他轻易捕捉,但此刻自己又躲不掉,所以只能应下。

“父皇...”

还未见赵可儿的身影,声音就传遍了御花园。安帝准备落子的手顿了顿,随后便收了回去。

见此情形刘文中也暗暗松了口气。

赵可儿其实长得极好,面容娇小,小鹿眼柳叶眉恰到好处。柔黑亮的秀发简洁的盘起,几缕青丝坠下,衬托着那拥有着美妙弧线的漂亮粉嫩的脸颊。今日也十分难得的穿了一身淡紫色长裙,身姿修长而柔韧。

“哟。”安帝回过头看着提着长裙小跑而来的温雅公主,稀罕极了,“今日终于肯做回女儿家了?”

赵可儿刚行完礼坐下,听到父皇这么说自己,便皱起了眉头,娇嗔道:“父皇,文中伯伯在呢,能不能给女儿留点面子?”

安帝和刘文中二人闻言对视了一眼,随后双双笑出声来。刘文中宠溺地捏了捏赵可儿的脸:“可儿长得越来越好看了。”

赵可儿听到被夸,朝着安帝吐了吐舌头:“看到没父皇,你可要学着点。”

安度无奈地摇了摇头,转移了话题:“今日为何会回宫啊?莫不是子临将你赶出来了?”

这话传入刘文中耳中,也让他眯了眯眼睛,眼神也变得不一样了。。先前还不知道这赵可儿和余亦还有交集,可现在看来,倒也是可以利用一下。刘文中嘴角勾起了让人不易察觉的弧度,当即拿起茶碗饮了口茶亦作掩饰。只是这一切安帝都不曾察觉。

没等赵可儿说话,刘文中先开了口:“听闻统查府近日到了关键阶段,不知现在如何了?”

“子临从不会让我操心。”安帝莫名有些自豪,“统查府一事,部自己动手,进度快的让人咂舌啊。”说着还一脸不可置信地连连摇头。

对安帝来说这就是普普通通的交谈聊天。

可赵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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