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快要接近时,男人的动作更快,仗着腿长,三步并两步。

弯腰,他将拖鞋捡起温柔地放过去。

姜黎挨着床尾坐下,歪歪脑袋朝着傅胤川笑了,解释道:“我用这种方法锻炼自己活动活动而已。”

否则,她完全可以召出纸片人听自己差遣的。

还没来得及直起腰身的傅胤川索性屈膝落在地毯上,双手落在她两侧。

保持着如此姿势,他还要仰头与她对视。

察觉到傅胤川似乎有话要说,姜黎白皙的手指落在他的眉心,轻点两下,语调慵懒。

“情劫?”姜黎喃喃重复。

随后,她便陷入了沉默。

于是傅胤川不由自主地绷紧神经,担心自己情绪外泄,慢慢松开她的手,目光灼灼,屏住呼吸不敢乱动。

也不知过去多久,在他感觉胸腔里的氧气不够用时,回过神来的姜黎幽幽叹口气,然后起身去把房间的门锁住,与他四目相对。

“遇到任平生的时候,我昏过去有点时间,没想到师父竟然告诉了他这么多事。”

眉心血,打油诗,浮尘印记,以及情劫。

准确地说,是有人因情劫不渡,入歧途,生出了无妄之火。

傅胤川感觉有只无形的手捏住他的心脏,耳边“嗡嗡”,神经极度紧绷。

要说了,真的要说了,姜黎的情劫……

“告诉任平生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听故事,跟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姜黎走回来发现傅胤川脸色不对,目光也呆滞。

她伸手在他眼前挥挥,反应过来的男人一下子握住自己的手,呼吸变得急促,眼角微微变红,“黎黎,我不管什么情劫,我和你……”

他已经告白,亲口说出过喜欢,两人在古梦一族之地有近一步的发展,可到底她的接近与付出避不开天命二字。

而天命和情劫,比起来,好像只要任平生口中形容的那个人出现,自己就会输地一败涂地。

前所未有过的没出息!

慌张地闭上眼睛,傅胤川下意识地不想让姜黎捕捉到自己眼底的惶恐,心跳如擂鼓,放到身后的手用力攥成了拳头。

“黎黎,你不许不要我1

憋了半天,傅胤川说出一句如此没有出息的话。

在她面前,他可以放低姿态,但如果真的有关系着姜黎情劫的人出现,有些手段,阴谋阳谋,自己不介意变成“真小人”。

姜黎有点糊涂,摸摸男人的额头。

“你哪里不舒服吗?”

不排除是任平生多话,说起那件事让男人心惊胆战。

她挨着他的肩膀坐下来,把袖口往上挽到手肘的位置,抬起胳膊,指着那道已经变浅的长疤。

“早就不痛了,都已过去。是实话,我更担心现在。”

忍住想要把人拥进怀里的冲动,傅胤川俊眉紧皱。

“什么过去现在?黎黎,那个人……”

“那个人早死了。”姜黎语气满不在意,抬起胳膊搭在男人的肩膀处,语气笃定又认真,“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已无恙,自然不会丢下你的。”

傅胤川是聪明的,立马发现哪里不对劲。

他顺势搭上姜黎的腰身,垂眸捋清思绪,抓住关键所在。

“黎黎,你所说的情劫是指?”

轮到姜黎疑惑,“任平生不是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吗?”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腰侧的手,如此亲密的触碰是不曾有过的,心中有微妙的感觉。

“我想听你说。”

直觉告诉傅胤川,事实并非是他以为的那般。

所以的情劫根本不是自己这个天命之人的“对手”,机会还是有的。

既然男人想知道,姜黎没什么好隐瞒的。

“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某个明媚的午后,姜黎躺在菜园的瓜藤下,刚要睡着时屋子里传来阵阵声响。

她翻身试图将那些嘈杂的声音遮挡,遗憾的是没能成功。

不高兴了,起身,气势汹汹地往里面走。

姜黎还没碰到门呢,臭老头就扯着身上的衣服冲出来,一把将自己抓住,跑起来。

“大事,大事,特别大的事情。”

等从道观离开下山后,姜黎才知道他口中的大事是某位道友要结婚,结果某人只顾着闭门修炼潜心修行,差点忘记赴宴。

依姜黎来看,臭老头就是想白吃白喝。

等师徒二人赶到,却意外得知,婚宴非但没有举行,而且那位道友还陷入了疯魔。

虽然师父有些时候不称职也不着调,但他选朋友有自己的原则和标准,按理说不会结交乱七八糟的人。

旁人只说,在三天前的雨夜,准新郎疯了要杀人,然后被警方带走。

找了不少住在附近的人打听,大家的回答差不多。

顶着大太阳,奔波许久的姜黎擦掉额角的汗,去街角的小卖铺买了冰棍,分给臭老头。

“什么朋友啊,你别是被骗了吧。”

“不可能1师父斩钉截铁地否认,他相信道友,还是坚持调查真相。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寻到蛛丝马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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