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知州府的姑娘!你一介无官无爵的平民百姓,你拿什么去娶人家?拿你恬不知耻的脸皮去吗??”

嘶吼出这一番话,齐氏只觉得自己极其地心力憔悴,她的头甚至还有些微微地发晕,生了这么个冤家,当真是她上辈子造了孽了……

听到齐氏这话的云逸桓却也是冷下了脸来,齐氏从前从未对他说出过这般难听的话,如今却为了个不相识的、从未见过的女子而如此将他这个亲骨肉给贬低进尘埃里头,云逸桓哪能不气?

“阿娘当真是将心眼偏到了天边去1

云逸桓冷冷地抛下这么一句,说完了便头也不回地就径直往府外而去,任凭齐氏在身后如何地唤他,他也不曾回头。

齐氏捂着胸口,若不是她早些年做过农家庄子里的活计,不至于身体过分地孱弱,恐怕她此时被自己的儿子抛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去的行径,要直直气得给晕过去了。

……

在原地缓了好片刻,才回过神来的齐氏思忖了许久,她思来想去的,眼下不知云逸桓将那几百两银子挥霍得如何了,又还剩下多少,虽然人眼下离开了家里,但他爹云枫单还在屋子里埃

父子俩人是一道去的宁簌家中,又是一块回来的,没道理这钱单单是被她儿子尽数花了的。

云枫单定然也有份。

这般想着,方才齐氏被云逸桓气得怄心郁结的胸膛间,便难免带上了更加的怒火中烧。

齐氏直往云枫单的屋子里而去,她同云枫单夫妻两人自从生下云逸桓这么个儿子后,两人便鲜少同房了,且在几年前云枫单还独自搬去了书房去睡。

这么些年来,云枫单宁愿在那冰冷冷的书房里开辟一处睡榻,也不愿同她在他们的屋子里同榻而眠……

想到这些,齐氏的心绪便越发地乱了,如今她们夫妻两人都不是年轻时候那般了,若是云枫单这时候为了图新鲜,在外头偷偷养一房外室……她又能如何?!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间,齐氏脚步极快地来到了书房,她丝毫未做停留,一下便用力地推开了房门。

她这丝毫未给里头的人做准备的举动,在静默了一瞬之后,直直得来了云枫单的斥责声:“齐氏,你从前学的礼仪都喂到狗肚子里头去了?”

云枫单这话说得丝毫不客气,若是放在平时,齐氏定要同他辩驳个高低,将人贬责得一无是处才肯罢休。

可是,齐氏眼下却丝毫地没有这般的心情。

——她在推门的那一刻,无比清楚地看到了云枫单慌慌张张地往桌柜里头藏着什么东西,那毫不掩饰的惊惶神色过后,便是高声地来斥责她。

相处数十年,齐氏对自己的丈夫再了解不过了,那声音在她推门进来后陡然拔得如此之高,俨然是心虚不已的表现。

“在藏什么?给我瞧瞧看。”

齐氏扯了扯唇角,却发觉自己压根笑不起来,她走近了几步直白地对着眼前恼羞成怒的云枫单道了这么一句。

……

云枫单这话说得丝毫不客气,若是放在平时,齐氏定要同他辩驳个高低,将人贬责得一无是处才肯罢休。

可是,齐氏眼下却丝毫地没有这般的心情。

——她在推门的那一刻,无比清楚地看到了云枫单慌慌张张地往桌柜里头藏着什么东西,那毫不掩饰的惊惶神色过后,便是高声地来斥责她。

相处数十年,齐氏对自己的丈夫再了解不过了,那声音在她推门进来后陡然拔得如此之高,俨然是心虚不已的表现。

“在藏什么?给我瞧瞧看。”

齐氏扯了扯唇角,却发觉自己压根笑不起来,她走近了几步直白地对着眼前恼羞成怒的云枫单道了这么一句。

云枫单此时已然冷静了下来,他自然是不肯给齐氏瞧的,便拒绝道:“不过是些在京都搜罗来的杂文罢了,你又不喜读书识字,想来也是不喜的。”

听着云枫单还不忘贬自己几句,齐氏心头那颗怀疑的种子不断摇曳生长,她也不再同云枫单废话了,径直扑上了去,去抢云枫单紧紧搂在怀里的东西。

云枫单没料到齐氏竟就这么上手来抢了,他一个没防住,竟就这么被齐氏抢夺了过去。

“齐氏1

怀里的图被她夺了去,云枫单眼皮狠狠一跳,心下同时发紧了一瞬,他几乎可以料想得到,齐氏在瞧见那张图后会有多么地疯癫和歇斯底里。

云枫单想要从齐氏手中夺回来,却远不及齐氏的动作更快,她已将手中的东西迅速展开了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