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中体弱不能习武的姒卿鸢,竟然能轻松制住她一个武士二境的高手,还能从复杂的腕脉中,精确的找到控制哑穴的线脉……

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可她眼里的不甘也是真切的,那发带本来就是她拾来的,她凭什么要还回去。

“表姐,你看我放的花灯,飘得可远了,沄儿表妹都比不过我。”

第一次放花灯的柳天珺,见花灯随波远去,开心的崩起身,似那翩翩起舞的蝶儿,奔向一旁石桌静候着的姒家姐妹。

她却不知,石桌旁的那二人,此刻却在暗暗较劲。

“你好自为之。”姒卿鸢说完便放开了她的手腕,扶着石桌站起身来,跟在身后的丫鬟去了静室。

望仙楼的底层,有一排厢房,名唤静室。

专门用来处理一些突发状况的,静室有大夫值守。

适才落水的尹家大少爷,便是在这静室中,更换了干爽的衣服的。

姒卿鸢又被城主府的下人,安排进了同一间房,领路的那个下人,道:“今日也不知为何,身体不适的人,特别多,十余间静室竟然都爆满了,如今就只剩这间,刚打扫过的厢房了。尹小姐,请。”

“有劳。”

姒卿鸢进入房间之后,却谢绝了大夫的把脉,而是让人把大夫留在了外间,她只身一人进了里间。

她的病,大夫看不了。

心病还需心药医。

恶灵引起的,自然得让她这个恶灵来磨。

她的咳疾,是被原主的怨气引起的,原主把自己最后的残念锁在了心房里。

而那根,她从姒卿雅头上扯下的发带,便是导火索。

发带本就是原主的。

是花倾城在原主九岁那年,送给她的生辰礼物,可惜没过多久发带便被原主弄丢了。

不曾想,却是落到了姒卿雅的手中。

她初时,还在为自己为何会顺走一根发带而疑惑,当然那时的她也只是稍稍疑惑了一下而已,并未把自己这反常的举动放在心上。

毕竟自己生平没什么爱好,就只对天材地宝感兴趣。

一个没品阶的灵器,虽说算不上好,但好歹也是个宝,自己慧眼独具,一眼看中,也能勉强说得过去。

直到入了望仙楼的大殿……灵魂被拉扯……

她才知,顺走发带的行为,并非她本意。

这望仙楼之下,定是有着什么厉害的阵法,否则怎能让她一个修炼千年的神魂被束缚,让一个凡界女子的怨魂,夺走身体的主动权呢。

那股怨念,来势汹汹,仿佛就要破体而出。

完全不给姒卿鸢一丝反应的间隙。

原主残留的怨念,瞬息间夺回了身体的主动权。

直至原主被姒家姐妹带去了湖边,她的神魂才有机会挣脱了束缚,并且用强横的魂力把原主那脆弱的怨魂给绞杀。

咳疾、口吐乌血……皆是原主彻底消亡的肌能反应。

“莫怪老祖心狠手辣,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况,就凭你一缕怨念,想要吞噬老祖的神魂,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寻死路。”姒卿鸢对着原主消失的残念,缓缓的道。

言语里没有一丝歉意。

透过原主在心房筑起的一道道心墙,她可以看见那些被原主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不堪。

原主也并非什么纯善之辈,虽算不上什么大恶之人,却也算是个正常人。

心底也有怨、有恨、有嫉妒还有狠辣。

一目目零散的碎片,在眼前闪过。

有埋怨生身父母的……

有记恨祖母的……

有对姒家姐弟几人的嫉妒……

还有……

唯一的狠辣,留给了她自己。

临死前,竟以身试法,动用了她在古书里见过的上古秘法:舍身为咒,以魂为引,招龙引凤,强改天命。

她,要逆了她这废材之躯。

哪怕,冒着魂飞魄散不得轮回的风险,也要让今生的姒卿鸢,堂堂正正立于人前。

让,生母无憾。

让,生父以她为荣。

让,欺她辱她的人,追悔莫及。

她要让,整个姒家都被她踩在脚下。

“可惜你命不好,选择了老祖这么个女魔头。你哪怕是真的招来了一龙半凤的残魂,你也有机会涅槃重生呀!怎就偏偏选了老祖呢1老祖从前的名号可是噬魂,化神期的神魂都能被老祖吞噬,何况是你一个小小的凡间小儿的残念。

“啧啧啧!东西倒是不错。”姒卿鸢坐在床上,拿出那个能勾起原主求生欲望的发带,啧啧的道。

怪不得姒卿雅哪怕知道这东西来历不正,也想要再度从她袖兜里偷回去呢!原来这还是一个隐匿气息的好法宝呢!

这可比老祖从前用的隐身斗篷好用多了。

这发带,多为上古时期的混居时代,各种族行走世间时,隐匿自己身份时所用,在那时,算很是常见的东西,不算稀罕。

可,如今……

随着十万年前的那场大战的结束,古战场早已被崩碎,那个时期的法器、传承耶毁得差不多了,这堰城,怎会有这东西?

还落到了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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