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原以为还要和夜景辰纠缠许久,没想到几句无根无据的威胁,竟然令他犹豫了。她趁机逃了出来,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还不知道宫里有多少陷阱,思来想去,她又回到了之前的小偏殿。关键时刻,还是和夜景煜呆在一起比较安全。

毕竟有功夫高手南风在。

夜景煜还在沉睡,但是呼吸已经平复了不少,看来药效发作,他应该无事了。

“此地不宜久留,南风,我们赶紧走吧。”

两人扶着夜景煜,匆匆离开了皇宫。

车轮滚滚,萧瑾靠在马车上,本想闭上眼休息一会儿,却看到夜景煜突然又面色潮红起来。

她心里一惊,伸手摸他的额头,发现他正在发烧。

虽则身中情药难免出热,可夜景煜情况不同,他本就有寒毒,如果这两症同时发作,又冷又热,他岂能承受的了?

萧瑾急忙喊外面赶车的南风。

“夜景煜发烧了,有什么办法?”

南风眉头一皱,自中了寒毒以来,夜景煜身体反反复复,最近难得好起来,今天这么一闹,恐怕又要发作。

“郡主,你照顾好我家王爷。”言毕,他用力甩了一鞭子,马儿受痛,奋力跑了起来。

萧瑾差点被颠出马车。

她一把抱住同样掉下座位的夜景煜,护住他的身体以免磕碰。

南风快马加鞭,不过半炷香,便回到了王府。

二人扶着夜景煜下车,南风高喊叫药老过来。

药老是谁?

不消片刻,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出现在了夜景煜的卧房,他皱着眉翻看夜景煜的眼睛,手心,又摸他的脉搏,急得南风直跺脚。

“药老,到底什么情况,你到底说句话埃”

被唤作药老的老人翻个白眼,哼了一声。

“有本事吃情药,没本事撑住吗?岁数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这么不知轻重。”

……

“药老,我们王爷是中了圈套,他才不会吃、吃这种东西。”南风气呼呼的说到,“他是替人受过的。”

“替人受过?”药老更加的不爽了,“他不知道自己什么身子,还充英雄好汉,替人受过?”

眼看话题朝着莫名其妙的方向去了,萧瑾急忙往回拉:“前辈,都是我不好。王爷是替我挡酒,才误饮了情药。”

“他才不是误饮,”药老看了萧瑾一眼,撇嘴说道,“自他中了寒毒以来,这天底下的药他哪个不认识,能被区区情药骗了?”

“哼,他分明是看你长的漂亮,想耍个英雄救美,没想到自己身子不济,丢人了。”

算了,您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那他现在要不要紧,需要吃什么药?”萧瑾再问到。

药老却看着她不爽了,既然担心,早干什么去了。

“要紧怎么说,不要紧又怎么说?郡主你声名在外,如今却假模假式的关心起为你苦守寒窑十八载的残废未婚夫,有什么打算啊?”

“夜景煜死了你好霸占他的家财不成?”

萧瑾觉得,夜景煜可能没有那么严重。否则,这个药老也不会酸里酸气的说这么多废话。

药老发泄够了,才大手一挥,开了张药方,潇洒的走了。

萧瑾老老实实的去熬药。

喂过夜景煜吃药,南风不想萧瑾守在塌前,觉得有辱王府名声。萧瑾据理力争,自己都住进来了,难道别人还会想什么好事?

气的南风拂袖而去。

倒是便宜了萧瑾,可以清清静静的守着夜景煜了。

到了后半夜,他的烧便退了。

见他呼吸平稳,脸色也恢复了正常,萧瑾终于放下了心。头一歪,便倚在床前睡了。

夜景煜醒来时,天色已然大亮。窗外传来鸟儿清脆的叫声,似乎在快乐的歌唱这个美好的清晨。

他手一动,碰到了萧瑾。

她睡得沉,嘴角流出了透明的涎水。

夜景煜看着她,一时觉得好笑,一时又觉得好气。

鬼使神差的,他伸手掐住了她的鼻子。

萧瑾呼吸不畅,猛然睁开了眼睛。一睁眼,便看到了掐着自己鼻子的夜景煜,脸上挂着自己看不懂的表情。

“你干嘛?”她大声问道,带着一丝不满,“就是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的?”

夜景煜被她当场抓住,十分不自然。

“我、你流口水了。”

口水?萧瑾心下大惊,刚才又气又急,匆忙间确实感觉有什么掉了下来,没想到竟然是口水?

她低头一看,浅色的裙子上果然一滩透明的水泽。伸手摸了摸下巴,果然湿漉漉的。

这个,这个也太丢人了吧?

她脸色一红,冲出了夜景煜的卧房。

看着她狼狈逃跑的背影,不知怎么的,夜景煜竟然笑了出来。

南风端着药走进来,看着夜景煜的笑,突然有些恍惚。

多少年了,他不曾这样开心过。

“王爷,你醒了。”

看到南风,夜景煜收起了笑。

“昨天怎么回事,查清楚了吗?”

南风将药递给夜景煜,据实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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