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另一边,夏芷容去找穆予城算账。

这平南王府果然和其他世族门第不同啊,看看门口看门的大哥,身材魁梧、目不斜视,两个人目不转睛的正盯着夏芷容呢。毫无疑问,如果她再向前多走上那么一小步,必然被这两位大哥就地正法。

“两位大哥,请问贵府小王府在吗?”这么僵着也不是个办法,夏芷容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看门大哥对视了一眼,有用奇怪的目光,上下打量她许久。忽然,左手边大哥,露出一排大白牙笑的十分灿烂,“您就是夏姑娘吧,您稍等,属下这就给您通报1

这愉悦的语调,不知道还以为是给府上送钱来了。

不多时,有小厮走了出来,态度十分恭顺,“夏姑娘请跟我来。”

平南王府并不大,五进的院落,朴素庄重,院子的前厅还有个小的演武场,也是十分符合平南王的形象了。

小厮引着夏芷容落座在了演武场周围的木质椅子上,穆予城正挥汗如雨,在和什么人切磋着,并没理会她。

不过,她倒是也不算被冷落了,有丫头端上来了暖炉,温在她身边。炉子上放着素气的小银壶,身边的小桌上桂花茶冒着热气,香气扑鼻。

穆予城善用刀,宽刀大斧均可为站。夏芷容瞧他的招式,孔武有力,招招有千钧之力,没有半点虚晃。而同他对战之人,似乎同他一个路数,两人臂力相差无几,然而招式运用上,显然穆予城更加扎实。

夏芷容喝完了两盏茶,两个人才收招。也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些什么,总之走下演武场时,都在哈哈大笑。

“是不是趁我不在京城,没有好好练功啊?”穆予城难得会作弄人,开玩笑道。

那男子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没有没有,臂力总是没什么长进,我也犯难。”

直到走到了夏芷容面前,那男子忽然发觉下面坐着个女子,一张小脸都红了起来,“啊1

他看起来年纪很小,唇红齿白稚嫩的很,夏芷容也生出了捉弄之心,“我有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怕什么?”

“这位便是夏姑娘吧,在下先告辞了。”男子难为情的一路小跑,快步离开了演武常

“那人是谁?”夏芷容顺口一问。

“茅家的小子,人还算踏实,我便指点他几招。你怎么过来王府了?”穆予城并不藏私,有什么说什么。

他这么一问,夏芷容心头那点火气就又起来了,“对了!你这人,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要做你的王妃了,你便到处乱说!如今闹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的,我还要不要脸面了1

穆予城大笑起来,一排白牙都在反光,“那日在贾康面前,你没有否认,我便当你承认了。”

“你当无耻是白骂的吗!我不同意!你听清楚了吗1夏芷容气急败坏,小脸都涨红了。

“我……知道了。”穆予城的表情满是挫败。

夏芷容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出一头的男人,骤然间心疼。她勉力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心软,他们不是同个世界的人,距离遥远的是今生都无法跨越的鸿沟。

“小王爷,承蒙您的照顾,芷容深感惶恐。可无功不受禄,芷容万受不起您如此照拂,请小王爷就此止歇吧,芷容不过身世浮萍的孤女,怕折了自己的寿命。”

她这一席话,不可谓好听,甚至狠厉的有些残忍。

穆予城没再说什么,摆了摆手,让人送她出府。

夏芷容回到酒馆的时候,颜千越已经离开了。她硬撑着点笑容,把披风卸下,放在瑾瑜手里。

“怎么?谈的不好?”她们多年相依为命,只一眼瑾瑜就能看出来她不开心。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去王府的目的本就是把事情说个明白的,于结果而言,应算是谈的很好了。可她并不开心,“挺好的。”

最后,还是违心这样说了。

瑾瑜还是有些忧心的,总觉得小王爷那样的人物,自家姑娘以后嫁过去,多半是要受委屈的,“其实人家颜爷也挺好的,你若是觉得小王爷太高攀了,不如就和一下。虽说颜爷絮叨了一些,但那也是为你好啊1

“我说瑾瑜,你现在眼界也太高了,颜府好歹也是皇商,颜千越虽然是老家主的三子,可也顺顺当当的继任了现任的家主。我么,不过就是小酒馆里的沽酒女,配谁都是高攀。”夏芷容自嘲道。

“小姐!你不是,你是正经有身份的1瑾瑜不乐意了,她最听不得夏芷容自贬身份。

论起出身来,她本应该是当朝户部尚书的嫡长女,那夏婉茹说是比她早生了半天,可她却听府里的老人说,她娘亲怀上她,比那位怀上夏婉茹早了一个半月,她本应是顺理成章的嫡长女,可是现在府里头那位大夫人为了争这个长女的位置,故意早产,才有了后来的局面。

再说夏芷容的母亲,是江南丝绸大商唐家的女儿,正经的高门大户。唐家虽然经商,但也是书香门第,府中嫡系一脉经商有道,旁系也非无名之辈,谋士、学士、入朝为官的皆有之。

当初是夏芷容母亲唐竹君看上了还在苦读的夏松涛,一路以家财扶助,结实了老户部侍郎钟大人,这才让夏松涛得以被举荐入朝为官。否则,就凭夏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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