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无聊,我能不找点事干吗,结果,人家连个回信都没有。”

“我可听说了,那边,好像出现了什么怪异的东西。”

“你从哪里听说的?”

“那你就别问了,唉,就是心里有点发悸,幺儿可别赶上不好的时候啊。”

蔡庸松看着夫人的肚子,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但愿一切平安顺利吧。

“爷爷,小王爷给您回信了。”一个少女,蹦蹦跳跳的走进内堂,给椅子上一位精神矍铄,花白长髯的老者递上信笺。

老人拆完信,快速浏览了一遍,然后不可置信,瞪大眼睛又看了一遍。

“胡闹!简直是胡闹!”老人砸了砸手中的拐杖,气的胡子乱飞。

“怎么了爷爷?”少女马上拿起书信,看了起来。

姜良在信中的大意,你家易厚鹏正在报销国家,纳为我蝴蜉军得力校尉,目前早已在高国挥斥方遒建功立业,相信不久之后就可以凯旋而归再次光耀易氏门楣。

少女笑了笑,安慰老人道:“爷爷,这不挺好的吗?大鹏小的时候,你不就希望他可以大展宏图吗?”

“哼,那我也没让他跑那么远拿起刀,真是败坏门风。再者说了,你们俩的婚事怎么办?”

“没事的爷爷,男孩子嘛,总有长大的一天,等他玩累了,自然就回来了,就算他不娶我,我也是您的乖孙女,嘿嘿。”

“唉,都怪我,要不是我逼得太急,他也不能负气出走,茅丫头你要是委屈,要怪你就怪爷爷吧。”

少女蹲在老人身旁,攥着他的手说道,“爷爷,说什么呢?是大鹏不喜欢我,都是我不够优秀。”

老人慈祥的摸了摸少女的头,连声叹气。而少女心中,此时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千里寻郎!

第二天,管家急匆匆的找到老侯爷,说茅小姐她,她……

老人问,到底怎么了?管家说,家里的马少了一匹,然后把少女留下的信递给老侯爷,信中,茅邵娟说,自己要去高国找易厚鹏,到时把他绑回来,哈哈,爷爷放心,自己一定说到做到。

老人看完信,颓然的瘫倒在椅子上,这可和慈州的茅将军怎么交待是好?

易家与茅家,皆是身为开国之初的文武功臣,世代簪缨,并且两家从开始便结下了八拜之交姻亲之好,若子嗣皆为男丁,便结成异性兄弟,如果有男有女,便结为连理,延续了几百年,直到出了易厚鹏这么个忤逆子孙。

茅邵娟是家中独女,视为掌上明珠,五岁前,两脚都没沾过泥地,真可谓是娇生惯养不输宫中的公主,也正是这一点,易厚鹏看不上,回回见了天真的少女,都嗤之以鼻大肆挖苦。少女也从来不放在心上,相比其他郡主们的飞扬跋扈,茅邵娟还是很懂事的,只不过易厚鹏心里形成了刻板印象,自然对她敬而远之。

老侯爷,想了半天,此事不能隐瞒,一边差人赶紧去找,一边赶紧寄上书信通知茅家,万一出了事,自己真的是百死莫辞,两家人几十代的交情,就要毁在自己手里了。

几日后,茅抚兴啪的把信笺摔在桌子上,怒目圆睁,还是自己平时太过宠溺这个独女了,当然跟易家的那个臭小子也脱不了干系,唉,娟儿行事也太莽撞了。

看完信后,本想亲自带着队伍北上易州要人,想了想,如此太过嚣张和不讲理了些,毕竟两家还有着那样的情谊。况且除了越州,自己的军队进入易州确实名不正言不顺。

冷静下来,于是叫来人,思考之后,还是不能交给那些普通的护卫,南边勃州和高国正在交战,一路凶险,遂决定让茅府的暗霆签派人去寻找娟儿的下落,赶紧联系在暗处盯着她的人,一旦发现不计代价,必须当初怎么囫囵出去的就怎么完好的带回来。

连日走了几百里路后,茅大小姐确认自己,应该是甩掉了爹安排跟在自己身边的人,此时出了客商的马车,给带头的人一笔小费,然后跟要继续前往越州的马队,挥着手。

现在她面临两个选择,要么是继续走慈州,再向东南转去到勃州,或者向右通往都城所在的辛州,然后一路南下前往勃州。

她嘿嘿一笑,爹肯定不会想到灯下黑,自己会回到慈州那么堂而皇之的路过,想好后,就准备回到刚才的城里,好好休息一番后,继续赶路,坐在马车里,屁股都要颠倒散了,看看有没有机会,再蹭一波前往慈州的客商,不行就只能自己骑马了。

回到城里,找了家客栈,选了间推开窗户就是主街的厢房,每天窝在里面,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几日后,果然被她逮到一队去往慈州的马队。

匆匆结了账,然后找到那支队伍的老板,软磨硬泡,对方就是不答应,说他们只是路过慈州,然后还要去往勃州送上官制的物资,怎么能带上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

茅邵娟一听,还到勃州,立时更加笃定必须蹭上这支队伍,一哭二闹三上吊不好使,那就是钱了呗。老板看着十钱金子,故作仪态后,最终答应了她,不过叮嘱她,如果路上万一遇到什么危险,肯定就顾不上她了,到时可别怪自己不讲情义,茅邵娟频频点头,说放心吧,到时我肯定比你们谁跑的都快。于是,终于继续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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