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让他看着报,至于行不行,”不快不慢的走着,少年好看的眼眸直视着前方:“你这个问法,很有歧义。”

他走在树下,细碎的发在零碎晃过的光下忽明忽暗的,眼帘尾处总泛着清凉的慵意。

榑深口中的他,自然就是体育委员。

肖然抿唇,把背包反过来,将报名表一把塞进去,跟上榑深的步调。

该劝咱还得劝。

“可是老大,一万米啊!咱们也不能就为了吸引人小姐姐注意,这么可劲儿招呼自己啊1

那可是一万米,运动会上的冷门项目。

许多人迫于老师的压力报名也只是凑个数,厉害点的跑到半路也照样摊跑道上躺尸,只有那么极个别可以坚持到最后,但基本上跑完都是医务室里躺着的多。

“啧,”少年温润饱满的唇上下两瓣轻碰,溢出一道几不可微的啧声,“一万米,很多吗?”

肖然噤住声。

这个问题,这种问法,他没法儿回答啊!

穿过斑马线,穿着蓝白色校服的人渐渐多起来,榑深的眼落在远处,脚下轻缓。

五点半点后的太阳,总落得很快。

才几息间的功夫,就几乎藏匿进了厚厚的云层中,只留了块衣角,染着天际少许角落,绯色蔓延。

夜幕降临,更深露重下,整座城市,喧嚣又静谧。

黑暗的巷,幽深的道。

恶意弥漫,杀戮渐起。

窸窣阴暗在这漩涡一样的黑夜中滋生,旋转,将一切晦暗嗜血的恶意与欲望交杂吞噬。

像地狱来音,那声音枯槁低哑,缥缈却又极具魔力,敲打在灵魂深处,荡起阵阵战栗。

“掏出来,让我看看,它究竟缠绕着多少肮脏和欲望……”

“快,把你的心,交给我——”

------题外话------

如果,我是说如果,当初先遇见你的,是我;先厚了脸追着你脚步跑的,是我;你会不会,也将我放进心里,就像,对他那般?

——沈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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