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沅崇为保护叶悔离世,至此叶悔便将沅藏香一直带在身边,凡是沅藏香想要的,叶悔几乎无不答应,只是...

世事难料,「炙甘草」可熔元神,与他症结无缝衔接,加之他的不朽身在阿曼手中,而「炙甘草」源于月煌城。

由此毋容置疑,叶悔默及自己对阿曼的仁慈与迟疑,一揉眉心,竭力压制怒火间右手将糖球握得「咯吱」一响。

沅藏香一愣,一望叶悔。

「师兄刚刚说想不到什么呀?」

闻得沅藏香开口,叶悔深吁一气,落手轻轻一拍沅藏香脑袋。

「想不到香香长大了!」

一语深意,沅藏香微微一愣。

「长大?怎会!香香还那样呀!」

说着,沅藏香将药碗往叶悔椅边矮桌上一放,反手拉住叶悔。

「而且不管香香多大,师兄都是香香的师兄,我记得小时候师兄最宠香香了,不仅会带香香抓鱼,而且香香喜欢烤竹鼠,师兄你更是天天设陷阱,让涵虚日日上演老鼠抓猫!」

一提这事,沅藏香就想起涵虚的「恐鼠症」,忍不住「噗嗤」一笑,一脸纯真,瞧得叶悔瞥过矮桌上的药碗,眸光一颤。

「那师兄现在是对香香不好了吗?」

沅藏香闻言一怔。

「这是哪里话!师兄对香香一直很好啊!」

声于同时沅藏香想起阿曼,话锋一转。

「而且师父对香香也好,所以...」

「所以小三在你心里真就那么重要?」

叶悔心下一疼,却见沅藏香猛一点头。

「肯定啊!」

她今日前来「替师送药」本就是为撮合师父和师兄,由此不管是师父还是师兄,对她来说都是相当重要的人。

奈何沅藏香的无心之言,正中叶悔之前怀疑,他原就因阿曼对沅崇救他一事心存怀疑,今沅藏香手持月煌毒药。

叶悔下意识看向沅藏香颈上鳞贝链。

「那香香今日端来这药是?」

沅藏香知道叶悔会对她不请自来刨根究底,故避重就轻。

「自然是让你跟师父别闹...」

「说实话!!!」

原本沅藏香还想着循序渐进,可叶悔一喝,愣得沅藏香神情一僵。

「想,想求师兄同意我跟云大哥!」

「那今日这碗药是谁让你...」

「是,是师父!」

一气呵成,沅藏香再笨都知道不能说云屿,毕竟云屿是想让她戳合阿曼跟师兄,如果她说是云屿,再惹师兄起疑。

...别说嫁给云屿!

...单是见到云屿都难!

偏偏叶悔从沅藏香端来那碗药起就已经误会,眼下见沅藏香不假思索,更是恼得气血翻涌,以至面上不怒反笑。

「呵,你为你师父可真是...」

...有其父必有其女啊!

...当初沅崇对曼嬅的忠诚!

...如今倒是让你这小白眼狼在阿曼身上体现了个淋漓尽致!

叶悔心底越气,面上笑得越深,

「真是好!好啊!好!」

一连数「好」,沅藏香不懂察言观色,反手将药再次端给叶悔。

「既然好,那师兄喝药吧?」

闻言,叶悔望向汤药,寻着汤药面上沅藏香的笑靥,叶悔一举握碎掌中糖球,既然阿曼与云屿都拿沅藏香作蚀。

那他倒要看看...

...这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思已至此,叶悔左手接过药碗间右指一动,牵引腕上万念珠一动,一颗佛珠内钻出一条小光蛇,顺着右腕攀上叶悔颈脖。

由着叶悔仰头一饮,小光蛇将药尽数融入体内,余下药效表面征兆给叶悔,末了叶悔将药碗一放,沅藏香「嘿嘿」一笑。..

「师兄稍等,香香给你剥糖球,这糖球还是香香从师父...」

一边说,沅藏香一边剥糖球,心里正琢磨着自己的小算盘,可当糖球将出,沅藏香抬眸一瞬,一记温热上脸。

...噗!!!

刺目腥红,沅藏香看着糖球上沾染的血色,浑身一抖,糖球坠地。

「师兄!!!」

「啪嗒」沉响,呼应沅藏香抱上叶悔的嘶声急唤,怵得青木香与青葙子往前间,闻得屋顶叶上秋暗语「别动」。

两人同时一愣,抬眸一望叶上秋。

叶上秋陪伴叶悔多年,自然知道自家爷想引蛇出洞,故又道了声。

「回去!」

这边三人作伏,反观屋内沅藏香这一瞬,犹如天堂与地狱的急速下坠,看着叶悔不停呕血,沅藏香急得眼泪直流。

「师,师兄,你别吓我啊!」

「我,呕...」

一语未出,叶悔又吐了沅藏香一身,满眸皆红,扎得沅藏香寻着叶悔迅速失色的脸上青痕满布,瞬息六神无主。

「师兄,我,我,师兄,你...」

语无伦次,沅藏香将叶悔紧紧抱在怀中,眼泪混杂面上腥红,落得叶悔满脸皆是,叶悔猛地一咳,随后呕心一吐。

「香香,我,我对你那么好,你...你为什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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