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已经爬上了树梢来了。在皎洁的月球表面上可以看到一颗松树的模样。小时候经常可以听老人家讲吴刚砍树的故事。韩春韩金韩钢这群人边说边走回家来。文欧和韩铁志强他们听到这些哥哥在讲一些大孩子打架称狠的事情,联想到最近电视中的霍元甲,想想生活中要是有霍元甲那般武艺,自然会风光不少。

“春哥,今天的情况说来还是很悬的。要我看呢,韩陈两姓,势不两立,可能这两年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不过攘外必先安内,我们大屋韩目前状况不好,东西两边还没找到能够统一力量的人,这个要不得哦。我看,春哥你必须站出来了。”韩钢忧心忡忡的说道。

“你不必这么着急,我爹经常说,人心不齐,天经地义。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世界上本来就是这样,要强迫人家听我们的,难啊1韩春摆了摆头,无可奈何的说道。

“也不能这样想,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陈家力量增大,他们想冒头的意图很明显。你看,半州镇的资源目前几乎都是我们韩姓人掌握的,他们必定要来争夺,到时候,有外姓人的欺侮,必然会提高我们大屋韩的凝聚力。”韩金在一边给韩春和韩钢分忧。

“听韩龙韩彪他们讲,要向我们东边韩挑战,你看我们应战不。”韩钢插话道。

“肯定应战,必须赢,我看韩龙那帮人一定要教训教训,韩龙仗着自己老子在轧花厂管钱,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想想让人恼火。这个家伙跟我同岁,还在读初三,都留了5个年级。”韩春憋着火道。想想自己的父亲参加赤湖游击队,流血打得江山,没想到现在还没有韩龙父亲那么风光。虽然说现在在油厂担任技术员,但他还是感到不大满意。这跟原来他爹还在位的时候,简直是天壤之别。

说到韩龙,韩金自然知道,他都初三的时候,韩龙已经留了一个年级,现在他已经读中专三年级了,他还在读初三。家里有几个钱,父亲想让他读个铁饭碗,这个年头初三复读还能有资格考中师中专。可是韩龙却没给他父亲争一点气,中考的分数一年比一年低。去年中考的时候,数学就一个大鸭蛋。按他的说法,就只写个名字。他父亲气的摇头,承诺他,今年中考考的好,就给定亲娶老婆。当时韩龙开心的要死,见人就说自己要找老婆罗。这个承诺也给韩龙打了一阵子鸡血,着实努力不少。但是三分钟热血,考了几次模拟考,成绩没有多大改观,他也就完全泄了气。

“那好,明天周六,我就招呼兄弟做好准备,等打赢这场仗,灭了西边人的威风,统一大屋韩意见,在外面也好办事。”韩钢虽然还在读初三,按老人说法,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但出了鬼,这个人少年老成,办事效率高,而且有心思,有头脑,还有魄力。他在大屋韩的后生晚辈中很有人格魅力。

“说到办事,这个东边西边一定要有个老大,你说你有狠,我说我有狠,到最后,让其他村庄和其他姓氏的人觉得我们是一盘散沙。”韩森一边分析道。

“对,一盘散沙,日本鬼子不就是觉得我们是盘散沙,才用50万的兵力占领了我们大半个中国。不是日本鬼子野心大,多线作战,中国可能早就被吞并了。”韩金对历史了解的比同伴要多,说起话来有根有据。

“就是,一定要竖一个红旗,一个老大,要是我们输了,我们一定要服气,不能搞窝里斗,大笔难写一个韩字。”韩森比韩春的年龄还大。他是个很成熟的青年,已经到了结婚娶老婆的年龄了。只是这个人的命也算是太苦。他的父亲是半州镇中学的老师,他母亲是镇里头有名的劳模,在文革时期红的发火。现在分田到户好多年了,他母亲比原来要冷落不少。虽然如此,他母亲还在村里做妇女主任。这算来,他家生活条件让人眼红埃怎么说是太苦呢。原来,他母亲一共生了七个小孩,六个儿子,一个女儿,他是家里的老大,他母亲生他的时候,他是坐胎,胎位不正,花了两天时间才生出来,他母亲由此对他不理睬,有什么好东西都留给其他小孩吃。他从小就跟着爷爷奶奶过,加上他母亲跟爷爷奶奶感情不好,他又特别孝顺爷爷奶奶,所以做了多年的夹心面包,受了二十多年的气。不过他却是很宽心的人,按他的说法,多一份计较,就多一份烦恼,多一份宽容,就多一份欢乐。

“说到这个日本鬼子,我真是恨埃”韩金一副不共戴天的模样。好像有血海深仇。日本鬼子,可以说,大家都对他恨之入骨。可是韩金他们家人对日本人的仇恨是复杂的。

“怎么了?你不是更应该恨共产党吗,我听说杀了你外公的就是解放军埃”韩春知道韩金韩钢的外公是国民党的少校团长。解放前夕由于没有及时逃往台湾,后来留在村庄私塾里教书。在五一年镇反运动中被政府就地正法。这位少校团长抗日期间是薛岳手下的得力干将,参加了万家岭大战和武宁阻击战,战绩卓著,威名远扬。抗日胜利后,由于国民政府实行裁军,他转业到地方担任警察局长,兼地方上的警备司令。解放前夕,地方的监狱要提前将一些政治犯镇压,他外公签字同意,因此一场血案就记在他外公名下。

“其实胜者王败者寇,我对共产党是不恨的。韩钢推心置腹吐出心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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