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母强忍着怒意,若是如红杏所说,那今日这出闹剧绝非偶然,而是有人蓄意设计陷害姜长宁。平日里姐妹之间有些嫌隙小打小闹的便罢了,这出腌臜的戏码若是传了出去,侯府的颜面何存?她这般教女无方旁人该怎么看她,将来下去了又怎么向老侯爷交代?!

“去把阿圆带来1

“是老夫人1

红杏得了指令起身往外走,无视青禾愤恨的眼神,重重的擦了一下她的肩,将神魂不定的青禾撞的踉跄几步。

红杏心里有怨,她与青禾一道入的府,被划来姑娘房里时她什么都不会,毛手毛脚的出了好多岔子,好在青禾打小就沉稳心细,两个人也算是互相扶持走了好长一段路。

姑娘待她们极好,曾经许诺过以后会替青禾寻一处好人家,青禾没有家人,她甚至帮青禾攒了一笔嫁妆,但不想青禾竟这般容易就抛弃了姑娘和她,甚至还栽赃陷害。

若是旁人便罢了,是青禾……

红杏眼眶通红,刚出了门没走几步就见姑娘院里的下人急匆匆的赶来。

“红杏姐姐,出事了1

红杏忙着去找阿圆过来跟青禾对峙,听见动静脚步没停,边走边说“什么事这么毛躁?”

“是阿圆!阿圆口吐白沫抽搐不已快要死了1

“你说什么?1红杏滞住,白日的时候阿圆还是好好的,这会儿怎么会。

“去找大夫看过了吗?”

“看过了,大夫说是误食了东西中了柳叶桃的毒1

是青禾————

红杏气的脚底发软浑身无力,转身便往回跑,叮嘱一句:“快让大夫全力救治!我去禀告老夫人1

屋里几个只见红杏刚了出门便又只身跑回来,面色凝重扶着房门喘息:“老夫人,刚刚阿福来报,阿圆因误食中了柳叶桃的毒现在命悬一线。”

什么?!

青禾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这个节骨眼上阿圆出事她定难逃干系,可是她并未对阿圆做什么……

是二姑娘!

青禾的心快要跳出嗓子眼,是二姑娘给的点心,难怪她知道自己要去见阿圆取香囊突然赏了自己糕点,还以为是因为心里高兴,原来她一开始就没想留阿圆活口!

完了,彻底完了。

与虎谋皮,是她活该。

青禾的眼睛沁出泪来,她有口难言,无端的承受这口卸磨杀驴害人性命的黑锅。

“不是我干的,我没有下毒1

青禾跪在地上不住的摇头,涕泪横行,姜络却始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低垂着眸子避开青禾求助的目光,好像跪在地上的人跟她没有任何牵扯。

“刁奴这般蛇蝎心肠,我侯府怕是容不得你1姜母失了耐心,望着底下一味辩解的青禾面冷漠。

姜长柏素来所交之人都是君子,没想到就在这家宅之中竟有这般狠辣的人!

他怒不可遏:“刁奴害主,谋财害命,按照家法应杖责五十,逐出侯府1

“冤枉啊1杖责五十岂不是要了自己的性命!

青禾连连磕头求饶,嘴里不住的喊着冤枉。

“大姑娘大姑娘救我1

青禾跪行到姜长宁脚边,连着磕了几个头,姜长宁脚步轻移,避开她的叩拜,也不会替她求情。

她给过青禾机会,是她没有珍惜。今日若不是她看穿了这个局破解开来,落下的怕是清誉尽毁再赴前世的后路。

青禾泪眼婆娑,喉咙都喊哑了,抬头看去是姜长宁冷淡的神情。

青禾自知亏欠,噙着泪重重的磕下一头,又去求姜络。

“二姑娘!二姑娘救救奴婢!奴婢是二姑娘的人啊1青禾语带威胁,暗示姜络不保她她便将谋划的事宣扬出去。

姜络却一味的和她撇清关系,“青禾你可要慎言,当初你主动找上门来说要侍奉与我,还说与大姐姐有怨一直受人欺负,我看你可怜才把你要了过来,没想到你这丫鬟心思狠辣,竟然生了这种念头,如此心思重我可不敢留你。”

青禾这会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阿圆是,自己也是,从一开始都是姜络手里的棋子,一早就注定了被抛弃的结局。是她被猪油蒙了心,看错了人,选错了路。

青禾怨恨的看着姜络,抬起头扭曲的笑了一下:“我都是受二——”姑娘指使……

剩下的几个字还没说出口,一直紧盯着的顾炎见势头不对冲上来抹了青禾的脖子。

青禾捂着喉咙缓缓倒地,愤恨的瞪着姜络的方向,再难发一言。

“蔼—”姜络受惊大叫了一声。

姜长柏护在姜母和姜长宁的身前,与持着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的短剑的顾炎对峙。

顾炎甩了甩剑上的血滴,溅了一地,青禾倒下的地方已经涌出了血泊,了无生息。

红杏捂着嘴不让自己出声,心底还是不可避免额的生出悲怆,泪流两行。她挪到了姜长宁身边,作势要护着她。

“顾炎,你可是要犯大不敬1

顾炎今日来就没想过能全身而退,如今箭在弦上,他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若是能在死之前为二姑娘解决了心腹大患,他也算不虚此行。

姜长宁将姜母护住,她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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