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似栖嘴角忍不住一抽。

打上去?

看来万夫人着实气炸了,一向温婉的女子居然如此厉色地说出打上去这仨字!

她喝了口水,心里做个预判:“随时都可以,越快越好。”

温然起身啪的一下拍在石桌上:“现在就去1

……

温红吝午饭吃的不少,可能是最近心情好所以能吃吧。

他想着,端起妻子给自己盛的汤大口喝了起来。

突然大门“咣当”一声被人踹开。

吓得他刚喝进去的一口大汤全都喷了出来。一眼看去,嘴里的汤汁稀稀拉拉淋出来,在胸脯上挂满了绿油油的菜叶。

刚刚的好心情全没了,温红吝脸色一黑,气急败坏得跳起来:“哪个该死的……是大姐埃”

在看到门口来人身形显现出来的那刻,他的语气骤然委婉。

胸前的菜叶随意扒拉开,温红吝立马招呼自家妻儿上前给大姐侍候。这态度,简直从一个欲爆破的炸弹突然变成了没骨头的狗腿子。

来人正是温然。

她冷哼一声,无视走来的温红吝妻儿。收回踹出去的一条腿,整理几下裙摆,如同在自家庭院闲逛般自然地走进厅中坐在主座上。

万迟姜紧跟着坐在旁边,握住自家媳妇儿的玉手。

这两人的脸色皆黑的如同锅底一般。

温红吝眼珠转不停,一时间琢磨不出这两人为啥踹自家院门。

“大姐,大姐夫……”

温然冷笑一声,“你叫谁大姐呢?怎么没听得我娘除了我还生下了谁1

嚯!又开始了。

这就是嫡女骨子里带来的自以为是么,这都多少年的说辞了,不能换个话吗?

温红吝眼底布满阴郁,若不是万迟姜在这里,他还真懒得给她这个脸。

“大姐……万夫人,您到我这破院怎的也不提前知会一声,我好提前准备些东西恭迎万大人和您埃”

“小温埃”万迟姜平日里对待谁都是和气模样,就算再不喜自己,也没过多给过自己脸色。

但他此刻的语气,却让温红吝觉得一道不安莫名浮上心头。

“我和夫人可不敢轻易来你这边,一个不留神把命整没就得不偿失了。”

“万大人哪里的话,我……”

万迟姜眼底淬满了寒意,不想听他多嚼一个字:“嗯?”

面对这个姐夫,温红吝一向不敢造次。不过同时心底也开始打退堂鼓……这般情形,难道他们知道了?

不可能!

他摇摇头,脑中立马把这个想法排除。

那人说了,根本不可能会有人发现。

既然这样,今日这两人来这里多半是因为自己前几天提的要求让他们不开心了。

“姐夫……咳,万大人,难不成是前些日子里麻烦您帮我拿下城南的那块地皮出什么事了?”

注意到身旁夫人愈发不耐的神情,万迟姜肥胖的身躯随着他用力的一声冷哼颤动起来。

他也不想再跟他废话下去。

“小温,我跟温然自认对你没亏欠过什么,而且向来待你不保你今日这般行事未免太过没人性了吧?你说,你是不是牲畜?”

牲·温红吝·畜:“……”

他还没搞清楚啥情况呢,怎么就开始骂他不是人了?

骂他别的就算了,但最后这句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就算是他姐夫也不能这般辱人埃

再说,姐姐都不是一个娘生的亲姐,何况你不过是一个外姓姐夫。

他懒得再奉承了,大不了那块地皮不要了呗。

于是此刻后背也不再躬着了。

“万大人,我好歹流着与万夫人相同的血脉。都是温家人,您这话未免太过了吧?我要是牲畜,那温大小姐算什么?”

温然目光冰冷,嘴角挤出一丝寒意。

“我?我可没做过什么要了血脉族人性命的事。”她压抑着内心的怒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倘若真有人连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那这人应当是牲畜吧?”

听到这里,温红吝总算是知道自己不能再自欺欺人了,眼前这两人肯定是知道了什么。

但是,那又怎样呢?

呵呵,只要他不承认,这些人就拿他没办法。

那事谁知道啊?现在这幅拿捏他的态势,不过是哄人罢了。

“万夫人这话可就严重了,传出去别人怎么看我们啊,万大人,您说是不是?”

万迟姜懒得理他,望向温红吝身后,沉声道:“怎样了?”

温红吝一愣,以为他在问自己:“什么怎样了?”

“没问题,现在就看万夫人要做什么决定了。”她走得慢,所以来的晚了点。

温红吝这才发现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人。

“你是谁?”

风似栖对温红吝的话罔若未闻,别看他现在蹦跶的厉害,之后就不一定了。

找个位置坐下,不知从哪拎出根红色绳子撇在桌角。

细细看过去,红绳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如红色晶石般透亮。

如炬的目光望向一角:“还不出来,非等我‘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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