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深处走,仿若闲庭散步一般。

走了几步,她似乎还有了些困,吞吞的抬手掩着殷色的唇,微张着浅打了一个哈欠。

过道仿佛没有尽头,连方才上楼的阶梯楼道都再也找寻不见。

她被困在了这一层。

姒笙偏头看了看楼下,倒是还能瞧见她来时站的那块地,几步开外,鲜花开得正漫。

她停了脚,转身面朝楼外,向前迈了一步,视野便更显得空旷起来。

身形微动,一声蓝白校服的人已经翻身跃了上去,稳稳的落座在了只有三个手掌宽的阳台面上。

带着令人心惊的悸。

可她却像坐在平地的椅子上一般,长腿抬起,交叠在身前。

这下,整个人便犹如悬挂在半空的轻叶,让人恐其若有半个一个不小心就从上面掉落下去,砸个粉身碎骨。

手臂张开,掌心搭在阳台上,姒笙懒洋洋的稍倾了身,歪着脑袋低头看去。

漫不经心的。

数了数有几楼。

“啊,四楼啊,”她舌尖轻轻刮过齿间,作评似的啧了一声:“数字不错。”

四,她喜欢。

动作吞吞的从兜中掏出烟盒,从里面抽了一根,轻咬在嘴上,她又伸手去摸火。

神态悠闲得仿佛,是来看风景的。

姒笙摸了一会儿,终于在校服兜内层裹着的布里摸出了打火机。

心下念叨着回去找个剪刀把这碍事的布料剪掉罢了。

如玉指腹触在开关上按住,糜色染带着厌调的脸轻垂着便准备去点火。

有细微的声音传来,带起气流的微动。

很浅很浅,若是耳力不好的常人几乎听不出来。

连空气都少了几分暗色,多了一丝似有若无的清凉。

姒笙动作顿祝

她掀起眼睑,抬了头,伸指夹住了咬在唇间的细烟,眯着眼侧脸看去。

过道的另一处,少年也正巧侧过身,朝她看来。

隔着一段距离,姒笙好像看见那人眼底的泪痣泛着水波似的汪洋思意,一身少年隽色,容颜无双。

让她忽然想起一句话来。

疑似女娲抛彩石,恰如瀚墨点桃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