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喻出场的那一刹那,真真是惊艳了众人。

楚绾眼中也露出惊叹,众人眼里映出的是那一对璧人的身影,傅辛言穿着暗花黑色西装,领带是深一点的碧绿色,和苏喻礼服一样的绿色。

她挽着他,二人步履相依,缓缓走在最中央的地方,傅辛言从一旁拿下话筒,看赴约而来的众人。

声音若秋风拂山岗,清泉作响,他说,这是今天和他妻子苏喻的结婚的日子。

只因妻子苏喻不喜繁复的结婚仪式,二人领了结婚证,便举办这一场晚宴算是简单告知。

“苏喻她是我傅辛言一生挚爱,无论发生什么,傅家也只有她这一位女主人。若有人敢伤害她分毫,我穷尽一切也会追究到底。”

说道最后,“追究”二字被他说的极重,楚绾明白,恐怕他口中的“追究”不是那么简单,应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吧!

可是,听着他这么说,为什么会有点难受呢,楚绾右手狠狠攥成拳,指甲深深地陷入肉里。

这时,突然,有一个男子身穿黑色汉服,金丝刺绣而成的龙形盘旋其上,手腕间垂落下一串长长的珠串。

他带头鼓起掌,笑着说“傅家掌门人口气可真不小啊1身后众人墨镜掩面,可是所有人都感觉到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到来。

傅辛言眼里海浪翻滚,晕着不知名的烟云,“景明,”他开口说出来人的名字。

“怎么?不欢迎我。怎么说也认识这么多年了,你结婚这么重大的事总要随一份礼。”景明面部五官十分立体,宛若希腊神话中的天神,气场甚是强大。

如果说傅辛言是古代的王孙贵族,芝兰玉树,高不可攀;那么景明就是西方神话中征战的天神,执掌杀伐,好战嗜血。他们二人自少年时相识,是敌非友,相争十几年,胜负各半。

苏喻心中有不详的预感,她紧紧地攥着傅辛言的衣服,偏过头在他耳边低语,“辛言。”

傅辛言偏头,摸了摸苏喻的头发,宠溺至极,“没事。”

苏喻松开,他大步前行,走在了景明面前。

直视着他那双碧色的眸子,“景明,你今天要是敢捣乱,我们不死不休。”

傅辛言一双黑眸,压迫感十足,可惜景明丝毫不惧,他轻轻拂了拂傅辛言肩上不存在的灰尘,在他耳边轻轻说,“楚剩”

傅辛言心跳停止了一瞬,他凝视着景明的笑。

楚绾站在离苏喻十米远的暗处,没想到景明竟越过苏喻,直直地向着她走来。

身侧的孟右原紧紧盯着景明,眼角露出笑意,他对着楚绾说,“他向你走来了,要离开吗?”

楚绾轻描淡写一句,“好戏登台,怎可先行离场?”

她轻轻地按住右手食指上的银戒指,指腹摩挲着,孟右原也看到了,“这枚戒指是喜欢的人送的,这么珍视?”

他开口问。

楚绾看向他,说了句,“没有喜欢的,只是自己做的一个小玩意。”

景明这时刚好到了。

正听到了楚绾口中的这一句话,“没有喜欢的”,他顿住步子,站直了身子,侧头看了眼身后的傅辛言和苏喻,深意难明。

“素闻京内傅家与楚家交好,傅家傅辛言与楚家楚省二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楚家楚省也不过刚去世两年,傅家掌门人这就另结新欢,要长相厮守了,可未免太薄情了吧!你觉得呢?楚绾小姐。”

景明这一番话,在这宴会上扔下了一个重磅炸弹,苏喻瞬间白了脸,有些无措的望着傅辛言。

宴会上的众人也都议论纷纷,毕竟京内就这么大,楚家与傅家的事也并非秘密,所有人都替楚家长女楚省惋惜着。

“是啊,楚省她也不过刚去世两年,现在这京内就换了天地,楚家多了一个楚绾,傅家又有一个苏喻,你说要是她回来了,那可该多么惨淡啊1

景明替众人说出了心声,而这一言语也深深的激怒了傅辛言,他牵着苏喻的手,走到了楚绾和景明的面前。

“楚家与傅家是世交,我幼时求学于楚家,与楚省自是兄妹情谊深厚,而苏喻是我的妻子,她与我夫妻一体,荣辱与共。我不希望京内再有任何令她不喜的谣言存在。”

说着,傅辛言看向苏喻,他懂她所有的不安。是他给她的爱不够深,“以后,我会学习如何做一个好丈夫,苏苏,你再等等。”

傅辛言深情的话语令在场所有的女士都有些红了眼。

苏喻脸上一滴清泪缓缓滑落,她紧紧地与傅辛言相拥,像是在确定这一刻的真实,“辛言,足够了,你懂我的不安,这就足够了。今天我很开心。”

傅辛言低头,虔诚地吻向苏喻的长发,“苏苏,”他轻轻地念着她的名字,安抚着哭泣的她。

景明、楚绾、孟右原皆看着这一对眷侣,神色各不相同。

景明心里想着:傅辛言,今天这一出戏,你向所有人露出了你的逆鳞,就是是艺高人胆大,还是逞匹夫之勇呢?

孟右原神色黯淡,看着你走向幸福,我……

楚绾出声,“真是一场爱情神话,今天这一场戏恐怕会在京内流传许多年,金童玉女、才子佳人,谁不艳羡。”

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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