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同样冷笑了一声:“我和姜涞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然后她的眼光越过杨子婷,落在他身上,她说:“刑杰森,你真让我恶心1

她说,你真让我恶心。

刑杰森宿醉刚醒,本来头昏脑涨,却被她这句话刺得无比清醒。

沈一舟说完那句话转背就跑了,他站在原地看着她越跑越远,心痛得无以复加,偏偏这时候杨子婷还来凑热闹:“你怎么样?头还晕吗?”

他立即扫了她一眼,转身回房随便套了件睡衣,再出来时看她的目光中透着阴鸷:“你怎么进来的?”

“我……”杨子婷立即有些慌了,“你在酒吧喝醉了,我正好也在,所以就送你回来了。”

“我再问一次,你怎么进来的,怎么开的门?”

杨子婷紧咬住下唇,好半天才轻声回答:“你的密码……是她生日。”

他本来满腔的怒火,听完她这句话慢慢地又平息了,他在沙发上坐下来,疲惫地对她说:“你走吧。”

“杰森……”

“我不想再看见你。”

后来发生那么多事,他和她吵吵闹闹、分分合合,姜涞永远是最能刺痛他的存在。

刑杰森不想承认,但心里比谁都清楚,他其实已经错过那个对他一心一意的小姑娘,而她此刻还不自知。

她对他所有的爱恋源自于依恋,而她最初对他的依恋,其实都是错的。

姜涞为她做的那些事,她阴差阳错地感恩在他身上,刑杰森觉得自己很卑鄙,却怎么也不想去跟她解释清楚。

或许从前那些日子里让她心动的关心和爱恋并不是出自他的手笔,但他对她的真心并不输给姜涞啊!刑杰森愤愤的想,他可以比姜涞更爱她!而她也自认为是这样爱他,他们明明彼此相爱,当然可以白头到老!

然而这么多的“因”堆积在一起,总会有让人意想不到的“果”。

沈一舟终于有开始自我怀疑的一天。

事实上,姜涞很清楚,她对他是不同的,而刑杰森也很清楚,她对他已经不再是爱情,而她一路懵懂,时至今日终于开始明白自己的心意。

到最后她彻底走出他的生命,刑杰森总觉得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他的奢求,而她如此善良,在让他彻底死心之前,还大方地给了他这段足以回味终生的美好记忆。

他在这个失去她三百一十八天的深夜里再次喝得酩酊大醉。

天什么时候亮?

小丫头,没有你的日子里,我再等不到下一个天亮。

杨子婷从没想过“一见钟情”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她清晰地记得,那是个闷热的午后,上学路上总是听到没完没了的知了叫声,她从口袋里拿出妈妈准备好的小手绢擦着额头上的汗,刚转过弯就看到一个女孩子坐在前面不远处的地上抽泣,她身边还倒着一辆自行车,看来是从车上摔下来了。

还没来得及想好要不要上去扶她,杨子婷突然感觉到身边一阵清风刮过,刚才的燥热瞬间就消失了,她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升腾起来,反应过来的时候那辆自行车已经从她身边飞速骑过去,堪堪停在了那个小女孩身侧。

从自行车上下来的是个腿很长的男生,杨子婷心想他应该是学长吧?他的眉毛蹙起来,连侧颜都那么好看。

他伸手把坐在地上哭的那个女生扶起来,还在说着什么,知了也还在不停吵闹,这时候卖早餐的小贩也出来了,开始吆喝叫卖,明明是那样嘈杂的环境,她却听到了自己怦然心动的声音。

那是她见刑杰森的第一面,她一直记得那时的他明明满脸嫌弃,却很轻易让人看清了他眼底的宠溺,在那样的年纪他已经懂得克制和掩饰,但有些感情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的。

他的宠爱和掩饰都只为那个叫沈一舟的女孩子。

从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无论什么比赛永远拔得头筹,让大院里所有孩子仰望的她,从来没感受过什么叫做嫉妒。

而她在面对沈一舟时,切切实实产生了嫉妒。

沈一舟凭什么可以得到他的青睐?杨子婷愤愤不平地想:凭什么样样都不如她还可以让他眼里只有她一个人?

后来她打听到,那个叫沈一舟的小姑娘几乎是刑杰森看着长大的,跟他亲妹妹也没什么区别了,那时候还没有人察觉出他对她的感情,可杨子婷敏感地觉得,他对沈一舟一定不是兄妹之情那么简单。

女人的第六感总是惊人的准确。

他为什么要对她青眼相待?就以为她是他看着长大的?那……如果从现在开始跟在他身边,是不是就可以取代她了?

杨子婷那时还不懂,有些人、有些事,是没办法取代的。

刑杰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杨子婷缠上的,杨子婷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缠上他的,总之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他身边扎根,硬生生给自己安排了一个位置。

可位置和位置也不是都一样的。

杨子婷知道自己争取来的这个位置距离他的心还有些距离,越是明白自己追赶不上沈一舟她就越是不甘心。

于是鬼使神差的,她开始偷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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