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就这样了。

这么说来,势必就是孟云暖一个人在书房里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舒妈妈毕竟在侯府多年,是个人精了,当即嘱咐初秋:“这件事就当作没发生过,咱们小姐手上的伤,是起夜时不小心被蜡烛烫了的,明白了吗?”

“啊?我明白了舒妈妈。”

此刻,房中。

孟云暖陷入了沉思。

她并没有在孟云奚书房里找到被撕走的那几页秘籍残页,但她在孟云奚给林昇写一半的回信里看见她和林昇提及了这个事。

孟云奚让林昇娶她,她就有办法帮助林昇在太子面前站稳脚跟,华安伯府也会得到无尽的荣华。

所以那东西,现在还在孟云奚手里,只是不知道究竟藏在了哪里?

是啊,孟云奚是个聪明人,她想让林昇娶她,就不会这么轻易把东西给出去,这是她的筹码。

只要她还在云阳侯府,孟云暖就还有机会!

深夜,孟云暖刚从小库房里捣鼓完东西出来,正往主屋走去,忽然屋顶上闪过“哒哒”两声,她眼神一凛,抬头便见一个什么东西被抛了下来,啪嗒掉在脚边。

孟云暖快步跑到院子里,也只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消失在屋顶。

她蹙眉,又走回去,看见掉在地上的东西。

一张被折起来的信纸,上面插着一柄迷你飞刀。

孟云暖以为是哪个来威胁她,哪知打开一看,却是...晏南庭的信。

他约她明日午后在弄月楼见面。

巧了不是,她刚给他配好的药,正想着找个时间让人送到晏府去。

说实话,这本书孟云暖也只是粗略看过,只记得大概方向,不记得那么多详细情节,而且现在因为自己的到来,很多事情不似从前那样发展,便更加让人心里没底。

但有一点,孟云暖是十分清楚的,她和晏南庭结盟,晏南庭想要活命,她也想。

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才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她所做的一切只有一个目的,让晏南庭活下去,让自己活下去。

...

嘶......

痛,真的好痛。

腹部的肿大,下身的胀痛,让人觉得下一秒浑身的骨头都要碎掉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伴着周围人或惊慌,或着急的催促叫喊,四仰八叉躺在床榻上的女子痛苦地一声尖叫之后,婴儿的啼哭声响彻屋内外。

众人松了口气,床榻上的女子也因此昏了过去。

孟云暖倏地睁开眼,黑漆漆亮晶晶的眼惊恐地扫视周围,双手摸着床榻的真实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又做梦了。

外头守夜的初秋快步跑进来,掀起幔帐:“小姐,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凉风灌进来,孟云暖才发觉自己额头都出了冷汗。

她深深舒了口气:“嗯。”

在这个时代她还不到十七,便总是做生孩子的梦,可不就是噩梦。

这样的噩梦,自来了之后已经是第二回了,孟云暖心里有些没底。

初秋拧干帕子来替孟云暖擦拭额头,不由叹道:“小姐,明儿还是请大夫来看看吧?总是这样下去不是事儿。”

孟云暖垂下眼:“不必了,我自己心里有数。”

说起来也巧,穿书前的她也是个大一医学生,只可惜还没来得及学多少东西,如今也算是继续老本行。

初秋也知道孟云暖确实有那个本事,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孟云暖抬眼,看见初秋忙活的身影,和脑海深处的记忆重叠着,却和梦中身边人的脸对应不上,那些记忆像是被封存起来了,年月已久,老旧模糊,她想看清,却根本无法看清。

“初秋,你来云阁多久了?”

正在忙活的初秋肉眼可见浑身僵了僵,然后才见她回过身来,讪笑道:“奴婢伺候您好多年啦,具体多久也忘记了,小姐怎么突然这么问?”

下意识问出那句话的孟云暖也诧异住了,本来没什么,但看初秋的反应,她感觉到了怪异。

一种好像所有人都在瞒着她什么事的怪异感。

孟云暖暗暗将心思藏了起来,垂下眼淡声道:“没什么,随口问问。”

半晌她终于躺了回去,初秋松了大大的一口气。

但躺下之后孟云暖却睡不着了,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她用过早膳便直接到孟老夫人那里去了。

“你要出门?”

孟老夫人诧异看她。

“是,近来孙女偶有失眠多梦的症状,有些需要用到的药材要去采买,交给旁人不放心,需得亲自去。”

见老太太还是迟疑,孟云暖倚上去娇娇道:“祖母,就让孙女去吧。”

孟云暖跟她母亲一样喜欢捣鼓那些东西,孟老夫人是知道的,也因为孟云暖刚与华安伯府退了亲事,老太太担心她心里的坎过不去,稍稍思忖了会也就同意了。

“那便去吧,不过不可贪玩,一个时辰之内需得回来。”

“好1

“泼猴儿。”孟老夫人无奈笑叹,忽而又像想起来什么,深深叹道:“方才你父亲到我这里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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