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年轻的男子,至多十七、八岁的模样,当然这是她以凡间的年龄来看的,实际上他怕是已经活了上万岁了。

没错,眼前这个自称是她哥哥的男子并不是凡人,就像她早就知道她化成的这个小姑娘并不是凡人一样,只是她没想过她还会有哥哥,毕竟有亲人的话也不会死在那风雪中了。

这个男子就像书中所说的温柔了岁月一般,伴着风雪走来,但却未有一丝雪落在其身上,身着一身青衫,眉眼淡淡的却含着一丝温柔,看得落凝害羞地低下了头,两人在门口对峙了许久,他才开口道:“炙儿,我来了。”口气就像一个极宠妹妹的兄长一样。

她不是真正的那个小姑娘,所以此刻有些心虚,低着头不敢看那人,可是在别人看来她只是还没反应过来而已,木叔木婶却很开心的把他迎了进来,毕竟这冰天雪地的她们两个女子能寻到亲人也是好的。

“木叔,木婶的救命之恩祁商在此谢过。”他笑得一脸温和,给了木叔木婶极好的印象。

“大哥哥你真好看,和落凝姐姐一样。”蕊儿开心的说到。

“落凝?”祁商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那……那是在外面时随意取得名字。”她微微低下头,有些心虚地说着。

“蕊儿,记住了大姐姐叫祁炙。”祁商温柔的揉了揉蕊儿的头发,蕊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看着外头的风雪小了些木叔出去打猎去了,而木婶则带着蕊儿去了厨房准备午饭,想让他们兄妹两好好聊聊,可她一点都不想跟他聊,毕竟她又不是真正的祁炙。

“炙儿,前些时候家里出事,哥哥没有护住你,你可怪哥哥?”她沉默了许久,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直到炉上的水沸腾冒出,她才回过神来,看着祁商有些黯然的神色她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

“炙儿果然生气了吗?是哥哥的错,哥哥以后会好好照顾你的。”面对这样一个温柔的人,落凝不想让他难过,只好点点头,并没有告诉他真相。

这时从里屋传来响声,似乎是祁炙的母亲醒了,落凝极快的进了屋,而祁商也随着进来了。

床上的那个女人见到落凝后明显舒了一口气,然而在见到祁商后,却一下子从床上滚了下来跪在地上,身上还抖个不停:“四公子饶命,是着奴没有照顾好八小姐,四公子····”

那个女人还要再说什么,却被祁商挥手打断了:“如今炙儿无事,便饶你一命,再有下次····”她第一次见祁商那时刻温和的脸上迸发出杀意。

着奴?

她原以为这是祁炙的母亲,还好没说出口,不然她的假身份肯定会被识破的。

第二天,落凝委婉的表达了想去山里寻些药材,当报答木叔木婶的救命之恩的想法后,祁商则表示要跟她一起,对于他们妖怪来说在风雪中行走并不难。

只是祁商却坚持要牵着她,说是怕再一次丢了她,看着两人紧握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心里暖暖的,如果能一直这么走下去该有多好。

等两人再回到木叔木婶家的时候,却只见到三人的尸体赤裸裸的摆放在门前,满地的鲜血和皑皑的白雪相交辉映刺痛了她的眼,眼泪触不及防的就落了下来,空气中还留有浓烈的妖气和血腥味证明着这场屠杀并不是普通人所为。

身前的祁商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她红着眼眶带着哭腔说道:“为什么会这样?”

祁商猛地将她拉入怀中轻摸着她的长发安抚着她:“炙儿,相信我,相信我,我会为他们报仇的。”祁商的声音带着蛊惑,她在狠狠的哭了一场之后慢慢的平静下来。

这时着奴手脚并用的从屋里冲出来抱着落凝就开始哭:“八小姐,是三公子,是三公子派人来杀了木叔一家,着奴没用不能保护他们,只能偷偷躲起来。”

着奴哭得很伤心,毕竟这是曾经救过她的人。落凝不知道着奴口中的三公子是谁,但看起来这个三公子跟他们的关系并不好,甚至连曾经收留过他们的人都不肯放过。

“哥哥,你会为他们报仇的吧?”落凝抬起满是泪水的脸急切地问道。这是她第一次叫祁商哥哥,看得出来他很高兴,甚至没有去责怪着奴的多话。

她是胆小的,她不敢去报仇,所以她只能求祁商,求这个女孩的兄长,很快落凝在祁商的帮助下将木家三口给埋了。

“望来生能摆脱因果,好好生活。”下了几天的雪终于停下,天空露出温暖的阳光来。

祁商是个很好的兄长,宠溺她,包容她,比在九重天时的兄长更加贴心,因为她的哥哥们有很多责任,总是很忙,彼此间连见面的机会都极少。

只可惜她不是祁炙,而他也不是在对她好,祁商本想带着她回到他们的家,只是她想先去余安城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三姐她们,祁商也没有多问,只是雇了辆马车带着她和着奴一起向余安城驶去。

也许是为了补偿人们这几天所受风雪侵害的苦,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周围的雪都化去了一层,让她心头掠起一丝不安。

“炙儿可还记得哥哥送你的湖绫心镯?那是炙儿年幼的时候最爱的物件····”祁商说了许多他跟祁炙从前的事,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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