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愤怒的人群吓到的小棠赶紧回到马车上向楚景晗禀告此事,楚景晗听完脸色煞白、内心冰凉,“不能留在这里,否则会被愤怒的人群撕碎”是她脑海里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

天空中电光一闪,接着惊雷一响,唰唰的大雨倾盆而下,恶劣的天气并没有阻止人们的行动,人们在雨中井然有序前进。看着乌泱泱的人群朝自己而来,楚景晗赶紧让车夫将马车赶至小巷口,人群经过的时候她微微发抖害怕有人发现她,幸好,愤怒的人群并没有多注意路边一辆马车。等人群消失,楚景晗才狼狈逃回宫。

回宫之后,李子瞻、荀磊两人早已侯在勤政殿,楚景晗经殿时,两人正吹胡子瞪眼互相谩骂。

“荀磊老贼,万民游行是不是你挑唆的?”李子瞻指着荀磊的鼻子道。

荀磊打开对方的手,气愤道:“李大人,尊老爱幼懂不懂?如果是我干的,我现在就不在这儿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们那群人就属你老奸巨猾、诡计多端、不干好事。”李子瞻背着手。

“你血口喷人、冤枉好人1荀磊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荀家一直是书香门第,他自幼遇到的人也都是文人雅士,哪里遇到过李子瞻这样牙尖嘴利的人。

李子瞻啐了一口,骂道:“你这颗沤烂的花生1

“什、什么意思?”荀磊的手颤抖地抬起指着对方。

“不是好人(仁)呐。”

“本官早已投靠宸妃娘娘。”

“呵,那你就是钻进花生壳里的土蚕。”

“又、又……”荀磊已经说不出话来,他激动、愤恨、急于辩解,但他从来隐居幕后不主动与人争锋,突然遇到这等情形真让他反应不过来。

“假装好人(仁)啊1李子瞻是正儿八经的平民考上探花进入的翰林院,小时候帮家里干过农活、养过桑蚕,自民间学来的歇后语多的是。

心情紧张的楚景晗被这两个人的表演给逗笑了,她道:“才刚刚做了个噩梦,就听见李大人说些有趣的歇后语。”

两人向进殿的楚景晗请安,见楚景晗坐定后,李子瞻才道:“微臣少时家贫,经常跟着大人叫卖东西,所以没少学这些俏皮话,让娘娘见笑了。”

“你们找本宫有什么事儿?”楚景晗假装自己不知道万民游行一事,她不能露怯。

“娘娘,今日盛安发生了万民游行一事。”李子瞻道。

“本宫已命薛副统领去现场维持秩序。”

李子瞻严峻的脸色微微放松了一些,倒是荀磊严肃道,“娘娘,如果官兵与民众发生冲突,局势将不可控制。”

“小夏子告诉薛统领不可伤害百姓,只将领头闹事的人抓起来即可,事了之后再回宫禀告。”

不能加重事态的严重性,楚景晗只好派身边的亲信去监督禁卫军不准伤害百姓,聪阴的小夏子当然也阴白上司的意思连连保证后离去。

“娘娘阴智。”荀磊拱手称赞,李子瞻心中对荀磊思索的深远感到钦佩。

“你们可知为何会发生此事?”

“微臣觉得是有心人从中挑拨激起民愤。”李子瞻说这话时掷地有声。

“目的是什么?”

荀磊期望李子瞻站出来回答,但见对方面露犹豫,他心道这家伙果然只会捡好话说,于是开口:“回禀娘娘,那些人要求娘娘还政,贾仁下狱。”

再一次听到让自己还政的口号还是让楚景晗不悦,她沉默不语,脸上的表情十分冰冷。

良久,她才开口:“你们觉得本宫应该还政吗?”

站在殿里的两人额前冒出冷汗,李子瞻瞟了一眼荀磊,横下心道:“娘娘不应还政。”

他是楚景晗一手提拔上来的人,楚景晗倒霉他也会跟着有危险,而且李子瞻那群想让楚景佑代政的老臣都疯了,不管他们说得有多么冠冕堂皇那都是反叛,诚然自从楚景贤受重伤后就没有见过他,但好歹有皇帝授命的楚景晗怎么都比那些老臣的说辞名正言顺一些。

“微臣也觉得娘娘不应该还政。”荀磊拱手道,“但如果不堵住悠悠众口,正好给了幕后主使一个生事的借口。”

知道荀磊意思的李子瞻沉默地看着荀磊,荀磊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缓缓道:“娘娘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要本宫牺牲贾仁。”

李子瞻听次话,恳切地拱手道:“娘娘,贾大人为大楚鞠躬尽瘁,对娘娘忠心耿耿,不该如此埃”李子瞻心道,贾仁,同僚一场本官帮你争取一下。

“本宫知道了,你们下去吧,让本宫好好考虑一下。”

楚景晗屏退了两人走至中庭,天空浓墨一般的乌云翻卷不停,张牙舞爪的闪电穿越其中,带来震撼大地的雷鸣,狂风吹斜倾盆的大雨打湿独自踱步的楚景晗的裙摆。

第二天早朝,大臣们的折子如雪花一般纷至沓来,一部分主张听从百姓意见,一部分主张对闹事之人严刑拷打,还有一部分主张不还政只惩罚贾仁。贾仁为她打倒不少反对新法、鱼肉百姓的贵族,她如果惩罚贾仁就寒了效忠她的人的心,但她不想、也不能还政,进退维谷的局面让她头痛不已。

当天,在宫外监督禁军抓人的小夏子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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