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底,也就是在杨穆夏案开庭前的一周,萧衡从柏林回来。他风尘仆仆,未做任何停顿,也顾不上祁域川忙不忙,直接冲进盛熠总裁办,嚷着要见祁域川。

祁域川此时正在下面会议室开会,一助让他到旁边休息室等一等。

他一把推开一助,火急火燎地要去找祁域川。一助见拦不住,只好跟着他下到了会议室。他还未来得及进去通报,萧衡便推开了会议室大门,不顾一众高管在场,命令道:“祁域川,你出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祁域川看着萧衡凝重地眉眼,合上手里的文件,起身:“你们继续。”

两人从会议室出来,他带着萧衡到了自己办公室。刚坐下,萧衡便把满满的照片甩在桌上:“安姐说带着这张照片,见到他的生母莉莲,跟她联手,或许就能找到可以制衡陆北的把柄。”

祁域川冷漠地把照片撕成了碎片:“雷欧家族在bl只手可通天,单凭一个莉莲,就想跟陆北讨价还价?”

他气恼祁域川的态度:“那总好过什么都不做吧?”

祁域川深沉地瞳孔下,凝结着万里冰封:“你们想做什么就去做。我跟徐今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萧衡双手向前,愤怒地揪起祁域川的衣领:“祁域川,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话?”

他轻轻松松地就推开萧衡,从容地整理着被他抓皱的领带与衬衫:“人话。”

萧衡双手掌在桌上响亮一拍,火冒三丈:“祁域川,安姐真是瞎了眼。”

他不理萧衡的愤怒:“萧先生,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就请出去。我很忙。”

“祁域川。”

他抬头看来,眉眼清淡如风:“萧先生,是不知道怎么回久安?需要我请保安上来吗?”

“祁域川,你给我等着。”

萧衡愤愤不平地大步离去,关门时因为过于用力,发出了强烈地一声震颤。祁域川看着他恼怒地背影,拿起坐上的手机打给国外友人多尔,询问他与莉莲母亲的见面结果。

他知道萧衡这半月来在加州,想了无数的办法,能托的人脉也都托尽了,还是没能见到莉莲。然而,也正因为有了他这么费力地挣扎,才给他们腾出了调查的空间。

多尔说:“前几天她去见了莉莲,但对我们还是坚称与莉莲没关系。”

“她的其他家人呢?”

“父亲死了。哥哥就是一酒鬼赌鬼,听到我们提及莉莲,以为我们是陆北派来的人,张口便想要钱。”

“他想要多少?”

多尔诧异询问:“你不会真的想用钱收买这赌鬼吧?”

他说:“陆北能用钱收买,我为何不能用钱收买?”

多尔开玩笑:“祁域川,我知道你很有钱,但也不是这么用的。我听傅乙岑说她已经把你甩了,你为何还要做这些事情?”

他分析着:“莉莲与她的家人应该是在权衡。在满满的意识里,他的母亲不是被关在监狱里的杀人犯。而且没有惹怒陆北,惹怒雷欧家族,至少可以保证满满的未来。”

“那莉莲这边还查吗?”

祁域川想了想,看着电脑上面显示攻克陆北在美投资公司失败的提示,揉着眉宇:“阿尔瓦那边查得怎么样?”

“目前我们找到了阿尔瓦的父母,但他们拒绝提及这件事。”

多尔想了想又说:“其实也不能怪他们。实在是雷欧家族的势力太大,如果对方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他们不会愿意冒这个险。”

祁域川慵懒地坐在沙发上,仰望外面湛蓝色地天空,深沉地眼眸是道不尽地疲惫。

两人的谈话还没有讲完,一则国外陌生电话打了进来。他迟疑片刻,迅速结束与多尔的对话,按下接听键。

对方先行确认过他的身份,随后直言:“祁先生,我是巴赫。现在在xx酒店,我希望你尽快来见我。”

祁域川看了一下时间,说了句:“我半小时后到。”

“好。我等你。”

祁域川起身出去,将手上的工作安排给一助,又吩咐秘书把自己下午与晚上的行程取消。紧接着,他以最快地速度赶到酒店,见到了巴赫:“你好,巴赫先生。”

巴赫没有见过祁域川,惊叹于他的年轻,一时不敢相信他如同徐今嘴里所言的老谋深算,担心他根本不会是陆北的对手。

祁域川嗅出他的疑虑:“巴赫先生,请你放心。如果说你只是想把陆北赶出喜乐,我则是想让陆北死。即便是倾尽身家性命,我也不会放过陆北。”

巴赫笑容些许歉意:“祁先生,我不怀疑你的决心。但是。”

祁域川接了他的话:“但是你质疑我的能力。巴赫先生,徐今是我生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你不应该小瞧我守护她的决心。”

巴赫笑笑,在一言一句中,谈话慢慢深入,不知不觉已是夜间十点过。从巴赫的口中,他获悉一向以和睦示人的埃里克斯与陆北为了雷欧财团的实际掌控权,两兄弟已经暗里内斗多年。

雷欧家族之所以能传承这么多年还能屹立威信不到,究其根源就是家族之间的和睦,一致对外,绝对杜绝内斗内耗。

但一山不容二虎,在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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