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尹家这个老不死的,真是够无情。为了探出各家的实力,连最疼爱的孙子,也都舍得拿出来做饵。我算是开眼界了,啧啧1

姒家六婶不知何时,走到了姒卿鸢的身边。

“你以后嫁去了尹家,一定要小心这老东西。”

“六婶。”

“婶娘。”

姒卿鸢和龙政南对着不请自来的六婶行礼问好。

“少城主也在呀!那正好,一道去九楼吧!你母亲也在差人找你呢!这下面乱糟糟的,你们两个都不会武,待会,可别被掉下来的人砸伤了。”

姒卿沄与少城主熟稔,二人从小在街头胡作非为,是以六婶与城主夫人也相熟。

不为其他,只为替他二人善后之时,经常碰面。

今日,替二人陪了这家酒楼的损失,明天就得为被二人欺负的苦主看伤……

到了楼上,姒卿鸢却被姒家六婶带到了八楼的角落。

“这里视野好,也清静。”姒卿鸢自小跟在花倾城的身边,虽然也向往府里的热闹,却极少参与。

其实九岁之前,原主的性子还是很跳脱的,长辈越是拘着不让做的事儿,她便越想尝试。

一次趁着花倾城夫妇外出游湖,没带她时。

她便躲开了身边的侍婢,偷偷的带着未满七岁的姒卿雅去了后山,也去游湖去了。

后山的那个小湖很脏,但胜在当时正值荷花盛开的季节,有花可赏。

两个小姑娘在后山呆了一整天。

梅姨带着紫竹苑的下人,找到二人时,两个小姑娘正衣衫不整的在烤鱼。

姒卿鸢举着一条鱼状的黑炭,直怼姒卿雅面前,让她吃。

为此,两个小姑娘大病一常

姒卿鸢是因为自小体弱,受了寒,病了大半个月才能下床。

而姒卿雅,则完全是因为吃坏了肚子,也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也是那一次的调皮,她弄丢了花倾城新送她的发带。

当时这事还闹得挺大的,为了寻找那根丢失了的发带,花倾城让人翻遍了整座后山,还把那个植了藕的小湖,抽干填平。

罪魁祸首的姒卿鸢,也迎来了她人生中的第一次惩罚。

花倾城罚她把三层楼的书斋,由下至上,全部墨抄一遍,连古涩难懂的孤本也不能漏掉。

足足抄了七年的光阴。

更有花倾城为救她,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内力。

也是那一次,让原主意识到了自己的脆弱,不敢再拿自己的身体儿戏,连累生母与她一同受罪。

“你猜你那未婚夫,能撑几轮?”

以肘为器,以舌为武,故意攻向姒卿鸢。

明知姒卿鸢不愿嫁那人,却还在她耳边提及。

“最后。”

尹幕川武功如何,她不知。

目测是个没有修炼过的凡人,可是他却被精明的尹家老祖推上了擂台,她不认为尹家老祖会把他的身家性命当儿戏。

再一个,这世间千千万。

就拿这堰城武者来说,虽然修习的方式不一样,但最终的结果,却是与鸿蒙大陆修士的炼体法诀,有着异曲同工的妙用。

都是为了加强肉身的承重力,和抗击打能力。

这里的六级武士拥有的肉身,等同于鸿蒙大陆的三重肉身。

至于武师境?

勉强是在四重身到六重身之间。

在船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尹家老祖,已然是武师境的巅峰,却仅仅只是六重身,连七重身都不到。

至于记忆里的花倾城?竟然隐隐有九重身的实力,哪怕她记忆中的花倾城……已经修为倒退之后的那个花倾城。

所以,关于这一界,会不会有她不知道的特殊武修,她也说不准。

对于姒家六婶的戏谑,姒卿鸢的内心毫无波澜。

她不想做是事,谁能逼迫她?

一个皮相不错的傻子而已,她未见得稀罕。

“看见那人没?身着白衣,发间缠了红色发带的那人,她就是今年远游归来的龙家大小姐。”姒家六婶指出的女子,二十三岁。面容长得与适才分开的龙政南有几分相似。

“你可知,当年她为何选择在豆蔻之年远游?”

“心之所向,有何稀奇?”姒卿鸢不明白六婶为何要跟她聊一个资质平庸,武技不出众的女子。

难道就只是因为她有远游的经历吗?

“心之所向?若真是如此,我何必提她。”六婶嗤笑出声。“我是想跟你说,你别不知足。那个你看不上的傻子,也曾是别人的心尖痣,求而不得的那种。”

“你是说她……看上了尹幕川?”姒卿鸢美目流转,看了一眼高台上的傻子,又看了一眼人海里奋战的龙香玲。

道:“那她为何不嫁?”

……“1这……

“这不是缘分不够嘛1六婶讪笑,竟有种接不下话的错觉。

这丫头寻过一次死,怎么连性子都变了。

上次在紫竹苑时,她就有这种感觉。

“婶娘有话不如直说。若是无事,就安心看比武吧!沄儿已经突围,上了二楼了。”

“二楼?那个死丫头,上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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